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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的判断。”
许千鹤笑了笑。
韦风的目光扫过她泛血丝的眼睛,他垂眸沉声问:“最近大家被骗人开门的不法分子困扰,你休息得还好吗?”
“还行。”
“那就好。我们曾经一起工作过,又是邻居,如果你遇到难题,我乐意解忧。”
“你是大忙人,不麻烦你。”
“不会麻烦,你的安全在第一位。”
错愕的她迎上带着温度的目光,他漆黑的眸子编织着柔和的漩涡,意图卷她入内。
叮铃铃——
门诊的电话作响。
“抱歉,我先去接电话。”
韦风凝视她远去的背影,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法医门诊。”许千鹤回到座位,提起话筒。
“东滨路54号丽华苑1座有人跳楼,请求法医和痕迹人员支援!”
“马上过来。”
许千鹤提起勘查箱,与苏慧等人搭上中心的商务车前往现场。
丽华苑1座前拉起警戒线,几位警员驱散围观的群众。
商务车停靠边上,下车的许千鹤和苏慧身穿英姿飒爽的黑色警服,严肃地领着检验科的人员穿过人群,越过警戒线。
苏慧等人先去天台勘察。
“现场什么情况?”许千鹤一边问接头的警员,一边戴上口罩和医用手套。
“死者是男性,24岁,保洁人员清理花圃的时候,发现草丛下的尸体。1栋的部分住户声称天没亮的时候,听见嘭的巨响。”
许千鹤从容地穿戴白色防护服,提起勘查箱跨进花圃。
公//安法医到事(案)件现场后,首先要做尸表检查,确认死者是否正常死亡。如果是他杀,则需要刑警介入。
青翠的草丛呈人形的碾压痕迹,她轻轻地拨开靠近尸体的草,确认尸体的位置。
她与一名检验科的小伙子合力把尸体搬出花圃。
尸体面朝下,睡衣整齐,体外的出血量极少。
待警员为尸体翻身过来,许千鹤暗自吃惊。
尽管死者的面目青紫,她也认得死者是在医院见过的消瘦年轻人,那个派传单的中年人跟他交谈过。
许千鹤马上触摸检查死者的头颅。
“骨擦音明显,是颅内骨折。鼻梁骨折,鼻腔和口腔出血,确实是面朝下高坠。”她解开死者的睡衣检查外伤的情况——没有外伤。
不过她没有立刻下自杀的结论,对旁边的警员说:“知道他住几楼吗?我想去他家确认一些信息。”
“行,我带你上去。”
作者有话说:
警服帅爆!各位情人节快乐!
第9章 深深的绝望
丽华苑是老小区,狭窄的楼梯脏兮兮,墙壁贴许多传单和小卡片广告。
死者居住的单位在四楼,屋里的大号麻袋盛满塑料瓶,许千鹤和警员努力挤进客厅,找空隙站稳。
“我的儿子刚病好不可能自杀!拜托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
“我们会的,你冷静点。”
许千鹤驻足,打量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涕泗横流的她拉着警员的手肘哭诉,接受不了儿子死亡的事实。
“这位太太,请问你的儿子得过什么病?”许千鹤温声问道。
“呜呜呜……就是那什么U型传染病啊!”
在场的警员露出古怪的神色。“太太,U型传染病没得治才对,你有他的确诊书吗?”
“当然有!他真的病好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病症消失,但他就是痊愈了!”
中年妇女急匆匆地翻找儿子的病历本,交给他们查看。
许千鹤扫过前期的病症,诧异跟她的病症差不多,包括后期的咳血、掉牙齿和内脏出血。
而医生确切地写明死者患有U型传染病。
“这……”警员们难以置信,U型传染病能痊愈简直闻所未闻。“许法医,尸——黄俊琦有这些病症体现吗?”
许千鹤不想在死者的家属面前分析死因,只摇头不语,属于法医的温柔。“我去黄俊琦的卧室看看,你们继续工作。”
她跨过挡路的杂物,进入死者的卧室时眉头深锁。
这里残留死者生前强烈的负面情绪。
深深的绝望,深深的恐惧。
窗帘完全合上,致使卧室昏暗阴凉,角落的阴影似乎藏着嗜食恐惧的怪物。
她轻轻地拉开窗帘,被贴满窗户的黑色垃圾袋震惊。
难怪卧室看起来是个暗室。
她来到死者的书桌前,凝视桌面的大学毕业照轻叹。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一条花季生命放弃家人、放弃这个世界。
温暖的指尖抚摸冰凉的桌面,凹凸不平的刻痕宣示死者曾经的呼号。
——救我
——救命
——我受不了
心情沉重的她翻开夹着圆珠笔的日记本,最新的一页透露死者为什么自杀:
我被盯上了!它们无处不在!可是我找不到它们!是谁!是谁在盯着我,别看!别再看我了!救命
前一页则写道:
世界为什么变成这样?他说他明天能告诉我答案,但我特么的不是想要答案!我想摆脱现在折磨啊啊啊啊
书柜里的书籍夹着一张纸。
竟是怪谈协会的传单。
许千鹤喊保管证物袋的警员进来,请求查看袋中死者的手机。
“许法医,死者是自杀吗?”警员低声询问。
“从尸表检查和死者的物品来看,初步判断是自杀——但还要结合天台的勘查来判定。”
开屏的手势已被破解,她顺利地进入微信,找到怪谈协会的群聊。
结果,群聊多是安慰死者的话语,并非相约自杀的群。
不过群员安慰的话奇奇怪怪。
[老木]:忍一忍,很快就能适应,大家都是过来人。
[琦]:还要忍多久?我快被它们逼疯了!不如你们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玩意盯上我?
[安妮的水仙花]: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想方法排解压力和缓解情绪,这样对后面的事才有帮助。
[琦]:后面还有什么事?
[孙]:你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去找你聊聊。
……
“聊天记录有问题吗?”警员疑惑不解。
“这些人可能知道黄俊琦自杀的原因,不过如果不是刑事案件,我们不能介入。”说着,她再浏览一遍群聊的聊天记录。
群员的话也像是对她说。
那么,祁言当时也如此绝望过吗?
中年妇女依旧哭哭啼啼地抓住警员诉苦,红肿的双眼犹如桃子。
许千鹤停下离开的脚步,回头问中年妇女:“黄俊琦的卧室,平时是谁打扫?”
她泪眼婆娑,“我啊。我每天搞完卫生才出去卖塑料瓶。”
“你没看到他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