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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与他人相恋,不能不争!

“师尊,徒儿又做噩梦了。”乐幽手指轻松,朝那静坐之人走过去时眸中已溢了水光。

他确实未有对方那般厉害,所能想到的便是让师尊心疼怜惜。

他从前听从教导,不做孩童之态,可真的需要安慰时,师尊却不会拒绝。

若是演,自是不像,所能做的唯有一遍又一遍的去回忆梦中之事,再去想一想师尊若被对方抢去后的处境,心神已伤。

宗阙眸光轻动,看着近前的青年,他自知小徒弟未再入睡,只是他眸中的伤心却如此真切,仿佛被人遗弃了般可怜。

他本不愿他有丝毫伤心,可世事弄人,并非事事都能顺从人的心意。

“可想要什么?”宗阙问道。

乐幽轻蹙眉头,已有些忍不住泪意,伸手拥入了他的怀中道:“师尊抱抱我……”

诸般之事抛诸脑后,他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承受失去师尊的后果,若是失去了,要此身又有何意?

青年伤心至极,宗阙轻怔,沉了一口气揽住他的腰身将人抱在了腿上道:“莫哭了。”

乐幽落座他的腿上,长睫轻动,手指抓紧,那般伤心好像全然消失,心中涌现的皆是罪恶与欢喜,他知师尊必是疼爱他的,所以才如此疼惜于他,而他实在不是一个好徒儿。

他感受着腰上的力道,手臂微微收紧,头埋在了那领口处,心跳乱如麻,隐藏着惬意和卑劣。

“师尊……”乐幽唤道。

“嗯。”宗阙应道,“何事?”

“若徒儿做错了事?您会将徒儿逐出师门吗?”乐幽轻轻攥紧他的衣襟,他实在有负师尊教诲,但绝不后悔。

“不会。”宗阙扣着他的腰身垂眸道。

“若是很错很错的事呢?”乐幽轻声问道。

“你做何错事都不会。”宗阙轻轻摸着他的头道。

唯一的弟子犯错,自是他教导不善,若真是错无可恕,自是他们一同承担,而此事无碍他人,本是两心相许,只是时机未到,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丢下他。

乐幽手臂略微收紧,心中涌出的感情一时有些无法自制,师尊教导不可为恶,他自不会去做,可师徒悖逆实是心结,他总是不敢赌,但师尊总是会令他安心,这般被纵容,他再靠近一些又有何妨?

“师尊,徒儿长伴您左右好不好?”乐幽问道。

“此事早已应过了。”宗阙说道。

“那再应一次。”乐幽说道。

“好。”宗阙应道。

乐幽心脏鼓动的厉害,轻轻抬头,对上那垂下的目光时心神紧张了一瞬,却被那悸动占了上风,下巴轻抬,吻落在了对方的下颌处:“师尊,徒儿心悦您。”

他终是说出来了,从此之后,心意再不用掩藏。

青年眸中情意一片纯然,不含半分杂质,只要答应,便可亲近,他必乖顺回应,予取予求,宗阙微微收紧手上的力道,一次拒绝,两次拒绝,还真是考验他的自制力。

“幽……”宗阙将要开口,怀中青年已红着脸颊重新埋在了他的怀里。

“您便是要罚我也来不及了,徒儿已经生情,您亦答应了不能逐出师门,亦要长伴左右。”乐幽抱紧了他的脖颈道。

他虽说出了心意,却有些害怕他的回答,既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便不要听。

宗阙轻轻触碰他的肩头,手指却是收拢成了拳头,握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当真是拿他无可奈何。

第209章 师尊水端稳(15)

乐幽抱的极紧, 但他知道,若师尊要推开他易如反掌,可是……没有。

师尊未动, 亦未给回应, 乐幽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神情, 只知如此已经比心中所想的要好太多了。

师尊终究是重诺,亦无法对他狠心的。

乐幽缓缓收紧着手指,轻轻闭着眼睛, 他的心跳极快,却不想分开, 每一刻都像是争取到的, 也让每一刻似乎都藏着眷恋不舍。

“幽,还畏惧于梦境?”宗阙沉了一口气垂眸说道。

“嗯, 徒儿畏惧。”乐幽未抬头,只是眸中泛着的水意皆是羞涩,哪里还有半分畏惧。

“人无信不立。”宗阙说道。

“徒儿谨记师尊教诲。”乐幽呼吸间皆是他的气息,本是极冷之人, 身上的气息却是沉稳而温暖的。

他幼时便喜欢,那时是对长者,如今亦喜欢,却是动心动情。

人无信不立,却还有一句,君子可欺之以方。

宗阙放下了手未动他, 只任由小徒弟依偎在怀中, 他亦是心悦他的, 可如今却不能碰。

气息微沉, 两颗心的跳动似乎挨在了一处, 乐幽缓缓沉着气息,因这份放任而缓缓放松着身体,便是如此天荒地老,他亦是心甘情愿的。

静室之中无一丝声响,只有呼吸浅浅,似乎每一口呼出的气都带着极其甜蜜又沉重的味道,似是怕身旁之人听到,又希望他能听到。

一切缓缓归于无声。

……

夺晦亦有自己的梦境,一路奔袭,在人群挤攘中抱头被救,得知了寥郅尊者的名号。

此处与他曾经经历是有不同的,那时的记忆已经有些远了,但幼时的惶恐并非退去,年龄幼小又无力量,无人庇护,万事只能依靠自己,只能慎之又慎,才能避免伤及性命的祸事,故而他对陵江能收他为徒之事十分的欣喜。

得一师尊,便是有了家,落了根,再不必如同漂萍一般仿徨,只是事与愿违。

而此生,没错,是此生,夺晦仿佛入驻在那小小的身体之中,记住了师尊的名字。

过天门,得指引,登天梯,得辟谷丹,一步步上行,手中攥着那枚丹药,心中似乎也不如何彷徨了。

仙人皆是好人。

非是如此,只是那人并不将凡人的命视为草芥,虽寿命不同,仿佛天然就此分开,但仍有人未视作不同。

登天梯,过幻境,来到那片测试灵根的空地之上。

他的心中是感激加茫然的,可夺晦心中却在期许着会怎样见到师尊,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单火灵根,可入内门。

两道令牌一前一后落在了他的面前,一为墨色,一为玉色,一为寥郅,一为陵江。

这两枚令牌夺晦皆见过,一枚是前世所见,而另外一枚他在储物戒中见过。

寥郅尊者收徒,周遭之人皆是讶然惊叹,又因为二选其一,更添了几分紧张。

一枚为化神尊者,亲传弟子,另外一枚则是金丹真人,普通弟子。

他不识字,但夺晦识字,周遭之人紧张又羡慕,有人希望他选择正确,有人则希望他错选。

若是选错了,万劫不复的路还要再走上一遭,他虽不畏,可无人想要再经历一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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