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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便侍奉昭仪左右。”

禾笑道:“你我姊妹之间,何来侍奉之说。若有一日恪儿与怀儿封王列侯,高嫔不要弃了吾搬往宫外才好。”

高氏笑道:“儿大不由娘,日后他二人亦得娶妻生子,妾又何必扰了彼等自在。”

二人正说笑间,内侍来回,大监三宝于殿外等候。

待内侍将三宝迎入殿内,三宝向二人行罢礼,开口道:“昭仪,奴奉了陛下旨意,为您送了琴来。”

见禾面有诧异之色,三宝解释道:“陛下知昭仪爱琴,故而着人访遍天下名士,方寻得当年司马... -->>

年司马长卿那把绿绮琴。陛下言,此琴乃良木所制,音色深沉,余音悠远,又有司马长卿早前演绎,此琴予昭仪,便如良将得宝马。”

禾乃爱琴之人,又岂能不知此琴之珍贵。自伏羲造琴,世人皆以左琴右书为耀。齐桓公钟爱“号钟”,楚庄王极喜“绕梁”、司马相如得梁王所赠“绿绮”与蔡邕当年火中得良木制了那把“焦尾”。

今日,元宏以绿绮所赠,禾又如何不为之感动。

见禾不语,三宝继而又道:“今为迁宫大喜之日,陛下着人于寝宫内置以瑟,又以此琴赠昭仪,实乃陛下待昭仪一片深情。”

《诗经.国风》有云:“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禾知元宏待己之情,忍不住落了泪来。

高氏于一旁忙行劝慰道:“昭仪,陛下待您一番深情厚意,若知因此惹了您落泪,岂不心疼十分?”

禾闻高氏之言,微微颔首,继而轻轻以帕拭面,道:“有劳大监代吾谢过陛下。敢问大监,太医令可为陛下请脉,陛下现下里可有歇下?”

三宝道:“昭仪,方才奴来永合殿前太医令已为陛下请了脉,奴亦侍奉陛下服了汤药,只陛下记挂前朝之事,宣了任城王议事,并不曾歇下。”

禾点了点头,心疼道:“陛下心系天下,自是勤于政事。那大监便早些回去侍奉陛下,亦当劝陛下莫要太过劳累。”

三宝垂首道:“奴遵昭仪之谕,这便回去侍奉陛下,昭仪您这些日子为陛下侍疾,又一路车马劳顿,亦该多作休养,保重玉体。”

待向禾行罢礼,三宝便起身离去。

春上择宫之时,元宏顾念此番洛阳宫修缮由陇西公李冲督事,贵嫔夫人李氏又为三夫人之首,彼时亦协理宫事,便将前朝太后所居昌霞殿予了李氏。

李氏携郑嫔、卢嫔由少府监执事引领,与众内侍、宫婢入了昌霞殿。

昌霞殿因为前朝太后居所,本就较其他宫殿气派宏伟。如今李冲又将其修饰装点一新,自是奢华无比。

殿内锦罗绣帐,金银焕彩。两侧陈以铜鹤香炉,焚了李氏最爱之合蕊香。

殿后有一小园,园内雕栏玉砌,遍植奇花异木。

望着眼前一切,李氏自是满心欢喜。

郑氏见李氏一脸喜悦之色,奉承道:“陛下果然看重夫人,所赐宫室亦与他人不同。”

卢氏亦接口道:“便是皇后那椒坤殿亦是不能与夫人这昌霞殿相较。”

李氏心内受用,笑道:“你我姊妹三人一宫而居,宽敞些亦是好的,日后悌儿长大,卢阿妹若再为陛下育下皇嗣,可任由彼等玩耍。”

郑、卢二人闻之亦是心内欢喜。

郑氏道:“得夫人怜爱,是悌儿福分。日后悌儿长大,自当该于夫人处尽孝道才好。”

李氏笑而不语,片刻,李氏道:“前日将至荥阳界,便见你郑府车马来将荞儿接了去,不知因了何故?”

郑氏陪笑道:“待陛下行罢告祭之仪,太子便要开府迎娶左右孺子,家中母亲与阿嫂亦是盼着与荞儿多些时日相伴,故而家兄着人将荞儿接了回去。”

李氏闻言,微微颔首,众人复又往殿内而回,自是不在话下。

第九十一回 紫微宫(二)

太极殿内,元宏背北而坐。待向元宏行罢三遍伏跪之礼,文武众臣便跪坐于大殿两侧。

元宏上朝之前已由太医令梁世清为其施了针,又饮了参汤,故而此时神色亦未有半分与往日不同。

元宏环顾众人,朗声道:“自今日始,天下政令便由洛阳而出。朕择洛阳为都,乃顺应天意,诸卿当安心于此,习汉文,讲汉话,当以汉礼为上。”

众人齐声道:“臣等谨遵陛下旨意,自当习以汉家之礼。”

元宏点了点头,道:“这汉家之礼,经天地,纪人伦,序万物,以信与仁为天下先。吾鲜卑子民既为黄帝后裔,又岂可不以汉礼为尊?”

望着两侧众臣,元宏继而又道:“前朝于洛阳城设有太学,广络天下学子,如今朕不单要将太学修缮扩充,更欲再以周礼之制,设国子学,凡宗族、朝臣子弟皆可于此间求学。”

冯熙知元宏汉革之心,身为太师,此时自当进言,于是拱手道:“陛下,这国子学须及舞勺之年方可入读,若陛下可为皇室宗亲子弟设以四门小学,那自可教导汉学于幼小。”

元宏含笑点头,道:“太师所言极是!太师乃六卿之首,理阴阳,经邦弘化,又掌以教导太子之职,这兴办小学之事,便交由太师督办。”

冯熙闻言,心内自喜,于是急忙忙伏地叩首道:“臣谨遵陛下旨意,定当尽心竭力,不负陛下所托。”

元宏示意冯熙起身,复又与众臣商议告祭之礼与军国之事。

待众臣退去,元宏下了朝来,已至巳正初刻。

承乾殿内,元宏宣了任城王元澄与太师冯熙叙话。

元宏毕竟伤未大愈,此时已面有倦色。元澄见元宏这般神色,于是道:“陛下,您这些时日车马劳顿,方才又于朝堂之上两个时辰,不如小憩片刻,臣等于殿外等候。”

元宏摆了摆手,道:“朕此番于昌邑受伤,已延误时日,朕又怎敢懈怠。这告祭之仪有朝中众人操持,朕自是不再忧心。然子恂开府在即,其母早亡,朕身为人父,自当重而视之。”

言罢,元宏便着三宝以小炉烹茶,又示意众人与己一席而坐。

君臣对坐,元宏先开了口:“清明祭祖至今一月有余,朕未及过问太子于平城之事,皇叔与太师不妨道于朕知晓。”

这太子元恂于平城祭祖期间除去角觝之时体罚左右清道率军士杨侃,旁的道亦算得稳妥,加之其为国之储君,皇帝自是寄厚望于其,现下里元宏箭伤未愈,元澄自是要道些宽慰之言。

元澄道:“陛下,此番传火与祭之仪,太子皆循规蹈矩,未有毫厘差错。”

拱了拱手,元澄又道:“太子如今只及舞勺之年,若日后多加历练,自可肩负江山社稷之重任。”

元宏点了点头,复又望向冯熙。

冯熙见状,忙道:“陛下,太子行事沉稳,亦可触类旁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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