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
贵油画。
奥兰从一房间走出,神情悠哉。
南漓和迟最站在不远处的拐角,两人对视一眼,目标已出现。
“该怎么谢我?”迟最勾唇。
南漓站在他的手臂下方,她一把推开他,咬着手套脱下,迟最不解地挑眉,她又弯腰撕起裙子。
没撕动——
南漓:“……”
迟最:“?”
“还不快帮忙!”南漓咬牙道。
“撕到这里。”
迟最只好单膝蹲下,他摸着绒绒的布料,看到南漓手指的地方。
“真豁出去了?”迟最问。
南漓:“快点。”
迟最闻言收敛笑意,撕裙子的指骨弓成直角,眼神暗了暗。
哗啦一声——
“好了。”
南漓满意地看向墙上反光的身影,她朝迟最比了个手势,正准备出去。
“你拉我干嘛?”她低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问。
迟最:“没什么。”
他松开,南漓毫不犹豫地走出去,此行她的目标就是奥兰。
奥兰看到她,眼睛立马发直,他没看清是南漓,一路尾随。
南漓按照计划走向没有监控的楼梯,奥兰早就被她的背影勾得魂都没了,根本没有起疑。
奥兰一出现,迟最早已准备好。
先是防狼辣椒水注射,趁其不备,一顿胖揍。
南漓举着手机拍摄下了全过程。
眼见奥兰还有口气,她示意可以了。
奥兰躺在地上叫痛,南漓蹲下身子,迟最替她披好外套,挡住裸.露在外的皮肤。
南漓拨开奥兰的眼皮看自己,很好,这个反应她很满意。
“奥兰先生,好久不见啊,这个见面礼喜欢吗?”她打开手机视频,把奥兰方才遭受的屈辱播放出来。
奥兰炸毛,“你想做什么?”
“我要把你的丑相公布于众。”
奥兰:“你真胆大,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要你从神坛跌落沦为笑话,我所经历的事情也要你经历一番。”
“Lris,听说我,我们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我可以补偿你的损失,只要你提出要求,我会想办法满足你,我不会亏待你。”
南漓了解奥兰,像他这种贵族最在乎名誉,如果这段视频曝光,还会影响他名下上市公司的股价。
她手中的视频此刻可是价值上千万。
南漓抬起头,红唇张开,“我要五百万。”
奥兰:“钱?”
突变的画风令南漓诧异,奥兰不仅没有讨价还加,还有点蜜汁兴奋?
“我答应你!”似乎是怕她反悔,奥兰立马一口答应,“你先放我起来。”
南漓起身,和身后的迟最交换眼神,迟最把南漓往后拉了拉。
奥兰直勾勾地看着南漓,视线从她的大腿移到上本身。
“Lris,这么久没见,你还是如此诱人。”奥兰狠嗅空气,贪婪的模样像蛇。
迟最捏动指头,“还想来?”
奥兰者才注意到迟最,“小伙子,我跟你可无冤无仇。”
“你再看她一眼,”迟最朝南漓撇头,“就是跟我有仇,嗯?”
奥兰:“你是她男朋友?”
迟最:“没错。”
南漓疑惑地看迟最,这也是能说的?
迟最搂住南漓的肩膀,“以后,别再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奥兰履行承诺签了张□□,南漓接过看,五百万,单位是美元。
她抿唇。
“Lris,这些不够吗?”奥兰握着钢笔,脸上的表情写着“你还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加”的意思。
南漓摇头,她把支票装进包里,起身准备离开,手腕却被拉住。
奥兰提出要单独签支票给南漓支走了迟最,现下只有他们两人。
“Lris,我知道你不爱门外的男人,这些钱花光了,你可以再来找我,这里永远为你心动。”奥兰指着自己的胸口。
南漓啪地甩开他,“我想我们还是永远不要见面,取到钱,我就会删掉视频。”
“随意,其实我不怕你会公布它。”奥兰摊手,冲南漓挑眉。
闻言,南漓扬起唇,转身离去,笑意却在背对着奥兰的时候一点点消散,她望向天花板,奥兰教会她的远超于这五百万美元。
而奥兰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大好地翘起腿,他之所以兴奋,是自认找到了南漓的弱点,美女爱钱,而他有的是钱,给她五百万玩玩,她还会回来找自己的。
而且她没钱了,第一个想到的是他,这是不是代表美女的心里是有他的。
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笑容更是得意。
-
到达酒店门口,南漓把外套还给迟最。
“谢了。”
“我送你上去。”
“不必了,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南漓望着车窗外的雨水,心没来由得慌。
包里的五百万美金真的可以救得了剧组吗,她不知道。
奥兰这个人睚眦必报,这么容易给她钱打的什么主意,她也不知道。
雨刮器把眼前的雨水刮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南漓看不清,往前坐靠近玻璃。
明亮的大灯,“啪”地射在男人的身上,一切变得清晰。
迟最收回按下远光灯的手,他看着那道身影,对南漓说:“他疯了?”
江矜言手遮着视线,回过头来,透过指缝看向车里的人。
这么大的雨,他竟然还不撑伞,是真嫌命长?
南漓推开车门下车,走在大灯的前面,走向江矜言。
“都疯了。”迟最咬牙,拿起伞下车追上去。
酒店房间,南漓把江矜言推进浴室,关上门。
迟最抱起手靠着墙,雨水顺着裤腿流在脚裸上。他望着落地窗外,视线与暮色融合。
身后,那把湿漉漉的黑伞看着他。
一门之后,南漓用浴巾裹住江矜言,握着打结的地方。
“江矜言,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她问。
江矜言伸出手,被她侧脸躲开。
她不想看到他这幅样子,伤痕累累的,像小狗。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都是雨水的印记,睫毛黏在一块,皱着鼻子,眼眶红红的。
“说话。”
江矜言把浴巾围在她身上,抱着双臂,坐在地上,靠着浴缸,仰着头看向她身后。
拉长的脖子,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姐姐。”
月亮悬在他的头顶,他垂着眼,眼角有水光暗闪,无名的悲伤笼罩在他身上。
南漓隐隐心痛。
浴巾上残留着他的温度,她抚摸着毛巾上残留的雨水,蹲下身子。
皎洁月辉洒在他伸长的腿上,他的轮廓半明半暗,浴室没开灯,光线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