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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是一样的。”

“公子英明。”小童捧了玉簪出门,交予了快马传信。

从太烨山往淞都,快马加鞭两日就能到。

“公子,已送了出去,您且安心。”小童匆匆复返,向跪坐堂上的人禀报道。

“多谢,随后帮我留意太烨山的消息即可。”公子樾抬眸说道。

他的往来书信自然瞒不过这里的主人,只是他所给的书信,无论观与不观,都无所谓。

书信只为指名地点,真正的书信早已藏在淞都城中。

霖国内乱局外者明了,他处于局内却未必不明,只是总想着虽非一母所生,却有同样的血脉,如今能这样声势浩大的在霖国境内公然寻觅他的踪迹,刺杀的人中掺杂了谁的人,已是一目了然。

未雨绸缪之事可用,如今只看父王如何决断。

快马送信,淞都城内风云未明,叔华那里却得到了兵围太烨山的消息:“你所言可属实?”

“奴不敢撒谎,兵围太烨山乃是因为山中匪患未绝,竟使一位将军直接身亡,公子樾置身其中,必然危险万分。”小童跪地叩头说道。

“可公子樾早已逃脱。”叔华将他扶起,脑海之中不断思忖。

公子樾善君子六艺,骑射之事自然通晓,可六国贵族养尊处优,哪里比得上长年征战的将军,且他一人对上数百人,想要逃脱,必然是要有人引开那些追兵的。

兵围太烨山,此处反而安全了。

“将此事告知公子樾……”叔华话说到一半起身道,“还是我亲自去说为宜。”

豆大的烛火在灯芯之上不断跳跃,散发出灯油略带刺鼻的味道,公子樾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的很紧,腰背却挺得笔直:“兵围太烨山……多谢叔华告知。”

兵围太烨山,说明他还没有出来,亦说明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他竟真的还活着!

叔华观他神色,竹扇轻顿,能在霖国官兵围山之势下仍能存活,又得公子樾重视之人,非是池中物:“公子如今作何打算?”

“淞都未有回信?”公子樾问道。

叔华回答道:“是,或许有,但有人拦截也未可知。”

“樾与叔华不过一面之缘。”公子樾思忖起身,走至他面前行大礼道,“多日来多谢叔华照顾,才能幸免于难……”

叔华未料他有此举,手中竹扇一顿,起身搀扶道:“公子请起,此举实在折煞在下。”

“请叔华容樾行此礼。”公子樾抬眸说道,“叔华所帮甚多,只是如今还有一事要求你,若能相帮,叔华日后有事相求,樾必倾尽全力。”

叔华眸思微深,搀扶的手略微放松了力道,跪坐在对面道:“公子请讲,若叔华能办到,必会相助一二。”

“如今兵围太烨山,请叔华助我出霖国境内。”公子樾看着他道。

如今的情势,只有他出了国境才不至于时时被人追捕,父王年迈,从不想他们骨肉相残,为弟者可以不尊,为兄者却不能不孝。

且他出了国境,太烨山之围便可解。

叔华看着他坚定的视线,胸中略有滚烫之意:“不知太烨山所围之人乃是公子何人?”

“乃是随行护卫,但他生死相扶,如今是生死之交。”公子樾说道。

叔华呼吸微沉,起身将他扶了起来道:“公子重情重义,此事叔华一定相帮。”

为君王者不可不心狠,狡兔死,良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乃是君王常行之事。

可作为门客谋士,想要跟从的却是如此具有君子之风的明主,因其谦逊,仁善,若事成不仅可得名声,亦可得善终。

可这样仁善的君王却与他的思想背道而驰,守成之主,仁善太过,反而难成大业。

虽不跟从,可如此君子,让人拜服。

“多谢。”公子樾起身道。

兵围太烨山,他们收拾行囊一路赶往国境反而少了不少的阻碍,即使到了边境查检,叔华也能拿出对应的路引和契书。

一路人有惊无险,霖国西向进了伯国,未至城镇,只到了无人僻静处,公子樾下了马车行礼告别:“多谢叔华,此恩樾铭感于心。”

“在下所行不过举手之劳。”叔华示意身后小童,捧过了一个布包递了过去道,“此中有路引契书,两身换洗的衣物,还有一些钱币和防身之物,这匹马赠予公子,希望公子万事小心,一切顺遂。”

他带对方出了霖国,此事虽然现在不发,但是一旦细查总有蛛丝马迹,若是再待在一处,恐怕他这一行人都要受到牵连,而对方明显未有牵连之意,甚至无需他多言,心思便撞到了一块。

公子樾并未推辞,接过包裹,牵过马道:“多谢,还请叔华近日不要再去霖国,以免被殃及,樾告辞,珍重。”

“珍重。”叔华行礼,看着对方骑上马背驶向了远方。

六国混乱将起,自霖国始,天下未有统一之象,可事在人为,纵横之道,有时不需耗费一兵一卒,便可兵不血刃。

“公子。”小童搀扶他上马车道,“您吩咐的事已经交代去办了。”

“此举也算与他殊途同归。”叔华坐上了马车道,“只是可惜,没能见到公子樾的生死之交。”

“公子日后定会见到的。”小童关上了车门道。

“希望如此。”叔华笑道。

马蹄声响,车队渐远,公子樾进入伯国的消息却在此时疯传开来。

“公子樾已进入伯国境内?”雕栏玉砌的霖国王宫之内,送来的竹简被戴着金饰的手拍在了桌案上,“你不是说他被围在太烨山了吗?”

桌后跪坐的妇人一身艳红绸缎,金玉堆砌,衬的容色格外出众,只是脸上的那份狠意和扭曲破坏了那种柔弱的美感,反而带上了几分狰狞。

“奴也不知道,是将军传来消息,说亲眼看着公子樾进了太烨山中,这才下令将太烨山围圆实了。”跪地的宦官声线格外尖细,“不知道他怎么又出了国境,到了伯国去了。”

“声东击西,诸家讲学,他倒是学的透彻。”妇人捻起那竹简,将其扔在了桌案前面的地上,深呼吸道,“他敢跑,也就是舍了他的母后和王位了,那就别怪我了。”

“主子,那太烨山那边……”宦官叩头问道。

“既是抓山匪,就好好的抓。”妇人提起衣摆起身道,“樾儿从匪窝里脱身却先去了伯国,而不回淞都请安免了大王担心,也不知这不孝之举是谁教的。”

“主子英明。”宦官连忙称赞。

……

“听说公子樾前往伯国了。”

“是出使?”

“不知晓,怎么会直接出了国境?莫非是被贼寇追赶至了伯国?”

“那未免太过于嚣张。”

“王公贵族都不安全,真是让人夜里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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