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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在远处怒喝:“当着小孩的面杀人,你们真他妈疯了!一群疯子!”

一声闷哼,他被击晕在地,声音戛然而止。

乌遥大脑一片混乱,找不到去医馆的办法。

蓝空晕倒在地,在其他内门弟子的阻拦下,她哪儿也去不了。

门旁的松树中,传来积雪掉落的声音。

这次没有血雾绞和猎物,乌咫双手空空,从山崖上方降落。

再次见到乌咫,乌遥双眼一亮,仿佛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想跑,但双腿脱力,小跑几步,摔倒在乌咫面前。

在急速流失的生命面前,尊严也微不足道。

乌遥扯住乌咫的衣摆,哽声道:“乌咫,你会轻功的,也有坐骑的,对不对?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救救詹夫人,带她去医馆……”

乌咫拍落肩头的雪,环视四周。

内门弟子纷纷对他行礼。不必多加解释,跪倒在地的乌遥、被拖拽到门前的柳芃,足以说明一切。

乌咫低下头,缓缓蹲了下来。

乌遥还扯着他的衣摆,看见他的回应,眼中的希望一点点重燃。

但乌咫面无表情,只是伸手敷上她的脸。

湿的,很冷。

眼睛肿着,哭了很久。

他捏着乌遥的脸,一再确认她脸上的泪水。

乌遥眨眼,又是一行泪水扑簌落下。

乌咫终于开口:“乌遥,你真是……”

他手指发力,将乌遥的脸向一旁推了出去,像是甩出一件无用之物。

“让人失望。”

乌遥本就浑身脱力,被乌咫一推,只能摔倒在地。

她看见自己的眼泪滴在雪上,消失不见。

而鹅毛似的雪还在下着,钻进她的衣领。她从头到脚,身上没有一处不是冰冷。

乌咫没有停留,在内门弟子恭敬的目送中离开了。

周正抬起头:“咫少爷怎么会在这里?”

另一个回答:“听说这片山头最近有灵鹿,应该是来狩猎。”

两个弟子从院门跑出:“没气了,尸体怎么处理?”

闻言,内门弟子们并无意外,当然,也没有多少歉疚。

执行任务,本来就不需要掺杂感情。

依然有几个看向一旁的乌遥。

乌遥离他们不远,应该是听见了。但即便如此,她也只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雪白的狐裘上血渍斑驳。

“应该要下葬的。放着吧,等淳长老安排。”

“啧,其实看她的身体情况,就算不动她,也没几天活头了。这是何必。”

周正踢了踢脚边的柳芃:“这个女人呢?我看送去温水崖吧?应该有用。”

没有反对意见。

他粗暴地拉起柳芃的手臂:“我就说要带个袋子,这个又不能直接收进百纳袋……”

一旁忽然传来稚嫩的童声。

“把她留下。”

周正停下动作:“诶?”

一颗骨钉突然凌空飞出。

没有防备。

没有人会防备一个尚未觉醒灵根的八岁小孩。

蚀骨钉几乎穿透喉管,受制于主人有限的力量,无力继续向下。

但已经够了。

“呃……”周正松开扯住柳芃的手,捂着脖子,不可思议地跪倒在地。

乌遥撑着手,慢慢坐在雪地上。

在她细小的手腕上,赫然是那颗蚀骨钉戳出的伤口。

雪地上落着浅浅发乌的血液。血渍上方,其余几颗蚀骨钉像是有生命一般,兴奋地颤动着。

弟子们鸦雀无声。

认主仪式尚在进行中,就可以操纵蚀骨钉取人性命。

该说可怕吗?

还是说,“不愧是乌家人”?

乌遥发髻散乱,透过发丝,是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睛。

泪已流尽,这对眼睛眨也不眨,不再温顺可亲,只透出狠厉的威胁。

“我,乌遥,以直系弟子的身份命令你们。”

“把柳芃留下。”

弟子们后退几步,无人再敢做出出格动作。

乌遥说:“滚。”

第7章

◎以后也是,不要动我的东西哦。◎

大雪纷飞,远眺,只有大片大片的白。

麦桦放下手中笔记,拉上窗帘,倒在沙发上哀嚎:“啊,好烦,又下雪了。”

乔冉冉推了推眼镜:“你是第一天来玄淼门吗?”

“我又不像你,生下来就在玄淼门。”麦桦咕囔,“看过外面的四季,玄淼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鬼天气,甭管来了多少天都受不了啊。”

乔冉冉埋头书案,反驳道:“想体验春天夏天秋天,下去温水崖不就得了。只要药田的权限开得够多,想去哪个季节都行。”

听听,这话说的。

药田的权限是想开就能开的吗?

而且温水崖的四季和外面的四季,那能比吗?

麦桦埋在沙发里,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

充耳不闻乔冉冉的怒骂,他掏出百闻书,一页页翻了起来:“哎,比起跟你聊天,还是看八卦有意思。”

但百闻书上也没什么新鲜事。前天的那件事,热度还没散尽。

继挺过首次毒疗之后,小小姐对淳长老名下的内门弟子出手,满门哗然,无人不知。

据说淳长老不仅没生气,反而十分满意,昨天再次召见小小姐,给了一大堆奖励。

在沉寂八年之久后,乌遥这个名字终于掸去蒙尘。

哗哗的翻页声中,麦桦问:“乔冉冉,周正咋样了?”

乔冉冉停下笔,皱起眉:“小小姐下手没留情,再来晚一点,他就死定了。不过扎在那个位置,他以后也只能当个哑巴。”

麦桦沉吟:“嗯,毕竟年纪小,找不准一击必死的位置。不过既没灵根,而且只做过一次毒疗,就能在那么多眼皮子底下突袭成功……”

“问题就在这里。”

“啊?”

乔冉冉撩开笔,认真道:“毒疗。”

麦桦表情痛苦:“姑奶奶,毒疗又怎么了?跟你说天你说地,和你聊天太折磨了。”

乔冉冉翻开笔记,提笔在“乌遥”二字上画了个圈。

适龄的乌家子弟每旬都要做一次毒疗。

今天是毒疗日,乌咫、乌菁菁、乌苓,这几个直系弟子照旧一早就来了,名字后都画上了小勾。

其他旁系的,也都已经做过了。

唯独乌遥还没有。

“头三次毒疗很重要,做完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都得准时,否则会影响到后续疗程,甚至可能前功尽弃,一身血都废了。”

麦桦默默放下百闻书:“……那的确是个问题。”

乔冉冉扶额。

谁说不是呢?

小姑娘才八岁,前天没了亲娘,昨天亲娘下葬。

结合乌遥一度情绪失控、攻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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