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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爱了。”
“我们赶紧继续走。”
虽然提升能见度,但是灰蒙蒙的浓雾遮蔽视野,他们勉强看清一米以内的路面而已。
不多时,一股钻心的寒意令她起鸡皮疙瘩,而聿延礼后脊僵硬并心悸。
这是危险的杀意。
“躲开!”
刚侧身闪躲,浓雾之中冒出一双深紫色的“长刀”。
它的前端是矩形的长刀状,关节部位像蝎子的前肢关节,各长一根尖锐的倒刺。
长刀的刀面平整,窄长,怒火灼痛许千鹤的每一根神经。
“关可可一家是你杀的!”
地面的尾影快如闪电,绞缠大怪物的影子。浓雾遮蔽,它若隐若现的体型起码三米高,尾影缠得有些吃力。
聿延礼没有开发精神力,帮不上她的忙,站在她的旁边警惕大怪物使诈。
“……关可可?”头顶的声音戏谑嘲讽。“谁啊?”
怒火如同火山爆发的喷焰。
她肌肉紧绷,现出湛蓝的蛇鳞作防护,另一条尾影勒紧它的头部。
双尾撕扯,扭断,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
“啧,用影子吗……”它呼吸急促,似乎开始透不过气,又或许因为身体剧痛。
两条尾影勒的是它的躯体和头部,唯独对两把长刀没辙。它看准这点,吃力地挥刀劈砍。
“小心!”
聿延礼说完就被她推开,眼睁睁看着她用手腕挡下长刀。
锋利的刀刃没有砍伤她的手腕,他震撼不已。
“靠……”
它没想到这柔柔弱弱的女人这么难缠,连忙挥舞另一把长刀来。
蓦然急风呼呼,它如临大敌。
凌厉的骨翼如同一只巨爪,挡在许千鹤的面前,插入地面。
铿锵!
长刀与骨翼碰撞,飞溅火星子。
“这两把刀交给我。”
祁言的声音使她安心。“好,我勒死它!”
朦胧的浓雾中呈现庞然的阴影,瑟瑟发抖的甄爱连滚带爬。
“小鹤……”
许千鹤此刻的湛蓝蛇鳞布满脖子和下颌,清冷高洁的面容与蛇的妖媚鲜明对立,刻意扭曲她的人类特征,形成诡异怪诞的美丽。
甄爱有些害怕,不敢再吭声,硬着头皮跑到聿延礼的旁边。
两道凶狠的尾影承载肆虐的怒涛,一道勒紧影子的脖子,另一道勒紧影子的胸部。
咯吱咯吱,大怪物的身上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操!”它歇斯底里地大喊,庞大的身体疼得朝一边倾斜。
趁这时,许千鹤伺机窜进节肢之间,用手里尖锐的肋骨,刺入它的腹部。
怀着怒火,肋骨进进出出,把它的腹部捅成筛子。
温热的血液擦过她的脸蛋,添几分冷艳。
“小鹤,留活口!”
祁言第一次感受到她极度愤怒,担心她失去理智。
“……嗬啊……星……”它艰难地呼唤同伴,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靠……你们去死吧!”
两把长刀疯狂地攻击一双骨翼,而暗地里,蝎子般的口器喷出一大片火红色的毒针。
这片火红朝着许千鹤三人来袭。
勒胸口的尾影急忙松开,横扫一片毒针的影子。哪知毒针凭空消失一瞬间,待尾影掠过,毒针在半空重现,离甄爱和聿延礼很近。
毒针竟是由精神力创造。
许千鹤大惊失色。“不……”
保护!
保护!
保护!
一条三米长而粗壮的黑色蛇尾拔地而起,横在甄爱和聿延礼的前面。
脑海空白的聿延礼,第一时间搂着甄爱,挡在她前面。
甄爱震惊不已。
而所有毒针钉在蛇尾之上。
“桀……桀……桀……有毒的……”
“哦,这是你的遗言?”
它难以置信许千鹤还能站着,蝎针的毒素会令对方意识混乱,除非对方的精神力很强大,又或许对方携带的毒素比它的烈。
“不可能!你——啊啊啊——”
一把铮亮的深色弯钩割下它的脑袋,滚烫鲜甜的血如雨落下。
咕噜噜,人形的脑袋滚到许千鹤的脚下。
“祁言捉活口!”
深色弯钩骤然消失,单薄的人影趁巢穴空间崩塌的瞬间,迅速逃离。
疾如风的骨翼割裂那人的后背。
他看见,那人破开的衣裳下面露出一块红色胎记。
当特研处的人赶到,看见躺在一楼的大家伙,吓一跳。
形如蝎子的虫身长着两把长刀前肢,尾巴却是两米长的蛇身,脖子处长着一对扇形的肉翼,看起来像眼镜蛇。
被砍下的脑袋掉在电视柜旁边,是人脸蛇嘴。
到来的生物研究团队看到大家伙,如同痴/汉遇到美女,两眼冒绿光,搓着手斯哈斯哈。
他们积极地联系大货车过来运走大家伙的尸体,舍不得给它打药剂变回人形。
“脖子有斑点,前肢符合关家案中使用的凶器。体型这么大,难怪以人形作案。”李法医检查道。
池荣兴看了眼它脖子上的六块小斑点,吩咐高夏去调查犯人的身份,然后朝当事人们走去。
三个异人加一个惊魂未定的普通人,这种组合令人吃惊。
“许法医,你又破案了。”他扬起微笑,有意无意地瞟祁言。
“犯人不是我们杀的,他被同伙灭口。”
“同伙?”
祁言不紧不慢地陈述事实:“他的同伙趁他和我们搏斗的时候,悄悄地割下他的脑袋,那个同伙是男性,背后有一块红色胎记。”
吊儿郎当的池荣兴立刻收敛微笑,用力地揪起祁言的衣领。“你确定那人的背后有红色胎记?没看错?没有刻意杜撰?”
“没看错,是圆形的红色胎记。”
“什么样的红色?深还是浅?胎记有多大?”
咄咄逼人的质问惹来其他调查人员侧目。
“淡红色,巴掌大。”
“你撒谎!”声嘶力竭的池荣兴青筋暴突,憎恨的目光仿佛要生啃祁言的血肉。“你杜撰事实想摆脱嫌疑对不对?我知道你这种人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老池。”许千鹤和高夏吃力地分开二人,“犯人死之前呼唤同伙为‘星’,你可以往这个方向调查。”
“星?”他侧头瞪着许千鹤。
“老池,你冷静点!”李法医也加入劝架的行列。
“……星?星……”他喃喃自语地松开祁言的衣领,魂不守舍地帮他抚平衣领的褶皱。“抱歉……我出去透透气……”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屋子的大门。
李法医叹气:“老池还没到成熟期的时候,妻子被异人杀害,儿子失踪,他可能联想到自己的儿子。”
高夏第一次听说,震惊不已。“难道他的儿子背后也有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