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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脖子与脑袋抽搐的郁瑶体型变高,投下长长的影子。

“她吃掉自己的母亲,是一个残忍的怪物!”

眼冒血丝的郁父盯着许千鹤四人。

快杀了她吧!

快打起来吧!

他终于解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我们什么事?”

内心的狂喜被祁言无情的话打断。

狼尾头的青年似笑非笑地打量他。

他改为怂恿许千鹤和王姨,因为女人耳根软。“你们现在不除掉她,她以后会打你们的主意。我知道她的计划,她一直觊觎你!”

他捧着颅骨盯着许千鹤。“她下一个要吃掉你,你和我一样,总是被她的预言折磨着吧?快点杀了她,她一天只能使用一次那个能力!她死了,我们可以摆脱她了!”

祁言蓦地脸色阴沉。

“预言?”许千鹤想起因郁瑶的话发生的三件怪事。

“是啊,她的能力就是——”

还没说完,一根节状的鞭子从郁父的后脑勺穿过口腔,末端的倒勾勾着他的下巴。

他惊恐地瞪眼,瞬间被鞭子拉走。

两米高的怪物现身,它的皮肤反射银灰色的金属光泽;类人形的躯体长着修长的四肢,手指和脚趾最长的是手掌长。

没死透的郁父被它拉近嘴部,铮亮尖锐的牙齿咬他的脖子。

郁瑶果然就是金庭园碎尸案的凶手,许千鹤切齿。

它拥有尖锐的指甲,会不会也是使自己困在电梯的怪物。

一双手及时挡在许千鹤的眼前。

“脏,不要看。”

她听见祁言温柔的声音。

实际上,怪物形态的郁瑶和意识涣散的郁父看见,祁言的眸子变成暴戾的猩红色。

“黑暗会蒙蔽你们的眼睛!”

怪物的后脑勺长着郁瑶的脸,她吐出即时生效的“预言”。

须臾,许千鹤的眼前一片漆黑,重回摸黑走楼梯那天。

“我看不见了!”旁边响起王姨的惊叫。

“我也……”

“别怕,很快结束。”

这一次,有温柔的低语陪伴她。

怪物的脑袋180度转向,郁瑶的脸转到正面,背后的怪物脑袋在啃食郁父。

“你们两个竟然不受影响。”

祁言不受影响她不意外,遇到他们之前,她一直被祁言追赶虐玩。但是童柏还能看见,她恍然大悟。

原来一路闻到的浓烈甜味,来自这个脆弱美丽的少年,并不是来自那些尸体。

她阴晴不定。

两人都比她强。

“库库库~终于可以为小鹤跟你算账了……”

庞然黑影落下巨大的影子,囊括许千鹤单薄的身影,把她保护在自己的领地中。

郁瑶和童柏从没见过这样的同类,震惊不已。

带着甜味的风拂过许千鹤的面前,她看不见,闻到浓烈的甜味,听着熟悉的声音发出病态的笑声。

她感受铺天盖地的杀戮情绪。

暴戾、愤怒、憎恨,亢奋、愉悦、痴迷,她不敢相信两组截然不同的情绪出自同一个人。

出自她的男朋友。

“不要!!!!”

是郁瑶的尖叫。

“啊啊啊——好疼!啊啊啊……”

夹杂骨折的声音。

“救命!求你停手!啊——”

“库库库~轮到你尝尝受折磨的滋味。”

“不要……你会引来更多同类,干脆杀了我吧!啊啊啊啊——”

“来更多不好吗?”

“你……”

只有仍是人形的童柏看见,可怜的郁瑶从额头划出一圈血线,被法医开颅般,慢慢地被割开头皮,慢慢地被锯开头盖骨。

持续性的剧痛逼疯郁瑶。

许千鹤感受到王姨颤抖,使用精神力窥探四周。幸好,打斗的有两个,还有一个站着不动。

她不敢保证童柏不会趁机吃掉自己,偷偷地试图集中精神力破解郁瑶的“预言”。

精神力凝聚成一把剑,一点点攻破黑暗。

终于,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景象。

暗红的,深色的,移动的,还有伫立的。

全神贯注继续攻破,景象逐渐清晰。

正在锯颅的祁言马上收起残暴的笑脸,直接一掌拍烂郁瑶的脑袋,给她痛快。

金属质感的怪物掉落地面,映入许千鹤的眼中。

作者有话说:

祁言:又是愉悦的一天。

郁瑶的怪物形态参考异形。

第30章 卵

温热的血流过郁瑶的脸,渐渐涣散的双眼凝视暗红色的肉墙。

爸爸死了,妈妈也死了,终于解脱了。

原来死亡比活着舒服。

妈妈来接她了呢,是妈妈温热的手抚摸她的脸吧。

真好,妈妈不责怪自己吃掉她。

爸爸那个混蛋猪狗不如,暴打她和妈妈当她们是发泄压力的沙包。她只不过让妈妈提早脱离爸爸的魔爪,怎么会怪她呢。

她搭上妈妈的手,跟妈妈走。

“死了。”童柏似是自言自语,似是对走过去的许千鹤说。

冰凉的手突然牵着她,她回头,与祁言四目相对。

碎长刘海从额角垂下,映着暗红肉墙的双眼压抑着强烈的情绪。他除了胸前的衣服有两道裂口,毫发无损。

到底是他把一头怪物囚禁体内,还是一头怪物披着他的皮囊。

“我们要赶紧转移。”他说。

“好。”

她没有仔细看郁瑶的怪物形态的尸体,被他牵着的手难以察觉地颤抖。

王姨瞄拍成烂西瓜的脑袋,不寒而栗,胃酸再度上涌。她悄声问:“我们要跟上去吗?”

童柏点头,空境似的眼眸令人看不透。

四人刚离开,身后便响起水花四溅的声音,低吼和吞咽的回响宛如鬼魅的影子尾随他们。

“她的尸体能为我们争取一点转移的时间。”

许千鹤看了看祁言,“嗯”了一声。

既熟悉又陌生的男朋友令她不知所措。

他如同一把伞,撑起的时候为她遮风挡雨;放下伞的时候尖锐的伞骨朝向她,她总担心刺伤自己。

此刻险象迭生,她只有这一把伞陪伴,她只能信任这一把伞,会收起尖锐的一端面对自己。

收拾矛盾和畏惧的心情,她专心释放精神力窥探四周。

其他三人汗流浃背,地面的水可能是羊水,打消喝的念头。

“诶,水又变深了,已经没过脚踝。”王姨提起裤腿。

“水再变深会妨碍我们走路,我建议主动寻找巢主,速战速决。”许千鹤眉头深锁,现在的水位已经影响走动。

“就我们四个……”王姨迟疑:“能对付巢主吗?不是说可能有两个巢主?”

“问题是我们没有遇到其他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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