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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异人甚至巢主会趁机潜进来觅食。”

高夏忧心忡忡地劝她:“不如你搬走,别说巢主,光是他们的巢穴就很难对付。”

许千鹤眉头深锁,然后摇头。“搬去哪都一样。”

“其实高夏说得没错,除了巢,你们小区还有别的大问题。记得华胜县的三名死者吧,其中一个又是住在你们小区,戴眼镜的男青年,不知道你见过没?”

“我知道他。”

“嗯,他和朋友去网红的打卡景点做直播,然后遇害。我们从接触过的异人那知道,每一个巢由巢主设计结构和猎食规则,巢主像一个王者。现在王者倒了,是最乱的时候。可惜啊,当下依然是人类的文明社会,我们抓异人还是得讲证据。”

她摸了下遮挡脖子的丝巾,明白两人的担忧。

她虚弱,伤势未愈,受不起异人争锋的波及。

许千鹤提着勘察箱到在一楼,茫然扫视修好的电梯和楼梯间。最后,她选择走楼梯。

家里静悄悄,她试探地呼唤祁言。

“小鹤。”

次卧探出黑乎乎的脑袋,发梢微翘。

“你在干什么?”

“我……”他缩脑袋回次卧,语气委委屈屈。

许千鹤犹豫片刻,放下勘察箱走去次卧。“你鬼鬼祟祟地做什——”

他在收拾衣物,敞开的背囊放在一旁,地上摆放两个行李箱。

“你……”

祁言自顾自忙碌,低头折叠长袖T恤,话音失落低沉:“我知道你已经发现一些变化,可能你不喜欢这样,我不想你为难,所以……”

“所以你要搬走?”她冷冷地注视宛如一个受气包的男朋友。

“对不起,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事实。”他低头抱着叠好的T恤,不敢抬头。

许千鹤握紧双拳,胸口恼火燃烧难受得很。她恨自己不懂吵架,恨这种时候嘴笨,不行,不能就此放过他!

闺蜜是怎么骂人的?

“渣男!”

闺蜜常吐槽的词闪现脑海,她脱口而出。

祁言吃惊地抬头。

“渣男!”她重复骂,这样道理就在她这一边。

面对突如其来的控诉,他手足无措。“我……我没有渣,没有做对你不起的事。”

“你扔下我不管,就是渣男!家里不能用水,你却在这个时候搬走,渣男!”

“我……”他眼眸一转,小心翼翼地探询:“你不想我搬走吗?”

许千鹤语塞,憋红了脸。

“你不想我搬走?”

祁言上前一步,靠近沉默的她。炽热滚烫的目光擭取她心虚又羞赧的神色,如同烈日灼烧她的心。

她一步一步后退,背靠衣柜,无路可退。

他欺身过来,单手抵着衣柜门,额头贴她的额头。

“你不想我搬走。”

陈述句,陈述她内心的真正想法。

魅惑的眼眸深藏平静的欲/海,只需要她一句真心话便风起云涌,惊涛骇浪。

“小鹤,你不想我离开对不对。”

指腹触碰她白皙的下巴,柔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囚笼里的野兽叫嚣着冲出来。

而魔音般的低语令许千鹤心如鹿撞。

她深知看到他收拾的一刻,不是如释重负而是愤怒、不舍。

她爱他,却害怕他。

显然,爱更胜害怕一筹。

她在下一场豪赌,赌他也爱她,赌注是她的生命。

“不想。”

风铃般的话音悦耳动听,欣喜若狂之色锁在祁言的眼底,搂紧她时,他扬起得逞的微笑。

“我就知道小鹤不会离开我。水管维修没三五天搞不定,我们暂时搬出去住吧,我已经找好地方了。”

许千鹤顿时脸蛋通红,幽幽地问道:“你不是要搬走,而是找好地方和我出去暂住?”

他迟疑地嗯一声,感到她的语气不太对。

她冷笑,狠狠地踩他一脚。

“啊!小鹤——”

“果然是渣男。”

一小时后,她的行李箱上面绑着一个大袋子,她气恼地斜睨祁言的背囊和仅有的一个行李箱。

“啊哈哈,我们去那边再吃晚饭,那边的自助餐很棒。”

“哦。”

“尤其是酱牛肉很棒。”

“嗯。”

“要不把玫瑰花也带去?”

她瞪视祁言。

他马上改口:“不带了,走吧。”

不少邻居提着行李出门,他们的计划一样,找个地方暂住几天直到修好水管。

许千鹤扫视电梯里的邻居,没发现郁瑶。

她已经被踢出业主群,郁瑶怎么样不关她事。

她懒得开车,乘祁言的轿车一起离开小区。

他找的暂住地方是一处高档的小区,住宅楼才六层,欧式外观俨然地中海风格的小洋楼。

绿树成荫,环境优美。

“这里能短期租住?”她提着勘察箱下车环顾,看出这里的房价非常贵。

“我朋友公司下物业,免费住。”

两人拉行李箱进电梯,与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同乘电梯。

细细密密的针刺感又出现,许千鹤靠近祁言,很不喜欢墨镜女人的窥视。

电梯门上,女人的倒影前倾脖子,它看似嗅二人,墨镜下的眼神神秘莫测。

祁言频频皱眉,心想怎么警告这个普通人。

“你会被盯上。”女人突然开口。

“你跟我们说话?”他挑眉。

女人面朝旁边的许千鹤,“你长得太美,会被盯上,她就是因为这个死的。”

“这栋楼死过人?”

“哪儿都死过人。”

四楼到了,女人率先走出电梯。她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回头盯着许千鹤,直到电梯门关闭。

完全合上的前一秒,许千鹤看见她勾起嘴角。

“莫名其妙的女人。小鹤,别在意她,她变相夸你好看而已。”

“她说得对,哪儿都死过人,放宽心吧。”

两人推着行李箱来到顶层六楼,遇到一对出门的老夫少妻。男的五十岁左右,女的不超过二十五岁,要不是女的亲男的一口,两人以为他们是父女。

“咦?新搬来的邻居?”年轻妻子眉目流转,打量的是俊得魅惑的祁言。

而老丈夫的视线在许千鹤的身上停留。

“是的。”

礼貌打过招呼,两人跟夫妻俩擦肩而过。

当两人停在603门前,夫妻俩面露惊恐。

“你们住603?”

“有问题吗?”祁言语气不善,十分不爽老丈夫看许千鹤的眼神。

“6、603死过人……还是年轻的女人。”年轻妻子战战兢兢,盯着许千鹤“好心”提醒:“那个女人长得美,但死的时候全身被剥皮,好可怕。”

“谢谢提醒。”许千鹤淡然回应。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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