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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德死老头,嘴这么臭!”反骂的大叔与许千鹤擦肩而过。
她也不想撞见保洁大爷,硬着头皮躲开他粗暴扫地的竹扫把。
竹扫把很硬也很长,她堪堪躲过竹扫把的尾端,哪知它又横扫过来。
“让开!别碍事!”保洁大爷臭着一张脸。
许千鹤连忙后退,手肘被后面的人扶着。
“小心,后面有电动车经过。”
这声音……
许千鹤闻声回头,顿生一丝尴尬。“谢谢提醒,韦律师。”
俊朗的男子穿着笔挺的黑色西服,狭长的双眼神秘深邃,彬彬有礼地松开她的手肘。
法庭下的他,是深藏不露的鞘;辩护时的他,是锋芒毕露的利剑。
他曾因为几起医疗纠纷案和刑事案,与许千鹤打过交道。还追求她几次,被她冷情拒绝。
偏偏二人同住一个小区,总会遇见。
嗐,她的车居然与韦风的车只隔两个车位。
“你的车似乎停了好些天。”韦风和她退到边上,等保洁大爷在他们的车前打扫完。
“最近休假。”
“原来是这样。”他话锋一转,“最近小区出现冒充技术人员的不法分子骗住户开门,你要小心些。”
“我会的,谢谢关心。”
韦风微笑颔首,“既然你休假,今晚能不能赏脸一起吃饭?”
她直言不讳:“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这样不妥。”
“就算有男朋友也要吃晚饭吧,何况我们谈公事,他不至于阻拦吧。”
“什么公事?”她狐疑。
韦风笑着凝望对面小区的方向,阳光晕染他立体的侧颜。“你知道对面小区的碎尸案吧,由于警方迟迟没侦破,经常有记者混进去打扰住户的生活,他们要起诉那些记者。”
许千鹤听出他知道些内幕,想以此为饵钓她共进晚餐。
恰好骂骂咧咧的保洁大爷到别处打扫,她礼貌地拒绝道:“抱歉,我今晚有事。”
“真是遗憾。”
她按下电子锁给车子开锁,准备上车之际被他喊住。
“我的委托人受到家暴对待,她希望有女性法医为她做伤情鉴定,许小姐能不能安排一下?”
“没问题。”
韦风浅笑道谢,目送她驾车离去的眼神灼灼如火。
车子驶出小区的大门,她蓦地寒毛倒竖,皮肤如被千针轻刺。
对面小区的大门旁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后面有两个男人看来。
她对这种操作不陌生,警方监视犯罪分子的时候经常这样做,不过那两个男人不像是便衣警察。
便衣警察不会穿庄重的西服。
黑色轿车内的两个男人盯着她的车离去。
“转换期而已,昨晚的动静肯定不是她闹的。”
“别先入为主,难保不是它们为了抢食而打架。标记她的家伙很强大,影响力可能超过蛇级,不容忽视。”
“也是,转换期最容易被猎食了。”
早上的医院反而人多,各个科室前的排椅几乎坐满。许千鹤看了看人群,人群之中的几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她,幽幽沉沉的目光不像活人。
她发怵,快步经过。
有时候,活人比死人难懂;有时候,活人比死尸可怕。
每个科室前面人满为患,尽管她大步流星经过,四面八方依然传来皮肤被针刺的窥视感。
偏偏她隐约感到对方的恶意。
她身体的每一寸,仿佛赤果果地暴露在对方的审视之下。她觉得自己成了肉摊上悬挂的乳猪,任由顾客挑选、端视。
许千鹤猛地回首,身后只有来往的护士和候诊的病人们。
咕噜……
似是而非的吞口水声犹在耳边。
她扫视经过的人的喉咙。
路过的病患对上她神经兮兮的目光,以为她是神经病,纷纷绕路。
许千鹤回神,匆匆离去。
如芒在背的恶寒如影随形,直到她拐进人迹罕至的走廊,被觊觎的恶感才淡去。
“你没事吧?”
老太太的声音吓她一跳。
刚才这条走廊明明没有别人,老太太从哪儿冒出来?
“没事。”她警惕地打量一米远的老太太。
束髻的白发犹如银霜,布满皱纹的脸长出许多老人斑,厚厚的眼皮下,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缝。
她的双手负背后,影子被矮小的她挡着。她没带随身物品,不像来看病却像散步。
“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好差啊。”老太太和颜悦色地问道。
许千鹤笑着摇头,视线忽地粘着老太太背后的影子。
兴许她眼花,她看见老太太的影子扭动。
“你闻到香甜的气味吗?”老太太笑眯眯地迎上她探究的目光,上前一步。“很美味啊。”
“我走错地方了,再见!”
头皮发麻的许千鹤直觉危险,还没说完就逃离。
就在这时,后背被尖锐的气流渗透,仿佛有一只手攥紧她的心脏,令她透不过气。
可能会死。
这个认知使她震惊。
万幸的是,前方出现一位白衣护士,身后的诡异感消失无踪。
白衣护士瞪她身后,然后斜睨面无血色的许千鹤。“你要去哪个科室?别乱跑。”
“健康管理科。”
“跟我来。”
她顺利地来到健康管理科,心有余悸地排队做检查。
平平无奇的老太太能产生巨大的威胁,四周越来越奇怪了。
她花一个上午做完全身检查,包括做磁核共振,不敢再去人少的地方。
无须等详细的报告出来,她看着磁核共振的照片和各个检查单子的数据,就知道自己健康得很。
连亚健康的毛病也没有,一颗牙齿没少。
以前她三餐不规律,患有轻度贫血,现在血红蛋白的浓度指标却十分漂亮。
大病一场,她以前的小毛病反而治好,简直是医学奇迹。
唯一不足的是体重下降。一米六五的她,只有44公斤,体重偏轻。
“吃这么多还轻了?”她难以置信地坐下,摸一摸手腕。“啊,确实比以前瘦一点。”
苦恼之际,有人在旁边坐下。“小姐,你是不是遇到烦恼的事?”
经过老太太一事,她警惕地打量圆脸微胖的中年人,目光停留在他乌黑浓密的发顶。她病愈以后,头发比以前浓密。
“你直接说想推销什么吧。”
中年人一噎,没想到她如此直接,讪笑地拿出一张传单。“你有没有兴趣加入病友互助会?病愈后的心灵比较脆弱,我们会互相帮助。”
许千鹤直视他单眼皮的双眼,“你怎么判断我是病愈后?我拿着一叠单子,不更像来看病的吗?”
中年人抿唇,冒冷汗,内心万马奔腾。
眼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