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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插着十八岁的蜡烛,摇曳的烛火后,她亲手替他戴上项链。
她说,企鹅是互相取暖的动物,就像他们。
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一家人,无人可替代的彼此。
“好。”江衿言舔了舔下唇,嘴角绽开一个极淡的笑。
“这里沾到酱了。”
南漓指了下,想到他脑子受伤,又连忙起身亲自替他擦。
她捏着他的下颌,他也很配合。
“好了。”
擦完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眯眼笑,挠了挠他的下巴。
“江矜言,你好像小狗狗。”
江矜言睫毛轻颤,他不经意地舔下唇。
声音出奇的沙哑,“我不是。”
“不逗你了,脸都红了。”
江矜言受伤,南漓索性替他辞去了工作。
酒吧那边,负责人给了笔丰厚的薪水。张骠销声匿迹,并没有再来找麻烦,这令南漓觉得很奇怪。
南漓一直在看攻略,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极,交通工具,食宿,玩的项目都需要做好计划。
客厅里,电视机里在播放港式老片,两人挤在那张老旧的沙发里,各占一边,南漓在刷旅游贴,江衿言拿着纸笔,负责记录。
夕阳斜斜落进屋内,微酩的余辉照亮了房间。
南漓撩了下头发,瓷白细腻的皮肤透着细闪的光泽,明艳映颊,挺翘的鼻尖亮亮的,耳后的发丝慵懒地垂下。
“阿言,滑雪有兴趣吗?”
“嗯。”
“把它加在第三天的行程里。”
江衿言低头在腿上的本子上记下,他的字写得很好看,笔锋苍劲,很有笔力。
沙发空间有限,南漓的腿曲折,维持一个动作久了有点酸。
她想把脚放远一点。
细小的动作还是被江衿言觉察到,他侧头。
南漓说:“脚有点冷。”
“你把脚伸过来。”江衿言说。
再伸就碰到他了,南漓显得犹豫。
江衿言握住她的脚脖子拉到身边。
南漓顿时想到电视剧里女主角伸进男主的衣服里暖脚。
她刚想说不用。
江衿言拿了只枕头,盖住她的脚,压在肘下,然后继续写字。
他的随意自然让南漓生出鄙视自己的心情。
人家只是把她当姐姐看待而已。她有点想太多了。
南漓姿势松了松,继续刷攻略。
只是看了会,她就有点走神。
她稍移视线,手机后面,江衿言正在看电视。
他转着笔,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窗外,夕暮沉没城市,不远处的灯塔闪烁着星星点点。
屋子里的灯光暗下来,他的手指非常细长,指甲干净温润,无名指和小拇指曲着,骨节瘦直,笔杆在指间转动,动作灵活。
江衿言总听不到南漓说话,转头,恰好撞上她的目光,不知道看了多久。
“啪嗒。”笔落在地上。
他连忙眨眼,弯腰去捡。
作者有话说:
他故意的。
第7章 暗撩
南漓利落地收回视线,装作只是不经意地对上。
江衿言弯腰捡笔,她缩回腿,放在地上。
她的拖鞋旁正好是笔。
她也打算去捡,江衿言快她一步。
他穿了件薄薄的白色针织毛衣,因为穿了很多年,领口变得很大,成了性感V领。
从她的角度看去,轻而易举的,看见了他整个衣服里的风景。
不输职业男模。
南漓客观评价道,云淡风轻地继续看手机。
天逐渐黑了下来,江衿言起身去开灯。
电视里突然响起OST,南漓被吸引,扭头看过去。
瞳孔瞬间地震。
屏幕上,男人吻着女人,十指相扣,沉下去,一点点起伏。
镜头给了个特写,女人的腿垂下来,足弓伸直,脚尖踩着沙发下的领带。
OST的声音不是很大,亲吻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里,还有时有时无的气息。
南漓的耳朵渐渐发烫。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旖旎,犹如由薄丝缠绕而成的棉花糖。
南漓发现江矜言回来也在看,他倒是很平静,衣冠楚楚,板正的坐姿,就像在看新闻。
南漓:“……”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心如止水。
她感觉背上就像是有蚂蚁在爬,脚趾要抓出一个大工程。
“遥控器呢。”
“枕头底下。”
“没有啊。”
南漓一顿手忙脚乱地翻找,热气不断涌上脸庞。
该死,在哪呢。
突然,声没了。
南漓抬头。
江衿言直接走到电视机旁关了电源。
世界恢复安静,南漓松了口气,然而四目相对,这浓浓的尴尬是这么回事?
“今天就到这,我回房间了。”南漓穿上拖鞋,背对着江衿言逃掉。
她径自躲回房间。
“这臭小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
她捂住嘴,赶忙掏出手机找林鸢鸢。
门外,江衿言走到沙发旁,他坐在南漓躺过的地方。
电视机黑色屏幕上映出他的模样,清隽的脸上瞧不出太深的情绪,深邃的眼眶,眼睛慢慢闭上。
屋里静谧如潭,他有了动作。
宽大的手掌轻抚短绒沙发布,绒毛摩擦着指尖,发出沙沙的声响,掌心变得温热。
空气里残留玫瑰花香,他咬住下唇的肉,嘴角压住弧度。
修长的指节微曲,张开到最大,像在极力克制。
粗重的吸气声。
江矜言平躺上去,埋进她靠过的枕头里。
氧气稀薄,但浓度更高。
他闻着枕头上的味道,如同瘾者拿到鸦片。
不够。
突然,房间里传开了声响,身体一僵。
他睁开眼睛,分辨出是手机消息提示音,南漓应该是在和谁发消息。
预警解除,江矜言把枕头放在胸口,仰面凝视着天花板,有规律地呼吸。
额前的碎发被揉乱,乱七八糟,遮住点鼻梁。
他仰着下颌,微张唇,喉结匀动。
沉重的热气,眼里还有未褪去的氤氲,灰色的眼瞳浮泛着沉溺的光,眼尾透亮,湿湿润润。
心跳一点点平息。
他紧紧握住脖间的项链,嘴角的弧度再也压不住。
南漓和经纪公司的事还没处理完。
她决定和公司解约。
临走前,她交代江矜言不要等自己,公司总部在上亰,当天来回很难。
“记得喝汤,按时吃药,不要让我发现你出去偷偷打工,否则旅游计划取消。”
江矜言倚着门框,乖乖“嗯”了声。
他脑后的纱布还没拆,总之看起来有点可怜。
南漓不忍心,或许是母爱泛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