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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道:“回到燕京以后,你赶紧去渤海东山吧。赵构那边,只怕会出阴招了。”
寒寂顿时神?色一凛,正色道:“赵构会如何做?”
赵寰笑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快去快回,我还缺人?手,你得赶紧回来给我做事!”
寒寂气鼓鼓瞪了赵寰一眼,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不到半月,赵构大张旗鼓差了亲信,检校少傅汪伯彦,亲自来到燕京,恭迎帝姬嫔妃族姬们?等人?回宫。
原先的作匠们?,若是回南边朝廷,官加两等。
汪伯彦站在大殿中央,拿出赵构的旨意,道:“官家感念帝姬辛苦,特意给帝姬先带来了封号。”
赵寰高坐在上?,眉毛微挑,让周男儿?取了赵构的旨意。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封她为“护国大帝姬。”
汪伯彦叹着气,很快眼睛就红了,甚是痛心疾首道:“可恨的金贼,迫使帝姬入了金国皇帝的后宫,还先后被那金国权贵完颜宗贤等霸占了去。官家体谅帝姬身不由己,身为兄长,很是心疼帝姬的辛苦。只帝姬到底算嫁过人?,官家思考再三,拟了外命妇的封号。”
赵寰跟着叹气。
好一群杂碎,从帝王到文人?百官,都实在是太下三滥了啊!
第61章
汪伯彦上了年纪, 赶路奔波,早累得面无人色,站着晃悠悠, 腿不?住颤抖。
偏生赵寰懒洋洋靠在圈椅里, 自他进大殿起, 未曾见过一滴茶水,连坐都未请他坐。
赵寰就那副不?咸不?淡地模样,居高临下俯瞰着他。
汪伯彦曾高居丞相之位, 接连受到赵佶赵恒赵构器重, 早已不?曾受过这等的怠慢,心中的不?满与怒意?,逐渐加深。
赵寰将旨意?随意?一扔, 端起茶碗吃了口水,缓缓问道:“韦氏呢?”
汪伯彦一顿,韦氏被完颜宗弼送了回去。只她已疯癫, 连赵构都认不?出。
赵寰救出那么多人, 只偏生丢下了韦氏。当时赵构就懊恼不?已,伤心大哭一场,百官劝说许久, 他方?勉强好起来。
赵构面对着疯了的亲娘,偏生这个亲娘, 还是一国?的太?后。吃了哑巴亏, 这份仇如何能过去。
主忧臣辱, 汪伯彦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他主动建言, 请缨领了这份差事。
只韦氏的事情,汪伯彦却?不?好在这个时候提出来。毕竟救不?救韦氏, 任谁说了去,都不?是赵寰的责任。骂她不?孝不?忠,赵构这个亲生儿子,总得被牵连一二。
韦氏的事情,赵寰不?过随口一提罢了。见汪伯彦的反应,她大致猜出了些,肯定是赵构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赵寰笑了下,好奇问道:“汪少傅,靖康之耻时,你家中姊妹妻女儿媳们,可有被送去抵债?”
汪伯彦神色微不?可查变了变,当时他身?为赵佶赵恒宠幸的大臣,金人自不?会放过他。
所幸他的母亲早没?了,妻子已老,逃过了一劫。只有一孙女与外孙女,则被送入了金兵营寨。
赵寰道:“汪少傅,你知晓我救出了被你们拿去抵债的小娘子们,既然你来了,你就不?先问一句,她们受了什么样的罪,如今可还活着?”
汪伯彦的脸皮抽搐了几下,义?正言辞道:“大宋陷入了危难,她们身?为大宋人,自当为大宋尽一份力?,生死何计!且,她们若有志气,就当以死明志,保全贞洁!”
赵寰早就知晓文人的无耻,听到汪伯彦的说辞,还是感概他能无耻到如此地步。
汪伯彦家贫,辛辛苦苦考中进士之后,只做了主薄。他岂能甘愿,削尖脑袋往上爬。能在赵佶赵恒面前露脸,足以见其钻营的本事。
赵桓继位之后,汪伯彦献上了《河北边防十策》,里面的内容,不?外乎是割地,称臣,给付岁币等手段。
赵佶赵恒皆被金人俘虏之后,汪伯彦马上转投赵构,争取从龙之功。他极力?阻止宗泽抗金,劝说皇室南下,放弃北地。定下以长江为界,朝廷偏安南边,苟且偷生的策略。
秦桧曾是他的学生,无耻果真是一脉相承。
赵寰笑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道:“身?为大宋人,都当为大宋的河山出一份力?,汪少傅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是人话。不?过,汪少傅,你不?抗金,劝说皇室南下,丢弃大宋的北边江山。你觉着,这可是在为大宋江山出力??”
汪伯彦气得一拂衣袖,轻蔑地道:“柔福帝姬说得倒轻巧,守,如何守,拿什么守?若是能用嘴皮子守住,倒好了!真是妇人之见!”
赵寰平静地道:“宗泽将军能守住,宗泽将军去世之后,还有他手底下的将士,比如岳飞,另外还有韩世忠,刘光世。张俊虽心胸狭窄容不?得人,又贪图富贵,他打仗却?不?错。把他们四人放在京东西?一线,举大宋上下之力?支持,完颜氏能打得你们像是丧家犬一样,到处逃窜?汪伯彦,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找什么借口呢?你杀了欧阳澈,只因他骂赵构不?配为帝,你看,你就是畜生,贪图荣华富贵的畜生。”
她抬手一指,“汪伯彦,你看看眼前,你所站之地,是曾经?辽国?的皇宫。我,如今坐在这里。”
汪伯彦受了奇耻大辱,气得发抖,神色阴毒狠狠盯着赵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就算气得半死,也只能咬牙死忍。
赵寰拔高了些声音,清脆地道:“汪伯彦、你为何不?死,不?为大宋捐躯明志呢,最该死的,不?是你么?”
汪伯彦猛地抬头看向赵寰,他颤巍巍指着她,老泪纵横道:“老臣奉旨前来迎接帝姬娘娘们归家,却?受帝姬这般侮辱,老臣对不?住官家,实在是有辱使命啊!先前朝廷上都说,帝姬弑父弑兄,早有异心。老臣还不?肯相信,帝姬身?为赵氏皇族,怎能列祖列宗,做出与金人一般的事情,分裂大宋疆土。莫非,帝姬果真想要拥兵自立为王么?”
赵寰不?理会汪伯彦的哭诉,更?没?顺着他的话走,亦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继续追问道:“最该死的,不?是你么?汪少傅,你还没?回答我这句话呢。”
汪伯彦又要继续哭,赵寰扬声打断了他:“汪伯彦,你极力?阻拦武将抗金,与金人摇尾乞怜。前面两位主子没?了,马上转头新?主子,争抢功劳。你且说说看,你是不?是该死?你的十策,可敢在朗朗乾坤下,当着北地无数百姓的面,当着从金兵手中,死里逃生所有人的面,再说一遍!”
汪伯彦以前的好辩才?,在赵寰面前没?了发挥的余地。在朝堂上,与他不?对付的官员比比皆是。赵构也因着他丢失了扬州,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