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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性情还是如此有趣。”

“他此时来,应该是有要事。”宗阙擦干了手道。

柳不折就是曾经黍国的常胜将军柳洵,他辗转各国,避世多年,并未将荣华富贵看在眼里,即便当时黍国灭国,亦未出现,如今出现,必有深意。

“师父以师自居,想来是来帮忙的。”奉樾说道,“我本以为宁国叛军之中有师父的指挥,如今想来不是。”

天下聪慧之人何其多,只要给予力量,便能够反抗压迫。

而这天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多行不义之人必自毙。

柳不折清洗三次,穿好冬衣,梳好头发,甚至被剃了胡子出现时,宗阙眸色未动,奉樾却是一时险些没有认出来。

只因男人面目英挺,虽多年未曾参军,却仍有将军英挺之风。

“怎么样,师父这副面孔没有面目可憎吧。”柳不折就地盘腿坐下,摩挲着下巴道,“就是胡子剃了,觉得凉飕飕的,都不保暖了。”

“师父品貌不凡,气宇轩昂。”奉樾称赞道,“当日未能一见,实在遗憾。”

“哎,小徒弟,你别这么夸我,要不然这小子小心眼起来又给我下泻药。”柳不折在宗阙的目光中挺直腰板,时刻警戒。

“师父说笑了,宗阙心胸宽广,不会计较此事。”奉樾笑道。

“心胸宽广?”柳不折啧啧两声。

“有何不满?”宗阙问道。

柳不折咳了一声道:“没有没有,心胸宽广,心胸宽广。”

“你此次来有何事要说?”宗阙问道。

“这不听说你打败了会吾那老家伙,前来品鉴嘲笑一番。”柳不折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道。

宗阙直直看着他不语:“我可以派人带你去见他。”

“不急不急。”柳不折阻拦道,挤眉弄眼示意。

奉樾神色若有所思:“会吾将军已将师父身份告知,此次宁霖两国一战,师父可能相助一二?”

“也不是不能,但不知长襄君是什么意思?”柳不折微抬下巴道。

“会吾将军说了,你是他的手下败将。”宗阙平静道。

“什么?!这老小子胡说八道,他当年被我打的屁滚尿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柳不折义愤填膺,站起来思索了一下,又坐了回去,“徒儿,对你师父用激将法是没有用的。”

领军这事,得求他!

“你若胜了,我就叫你师父。”宗阙说道。

“一言为定。”柳不折话语出口,就怕他反悔,他搓着手道,“有没有拜师礼啊?”

“有。”宗阙说道。

“好徒儿,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柳不折啧啧道,“我当时说的吧,这人早晚都是你的,你当时早点儿下手……”

宗阙起身,柳不折就地撑起直接往外跑:“你个逆徒,休想给为师下药!”

他的身影消失,宗阙重新落座,一旁君王的面色却染了微红:“什么早下手?”

“早点儿抱你。”宗阙看着身旁人道,“他口无遮拦,你不用听进耳朵里。”

奉樾耳际已红:“师父察人之能极为出众。”

一眼便能勘破他的心思,且当初若非他给了人皮面具的制法,许多事情都不能成行。

“嗯。”宗阙对此表示赞成。

性情乱七八糟,让人摸不清虚实,也难怪用兵诡道,让敌人摸不清头脑。

“有师父在,我如今便能放心很多了。”奉樾轻声说道。

“别担心。”宗阙摸上了他的脸颊。

……

那一日后,柳不折还是跑了三天厕所,宗阙直言冬日地龙太暖,给他清清火气。

“男人这么小心眼不好。”柳不折说道,“容易娶不到……”

他的话语在对上宗阙的目光时戛然而止,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没老婆的。

“宁霖之战你怎么看?”宗阙问道。

“宁国尚武,筹备兵戈数十年,好战。”柳不折沉下了语气认真道,“且宁国多平原,不易伏击,甘擎是宁王培养的得利干将,性情凶残,他最擅长利用奴隶作为先锋作战,真到了粮尽之时,奴隶便是口粮,即使内乱,此一战必是苦战。”

霖国日盛,霖王仁善爱民,自登基以来几乎废除了奴隶烙印,长襄君守法,用人不避讳身份,恩泽百姓,民心所归,已成统一之势。

若真能定了天下,也是百姓之福。

可宁国在侧,就如同一只凶兽,时不时就会冲击霖国的运道。

外有强敌为患也并非全然是坏事,只是宁王如今行事愈发泯灭人性,若真是放任,会是天下黎民之难。

本是脱局之人,如今却不能不入局。

“宁国士兵只能杀,不能俘。”宗阙说道。

“百姓可俘,士兵不行。”柳不折说道,“为主帅者,同样需要杀伐果断。”

宁国国势如此,乃是君王之故,但即便没有宁王纾,也必不会轻易投降,此国若能逐鹿天下,这样的将士将所向披靡,可碰上那样一位君主,只能不死不休。

“我知道。”宗阙看着远方的天空道,“那支叛军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宁军精锐未出,一旦出,即便有军师坐镇,也难以抵挡。”柳不折说道,“长襄君该动身了。”

“你不打算恢复原本的身份?”宗阙问道。

“黍国的柳洵吗?”柳不折哈哈笑道,“黍国都没了,哪里还有柳洵呢,此一战你最好把会吾那老东西放出来,黍国王室已无,他不是个脑子拎不清的,就是得给他改个名,叫什么好呢?会不会,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宗阙沉默了一瞬:“随你。”

霖国大军整顿,冬日刚过半,宗阙已再披戎装,身边带了三位老将。

而这一次君王直接送到了城外,虽无亲密举动,却是眼角眉梢都有着担心。

“放心,小徒弟,人我怎么带出去的,肯定怎么给你带回来。”柳不折身披盔甲,“少了一根毛你唯我是问。”

“你这老东西便宜占得倒快。”改名会不会的将军嘲讽道。

“愿诸君皆能平安归来。”奉樾愁绪轻沉,展露出了君王的气度,他看着宗阙道,“定要平安。”

“嗯。”宗阙略微抬手,握拳放下道,“等我回来。”

马缰拉过,一应将军皆是拜别,骑上了军马,行军驶向远方。

军队如同洪流,直冲宁国边境,在宁军精锐包围叛军时,十几万霖军发动攻城之战,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滚油滚石与云梯出现,血液浇红了白雪,在日暮黄昏之时,城门终被撞开。

双方厮杀,一支穿云箭直取宁军将领首级,那将军挥刀,挡住了一支箭,却被并行的另外一支箭扎穿了眉心,从马上滚落了下去。

“杀!”宗阙负弓,拔出了剑,所到之处血液纷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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