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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啊,真的吗?”
“当然了。你等我一会,我上楼给你拿。”
他黝黑的脸似乎红了。“谢谢。”
关姐姐撑伞离去,风雨吹来苦涩的气味。
余旺徒然色变。
雨势渐渐变大,像夜空痛哭的眼泪。
接近九点,准备散席,许千鹤到包间外面接听池荣兴的来电。
“许法医,你现在在哪?”
她报了饭店的名字。
“什么时候到饭店?”
她直觉有事发生。“我和男朋友六点半到的,怎么了?”
“你和你男朋友今天上午是不是去过绿庭花园3座502?”
她回忆这个门牌号数秒,蓦地心脏突突狂跳。“是……我们下午一点离开的。可可他们怎么了?”
“那你的男朋友是不是从下午一点开始,一直和你一起?”
“老池,你这是审讯的语气,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一直和我一起,聚餐的人还在,你需要现在盘问他们吗?”
“你别激动。这样吧,你带上法医的工具赶过来,顺便带上你的男朋友过来录口供。”
“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手机传来噩耗。
许千鹤无力地靠墙蹲下来,给包间里面的祁言打电话。
不到一分钟,祁言提着她的外套和手提包出来。
她红着双眼,抓紧手提包的提带。
“祁言……可可她们遇害了……三条人命!”
呼啸的轿车穿过滂沱大雨,赶去绿庭花园。幸好出于职业习惯,她每逢出门都会携带勘察箱,箱正放在车后座,缩短赶路的时间。
红蓝警灯惊扰平静的小区,给3座及其附近的住宅楼涂上鬼魅的颜色。
一些警员冒雨守在楼下,禁止非3座的业主进入。
提着勘察箱的许千鹤亮出特研处的工作证,然后与祁言上楼。
警戒线封锁五楼,警员驱赶楼上楼下围观的邻居。
高夏和几名刑警正站在502门外。
“祁言,你先去录口供。”
他忧心忡忡地端视她苍白的脸,点点头。
门里飘出浓烈的甜味,是血新鲜的气味。
许千鹤收敛悲伤之色,打开勘察箱拿出医用手套、口罩和防护服穿戴,然后昂首挺胸走进惨烈的现场。
猩红的血洒遍地,覆盖客厅米色的地砖。
三具女尸倒在不同的位置,但集中倒在客厅,离门口较远。其中,从玄关到客厅的地砖,残留喷溅型的血迹。
两个大人的尸体挂满血红,倒是没有穿肠破肚的惨状。
“杨队,通知关主任了吗?”许千鹤声音沙哑。
愠怒的杨霆一拳砸雪白的墙壁,嘴里的口香糖快嚼出血来。“他在赶回来的路上。”
她又看看拍照的老陈和何雪莉,看见两人悲痛的眼神。
李法医和池荣兴,一个检查关太太血淋淋的尸体,另一个检查现场。
许千鹤敛神,以看不见的钢铁焊死心扉,禁止一丝私人情感在工作期间泄露。她走到关可可的跟前蹲下来,检查尸表。
关可可的衣服最干净,她认为不对劲。
当她一摸关可可的心脏处,异人敏锐的触感传来微不可察的心跳。
“关可可还有气,叫救护车!”
第34章 信任
倾盆大雨沙沙作响,窗户挂满冰冷的雨珠。
春雷骤然发出轰隆的巨响,煞白的闪电光芒劈开惨烈的现场,给赶到的关主任清晰暴露妻女惨死的模样。
他浑身湿透,鼻尖和下巴滴落雨珠,呆呆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不敢辨认躺着的两具尸体。
从警三十多年,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唯独没想过面对妻女凄惨的尸体。
“老关,可可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你去那边吧。”杨霆不忍,尽量婉转。
关主任呆呆地看向杨霆,眨动的眼睛还挂着雨珠。他微微翕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
“振作!你还有可可!”
终于,关主任的眼神聚焦,眼里残余一丁点光芒。
他声音暗哑:“这里……拜托你们了。”
“那当然,你快去医院吧!”
看到浑浑噩噩的关主任飞奔离去,许千鹤重新关注尸体的面部。
关姐姐和关太太的脸被锐器划出细长的血痕,弯弯曲曲的,乍看像花纹。尤其是她们的眼部四周,有很多曲线围绕。
两具尸体的身上呈现纵横交错的伤痕,身边散落关可可的绘本和蜡笔。
不协调。
地上散落的物品虽然沾血,但是位置生硬。
首先地上没有画本,她翻开好几本绘本检查,书页上没有蜡笔画过,地面也没有蜡笔涂鸦。问题来了,可可拿蜡笔出来做什么。
其次,通过绘本看不出散落的位置多么生硬,看蜡笔却能判断。
每一根蜡笔相隔不远,横放,组成不算明显的弧线。
“许法医,看出什么吗?”池荣兴凝重地走来。
“老池,血蔷薇案中的受害者,脸都被划成这样吧?”
“没错。”
“那每个现场的物品有规律吗?例如摆成特定的图案。”
他凝眉,“没有,应该没有,如果出现图案我们理应第一时间发现。”
许千鹤深深地注视池荣兴,“图案不一定是小的。”
“什么意思?”
她爬上饭桌,站在高处俯瞰案发现场,俨然一株从血肉中生长的荷花,自信的光芒耀眼夺目。
留在门外的祁言注视她的一切。
“老池,你上来看看。”
池荣兴爬上饭桌,须臾大吃一惊。
原来绘本和蜡笔摆成诡异的同心圆,外围的蜡笔圈,包围内围的绘本圈。
“雪梨,过来拍照!”
何雪莉咳嗽几声,拿着照相机过来。
池荣兴愣愣地随她回到血淋淋的地面。
“这是什么图案?之前的案子中没发现。”
“不知道。疑点不止这一个,小咪不见了。”
“小咪?”
“她们养的猫,你们进入现场的时候有发现一只白猫吗?”
“没有。如果有活物,我们不可能没发现。如果死了……我们再搜一遍。”
“我猜小咪被放跑了。之前的连环案件,受害者都是三个人,不足三个人就用宠物狗代替。这一次,我猜同样限制三个受害人。”
池荣兴眉头深锁,“这个组织为什么执着于‘3’这个数字,真是头疼。”
“还有尸体。”她从容不迫地指着两具女尸。“凶手只来得及摆放同心圆和划脸,却不像之前的案子搬尸体到特定的位置,组成一幅图。你再看看玄关处的休闲鞋。”
池荣兴恍然大悟,“只有一双休闲鞋,她们三个则穿着拖鞋。她们一家是不是习惯把鞋子放进鞋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