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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她的工作心得,随手翻开,看清楚扉页上的字后,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扉页上清清楚楚地写着——
【新婚礼物。】
新婚?
他喉咙涌动,小心翼翼地翻了一页。
第一页上,是她的简笔画,画着一个坛子,坛子上写着「醋」,一旁她又画了箭头,备注「均成牌」老陈醋。
他当然不能停止爱她。
怎么可能停止。
他所有激烈的、猛烈的情绪全都是她给的,他尝过了,又怎么可以会忘记,就如同此刻,他心跳加快,自己都能感受到胸腔的振动,他明明想再翻一翻、看一看,却又克制着合上这未来必定令他爱不释手的礼物。
不看了。
还是等她交给他的时候,他再看,这是她给他的惊喜,他已经知道了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稍后再品尝。
而在他收到这份礼物之前,又可以猜测并且期待其中的内容。
一直到此时此刻,他内心深处那沉闷的情绪,才彻底地一扫而空,一丝不留。
真正的雨过天晴,原来是这一刻。
他可以妥协,他愿意妥协,在爱人面前低头也不丢脸,但他也想要她的偏心。
外面的郑晚在送走一个客户之后,视线不经意地瞥见新来的顾问拿着笔记本跟笔记录,顿时间,她心口一跳,眼皮也在跳,没顾上跟同事说话,她步履如风地往办公室方向走去,推门而入。
只见严均成正在拿手机跟人视频。
嘴里时不时冒出来的词,还有他蹙着的眉,无一不是在透露他正跟人开视频会议,看样子还是有些重要的会议。
郑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他的注视中,若无其事地拿起那本笔记本,还掩人耳目地拿了现在根本就不需要的客户维护资料,这才走出办公室。
严均成抬眸,忍俊不禁,抬手满脸惬意地松了松领带。
她说得对。
他确实挺会演戏!
第83章
严均成同样知道,并不是他一个人在妥协。
郑晚跟郑思韵两个人都商量好了,医院六人间的病房本来就拥挤,她们母女两个人可以错开去探病。
在没有晚自习以及放假的时候,由司机开车送她去医院陪陈母跟王叔说话解闷。
如果郑思韵上学没时间,郑晚下班后则去探病。
陈母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这家医院的病人太多,排队准备住院的病人更多。
郑晚之前就听同事说过,她母亲甲癌开刀,排了一两个月才住院,从住院到出院,也就只有七天时间。
陈母也并不是癌症,只是过去的老毛病没根治导致年年都要发作一次,她也不可能长时间的住院,毕竟等着这张床位的病人也不少。
王叔也跟郑晚说了,等过几天出院了,他们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两天,休整好了,再坐车回桐城。
“思韵怎么说?”
郑晚忙完,坐在椅子上。
严均成很自觉地俯身,为她按摩。
郑晚半阖着眼,声音也低低柔柔的,像极了某些脱力的时刻:“她说跟严煜他们约好了,晚上在外面吃,吃完了再回去。”
郑思韵今天一整个白天都呆在医院,傍晚时分才被严煜接上出去吃饭。
严均成手劲大,按摩要想舒服,自然不能轻轻地。
郑晚猝不及防地低吟一声,“轻点。”
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他掐断。他手掌本就宽大,扣住她的后脖颈,仿佛她在他掌中被他所控。
这一声,打开了严均成的某个开关。
他捂住她的嘴,语气无奈地说:“既然我们都没有这种癖好,你就忍耐一下,不要这样出声。”
郑晚忙了一整天,脑子本就暂时钝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拂开他的手,如果不是嫌他这会儿没洗手,她都想咬他。
“淫者见淫。”她只能说这四个字。
她连骂人都不会,这辈子跟骂人沾得上边的话几乎全都是说给他听的。
不要脸,不害臊,不正经,淫者见淫。
“那淫者想问你,晚上吃什么?”严均成从善如流应下这个绰号。
“……”
-
郑晚觉得很奇怪。
她今天右眼皮不停地跳,心里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但脑子里过了一圈也没有思绪,直到晚上十点钟,她的手机跟严均成的同时响起来。
给她打电话的是东城警方。
她第一反应就是诈骗,这类的电话她从前也不是没接到过。
可直到那边说了今晚发生的事以及联系她的原因后,一声轰鸣,她嘴唇动了动,只觉得荒谬。
太荒谬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静华不是出去旅游了吗?
今天中午她们还联系过!
那头见郑晚不说话,又问:“郑小姐,请问你还在听吗?”
严均成也蹙眉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
东城圈子也就这么大,消息互通,这又是大事件,毕竟季柏轩遭遇这样的事故,现在生死未卜,对于跟博兆有合作的公司和企业来说,无疑也是一场巨大的考验,多少人今夜未眠,都在等着第一手消息,倒也不是关心季柏轩,而是担心自己的项目会受到波及跟影响。
他挂了电话,见郑晚整个人呆了一样握着手机,双眼茫然,面白如纸,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大步过来,伸手扶住她,隔得太近,也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他动作轻柔地拿过她的手机——现在这对于她来说如有千斤重的手机。
“喂……”他主动跟警察自我介绍,“我是她丈夫,她现在情绪有些不稳,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们这边全力配合调查。”
严均成低沉的声音传至郑晚的耳膜。
不只是他的声音,还有他的手,他站在她面前,伸手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发、肩膀,仿佛是用这样的动作为她取暖。
简静华的手机通讯录里也没几个人,她最近的一次通话是打给郑晚的。
“好,我知道了。警官,我跟我太太马上过去医院。”
严均成挂了电话,明明这是一起简单的、预谋已久的事件,他却觉得空前的棘手。
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将他的观点如实地说出来,可能会显得有几分冷血。
他认为,简静华作为一个有一定阅历的成年人,她能够如此缜密地计划这一切,一定不是一天两天,她不是冲动之下做的决定……
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一定知道。
郑晚抬眸看他,她感觉手都在发抖。
严均成不忍心告诉她这些,他个子高,她又坐着,担心她脖子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