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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没什么事做,一大清早就过来了。
郑晚轻抚她的脸,仔细端量:“东城这边的确很干燥,等下我给你拿点面膜,你隔三差五敷一敷,也要多喝点水。”
简静华伸手,贴住她的手背,眷念地笑了笑:“我都这把岁数了,还保养什么。”
“什么这把岁数。”郑晚跟她开玩笑,“我听了可不高兴,我感觉自己还很年轻呢。怎么样,想好之后去哪里旅游了吗?”
“还没呢。”简静华叹了一口气,“这突然不上班,我总感觉哪哪不得劲。”
“是缺钱吗?”郑晚又问。
“不是钱的事。我自己存了点钱,就是闲下来之后不知道做什么。”
简静华早上过来的时候,带了自己做的寿司。
郑晚吃了一块,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味道很好,比外面日料店的还要好吃。”
简静华抿唇笑,“那你多吃一点。”
“今天我来的路上,思韵给我打了个电话。”简静华说,“好像跟朋友在我以前上班那一片。”
“她现在交到了好朋友。这段时间我也不愿意拘着她,下学期压力肯定很大。”
“真好。”简静华怅然若失地说,“交到好朋友真好,以前思韵跟方礼的关系那样好,现在都很久没一块儿玩了吧。”
郑晚不搭腔,沉默地吃着寿司。
突然手机振动了几下,她还未看,脸上已经有了笑意。抽了张纸巾,将手指擦干净,这才翻过手机,果然是严均成发来的消息。
严均成:【午饭吃的什么?】
郑晚打开相机软件,对着寿司拍了张。
简静华坐在她对面,看她扬唇,看她眼瞳明亮地拍照,看她低头专心地在手机上操作,浑身都散发着甜蜜的气息。
这让简静华想到了自己。
她在大学时期也谈过恋爱,那时候无忧无虑,跟男朋友也约好要去同一个城市发展,直到姐姐拖着疲倦的身躯找来。
男朋友并不知道姐姐的前夫是谁,他们两人也吵过,最后和平分手。
这十六年来,不是没有男人对她好,但她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孩子,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跟时间分给其他人,她也不愿意方礼受委屈。
忙碌了这么多年,竟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在种一棵果树,辛辛苦苦、无怨无悔浇水十六年,在果树上终于要结果子前,有人抢占了这棵树。
她不求自己能拿到果实。
这已经不重要了,她本来图的也不是这个,她只希望这棵树茁壮成长。
她只要站得远远地,看他越长越高,越来越好,这就够了,唯一欣慰的是,方礼并不像那个畜生。
郑晚将特意加了滤镜的照片发给了严均成,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抬眸看向发呆的简静华。
“静华?”
简静华回过神来,打趣她,“看你现在这样幸福,我真为你高兴。”
“也不完全都是幸福。”郑晚一手托腮,“偶尔也会有烦恼,他很爱吃醋。不过生活嘛,酸甜苦辣的滋味都得尝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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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月底,郑晚的工作也很忙,她也需要核对一下用料报告。
一碗凉茶下肚,再大的火气都已经偃旗息鼓,严均成过来接她,在确定了这会儿只有她一个人在店里后,这才从容地上来——
正如他不需要她勉强去接触并且融洽他的社交圈一样,她也不会像小年轻那样,将他介绍给自己所有的朋友还有同事认识……
在他们还是年轻稚嫩的学生时,他也不是很适应跟她的朋友们来往。
郑晚在门口等他,见他过来,无奈道:“说了你可以先回去,我估计还得忙一会儿。”
“没事。”
这也是严均成第一次来她工作的地方。
美容院里空气中都有着芬芳气息。
“阿姨给我留了一份饭。”郑晚往茶水间方向走去,“已经冷了,我现在用微波炉叮一下,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吃一份先垫垫肚子?”
“我都可以。”
严均成跟在她身后,无声地打量着这里。
茶水间并不大,该有的东西都有。
郑晚将饭盒放进微波炉里,很快地安静而窄小的空间里都是加热的声音。
叮——
她要去拿。
严均成已经圈住她的手腕,拉过她,“我来,你别烫着。”
“该是你别烫着才行。”她说,“至少我还经常操作微波炉,你呢?”
他手已经伸进微波炉里,平稳地将那个饭盒端了出来,语气自得地说:“这很难?”
“事先说好。饭菜绝对不算可口,至少比不上澜亭的厨师,你还有两分钟反悔的机会。”
他扫了一眼里面的饭菜,拧眉,大概也是在疑惑:为什么实物跟她拍照完全不一样?
郑晚忍俊不禁,从抽屉里找了一双一次性筷子给他。
他接过,在她旁边坐下,两人开始共同享用这一份便当。
郑晚见他夹了一块炒蛋,目不转睛地看他,等待着他的反馈。
他慢条斯理地嚼了嚼,光从表情来看,无法判断。
“怎么样?”郑晚憋住笑意问他。
“还行。”
便当里没多少肉,他夹了一块到她嘴边,她也不跟他客气,一口咬住。
吃过饭后,他老老实实地接过了刷碗的任务,这洗手台对他而言太矮。
她则拆开了一小盒便携装的漱口水,不一会儿,原本就窄小的空间都弥漫着这淡淡的茉莉龙井清香。
他凑过来,手上都是泡沫,眼尾上挑,意思很明显。
郑晚只好又拆开了漱口水,仿佛牙医般冷静,“乖,张嘴。”
她三下两下,将漱口水都倒进了他嘴里,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准备回办公室,谁知道被他从背后抱住,他稳稳地接过她的杯子放下,接着搂住她、托高她的腰,含住她的唇瓣,吻了下来。
鼻息交织。
“五天了。”他含糊却又刻意地提醒一句。
什么五天。
郑晚被亲得晕晕乎乎地,两人虽然短暂分开,唇却依然挨得很近,连呼吸都是相同的气息。
灼热,也带着淡淡的茉莉香。
严均成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脖颈,试图平复逐渐加重的呼吸。
“放我出来。”他说,“做错了事,被判了五天的有期徒刑,是不是应该放我出来了?”
郑晚微喘,也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明白他说的五天是什么意思,顿时哭笑不得。
“你认为我这是在惩罚你?”她危险提问,“难道说,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对你,才有用吗?”
“不是——”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珠,声音喑哑,“你没有想惩罚我,你只是烦我,只是在讨厌我。”
“第一,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