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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一个拐角,风忽然大了起来。
柳芃蹲在乌遥面前,为她系紧狐裘上的蝴蝶结:“小姐,别怕。老爷已经知道了您的事,过几天回来,一定会嘉奖您。到时,您也不用跟他们乘云梯了。”
乌遥想,问题就在这里。
玄淼门有内门与外门之分,在内门里面,又以乌姓长老几脉弟子为直系。
这些直系弟子自出生就含着金汤勺,学习最高级的心法,未来必在门内身居高层。
“乌遥”母亲早亡,父亲是玄淼门的长老之一。
乌淳对这位天赋异禀的独女十足宠爱,一手造就了“乌遥”贪婪傲慢的性格。
但一天下来,乌遥连这份“宠爱”的边儿都没有体验到。
首先,玄淼门并不缺钱,但给予“乌遥”的物质条件很不充裕。
山腰上的破落小院、院子里唯一的侍女、衣柜里零星几件冬装……
实在磕碜。
其次,其他弟子对她有尊重,但不多。
在玄淼门,不论年纪大小,但凡是个姓“乌”的,都让弟子们恨不得绕着走。但这些弟子甚至能当面对她指指点点。
最后,她那便宜爹去哪儿了?
在这个玄幻世界,想要与一个人联络,有的是办法。
但唯一的女儿大病初愈,乌淳不仅没有来看上一眼,甚至没有为女儿捎上一句话。
乌遥隐约察觉到几分不对劲。
她看向柳芃:“我想见父亲。”
作者有话说:
【食用指南】
2、非主流修真文,私设多多多,逻辑为剧情服务;
2、自我产粮,cp大概是纯情男妈妈剑修x招摇撞骗心机小魔女,有事业线不是纯谈恋爱,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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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宵曾是锦衣玉食的侯府明珠,爹娘宠她,未婚夫爱她,没人不喜欢她。
……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死在雪中那天,明宵看见侯府门楣染血沾泥,未婚夫挽他人手。
回想往日种种,恍然醒悟自己为人做了十六年嫁衣,实在傻得可以。
那夜,她听见了神明的声音。
神说:“真可怜。”
而明宵真的觉得自己很可怜。
化为亡灵的她蹲在自己的尸体旁,红着眼,瘪下嘴,哭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神沉默,然后说:“吵死了。”
等明宵眼泪流光,神明居高临下与她说:“当我的化身,我能让你起死回生。”
侯府没落,往日种种如昨日死,明宵心有戚戚,也不是很想活。
她吸了吸鼻涕,拒绝了神的提议。
但神说,世界与妖同行,凡人渴求神的力量,“成为神的化身,神会保护你,无人再能伤害你。”
明宵想,若是如此,那也不是不可以。
那真是个天大的错误。
-
神明说,他的名字叫厌无。
明宵觉得这个名字奇奇怪怪。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人家的神明威风凛凛,她的神明白白软软毛茸茸。
看起来好菜。
在明宵怀疑的目光中,厌无摇摇尾巴,扬起狐狸头倨傲道:“我会履行承诺,罩着你!”
起死回生的第一天,厌无对明宵说:“虽然没钱,但是我会保护你。”
明宵隐姓埋名流落街头,啃着路人施舍的包子,决定这辈子都不信他的鬼话。
起死回生后一个月,厌无对明宵说:“虽然我还很弱,但我会让你变强。”
明宵擦干眼泪手刃妖魔,将划水摸鱼的厌无扔出老远,让他滚。
起死回生后的第很多天,大祈人尽皆知往日的侯府明珠与神同行,斩妖除魔,粲然若朝阳。
众目睽睽下,厌无化作人身,摇着尾巴弯着腰,将脑袋搁在明宵肩上:“虽然……”
明宵红着脸推开他的脑门:“知道了知道了。”
厌无对躲在暗处的前·未婚夫露出胜利的微笑。
今天神明也很爱你。
第2章
◎不是恶役,没有千金。◎
白雪茫茫,乌遥小小一只,半个脑袋瑟缩在狐裘里,露出一对黑白分明的猫似的眼睛。
她声音弱弱的:“我想见父亲。”
格外可怜。
小小姐才八岁,虽然寡言早熟,但的确是需要父母关照爱护的时候。
柳芃心都软了,却没法说出一句话来安慰乌遥。
好半晌,她将乌遥的手握在掌心里,呵了一口气,搓了搓。
然后笑着对乌遥说:“老爷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到时老爷一回来,我就带您去见他,好吗?”
乌遥默了声,点点头。
看着柳芃脸上显而易见的怜色,她心里也刮起了冷风。
想跟乌淳这糟老头子见一面,还真不容易。
谁知道他是真有什么事儿回不来,还是这时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女儿?
她只知道十年后的“乌遥”地位尊贵、说一不二,但对剧情之外的幼年“乌遥”一无所知。
如今看来,“乌遥”的日子也谈不上多好过。
乌遥垂着眼,鼻头泛着红。
柳芃终于还是生出些不忍,问道:“小姐,要不要我带您去看看夫人?”
这才让乌遥抬起眼:“母亲?”
“乌遥”的母亲还活着?
柳芃点头:“夫人要是知道您还好好的,一定很高兴。到带您去看看夫人,好不好?”
柳芃心里有些打鼓。
在老爷的教诲下,小姐并不亲近夫人,甚至平时有意疏远。偶尔说起夫人,也大多是漠然和不屑的神色。
如今小姐性格转变不少,不知会不会有所变化?
“嗯。”乌遥眨眨眼,“好呀。”
**
出乎乌遥的意料,夫人的住处比她的还要偏远。
原著有关幼年“乌遥”的记载都几乎没有,更不用提这位连名字都没有的夫人。
是以,乌遥对这位便宜娘亲,可谓一概不知。
柳芃牵着乌遥换乘了几条云梯,一路与人流逆行,越走越僻静。
两人在最为远僻的云梯停脚,又在林间弯弯绕绕,最后才停在一间简陋的草屋前。
没有什么侍女小厮,草屋前的石板路看似很久前被人扫过,在白雪间清理出一条窄道,窄道里又是薄薄一层雪。
柳芃怕乌遥摔倒,将她抱了起来,慢慢走到草屋前。
“吱呀”一声,门开了。
这是乌遥第一次见到詹夫人。
此时应是深冬,山间落雪,哪怕在晴天,也是渗进骨头里的冷。
但詹夫人只披一件薄毯,倚在榻上小憩,脚下的火盆里只有燃尽的煤灰。
柳芃唤了声“夫人”,将乌遥放下,为詹夫人在简陋的房屋里寻找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