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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突然离宗?”

乐幽轻怔,抬头看向他时想要开口,却想到了那一句警告之语,轻轻抿唇道:“徒儿是一时心起。”

师尊无事,上穹仙宗亦无事,那人是主动离开,甚至不打一声招呼,师尊才会追来。

宗阙看着面前垂眸的青年,他应是察觉了,但不可言说:“一时心起?”

“嗯。”乐幽轻轻收紧手指,他对师尊撒谎了,可是此异样连师尊都无法察觉,他无法伤到师尊,但若真的同归于尽,他不舍得。

“就是一时心起,想出来玩玩,看师尊会不会来寻我。”乐幽抬头看向了他在夜色中平静的眸,知自己这是任性之语,但师尊绝不会因此事与他计较。

宗阙看着青年开始耍赖的态度应道:“好,既寻到了,随为师回去。”

“好。”乐幽轻轻抿唇笑道,“寻到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宗阙扣住他的腰身带他离开此处,他撕裂虚空而行,却不过一个时辰已然见到了上穹仙宗,灵息从空中划过,落在了寥郅峰顶。

“原来那处离宗门这样近?”乐幽已看到了仍然平静至极的宗门和一如既往平静的寥郅峰。

宗内无事,那二十枚不知师尊何时赠予的剑意玉简却没了踪影,是故意扔掉的以防追踪?可是不管是亲传弟子令,蔽日还是朝晖中都有师尊的印记,只丢掉玉简有何意义。

不过那人对这些东西未知,也就代表不知他其他的事情。

“你的脚力需行上十日。”宗阙松开了他的腰身说道,“气力不济,还需修炼。”

乐幽闻言,瞬间想起了自己从空中坠落的场面,瞬间脸上腾红道:“那是失误。”

他赶的太急了些,日夜兼程,赶了十几日……不对。

“师尊放徒儿出去了十几日,不,二十几日才出去寻?!”乐幽看向了他,心里不爽之意蒸腾,那不是他跑的,但他若真是跑了二十几日师尊才去寻,万一真跑的找不到可怎么是好?

宗阙:“……是你招呼未打一声便溜出去的。”

乐幽背上了不是他的理亏,有些心焦的看向面前试图与他讲理的师尊,却发现自己不想讲理:“那师尊下次若发现了,要快些去寻。”

“还有下次?”宗阙看着拉着他衣袖的青年问道。

乐幽微怔,觉得没有下次了,又莫名有那么点儿不甘心:“若有下次师尊可会去寻?”

宗阙看着青年眸中的希冀,抬手时掠过了他的脸侧,按上了他的头顶道:“会。”

乐幽得他一字,已是心头猛跳,一时竟是手中失力,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感觉,只能抬头看着面前宠他如初的人,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若是能一直待在他的身侧就好了。

青年目光含水,其中满是依恋,美好的在夜色中仿佛都在发光,宗阙停下了手,收回时拢在了袖中:“多日奔波,回去休息吧。”

“是。”乐幽蓦然回神,收回目光行礼,转身匆匆行了几步,在踏上台阶时却是没忍住回头。

夜凉如水,那高大修长的墨白身影立于其中,眸色似乎比这夜色还要凉,还要平静,可一人屹立,却似乎有极寂寥的感觉。

他未打一声招呼出行,师尊必也是担心的,只是放任他出去玩,又去将他寻回。

他一点儿都不想离开,师尊待他如此之好,或许也会为此事伤心。

“师尊。”乐幽停下了步伐唤道。

“嗯?”宗阙的目光落在了青年身上,对上了那映着盈盈笑意,将月色都暖化了的眸,只听他道,“徒儿不累,师尊可否陪徒儿手谈几局?”

“可。”宗阙应道,然后看到了青年再度行过来拉了他手臂的身影,“好好走路。”

“不要。”乐幽说道。

宗阙:“……”

棋盘放出,双方落子,乐幽自不是对手,每每宗阙落下一子,他便需思索许久,才能犹犹豫豫落下一个,然后再度无路可走。

一盘结束,真是输的七零八落。

“师尊,您为何连棋艺都如此厉害?”乐幽不解。

明明是同样的棋盘,同样的子,他就是无半分生路可言。

“耗费时日多。”宗阙伸手,将双方棋子复位道,“再让你十五目。”

“多谢师尊。”对面原有些输的没精神的青年瞬间有了笑模样。

然后输了一整晚。

……

“师尊您先休息,待徒儿磨砺了棋艺再来寻您下。”乐幽从房间内退出,吐了一口气,将输了一晚上的郁闷吐了出去,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设出结界,他行至桌边,提笔写字。

秘密可以保守,莫要再出逃,否则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幽。

他还不够强大,他可以让自己身陷险境,但绝不想再伤师尊的心。

他若逃,师尊必会寻,可师尊对他的爱护无需用此来证明。

不论是谁这样做都不行,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纸条收入了储物戒中,放在一个极显眼的位置,乐幽转身上了榻,调息时那种陷落感却蓦然生了出来。

又要换了?怎会间隔如此短?

第204章 师尊水端稳(10)

回来了……

乐幽睁开眼睛, 看着庭院中风景便知道自己回来了。

从前是睡眠,现在是调息,切换的时日似乎在变短。

乐幽内视体内, 灵气已经恢复, 他当时陷落之时拼命留下了一丝神识, 不知对方有没有遵照约定?

原身是娇养长大的,但他这个人最是不受胁迫,只不过他现在安然无恙, 应该是无事。

乐幽巡视房内,未寻到对方给出的信息, 又探入了储物戒指中, 看到了那张字条。

言辞犀利,并非任人揉捏搓扁之人, 只是到底是未经过挫折之人,付出代价算什么威胁。

只是暂时确实不能逃了,他与对方并未商定,若是他一逃, 对方便返回,逃了也无甚意义,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只是不知他对出逃这件事到底是如何对那人做解释的。

不打招呼便离开宗门许久,已经算得上是叛离师门了。

乐幽整理衣衫,从卧室走了出去,此处未设结界阻拦, 他出了洞府, 寥郅峰顶也只有浅浅一层结界, 虽是寥郅尊者所设, 但是之前他可以随意出入, 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

乐幽凝了一下心神,仰头看着头顶的结界,勉强按捺着试探的心思。

若真是被囚禁此处,可真是求救无门了,以他如今的力量,即便修炼心火,也需要借助他人修为,远不是寥郅的对手。

之前出逃确实是未备万全,没想到调息便能切换,只以为清醒便不会有事,对原身的思想也未扭转,便是寥郅此人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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