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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面具。

死者双眼暴突,脸色铁青,口唇和鼻腔内粘有纸屑。

“学姐、李法医,死者的内脏没有缺失,腹部的创壁呈深浅不一的血斑,是死前造成的创口。”何雪莉不忍道。

换言之,死者活生生被开膛破肚,过程中无法呼吸,无法呼救,生不如死。

“凶器的形状呢?”

“创壁呈卷皮的现象,肚皮的和内脏的创口大小不一致,位置也不对应,是弯曲形的锥子类凶器。还有,肚皮的创口多处重叠,像狗刨泥土的痕迹。”

刨腹。

三人同时想到作案手法。

真是残忍。

“现场没有异人形态留下的痕迹,凶手很狡猾,也知道我们特研处的法医专门针对异人特征做侧写。”

另一边,池荣兴和高夏来到市博物馆的三楼。

高夏诧异他的说法,“你说得血蔷薇很熟悉我们特研处一样。”

池荣兴意味深长地瞅他,“谁知道呢?这世上发生的事还不够离奇吗?如果有人告诉我太阳其实是一艘外星人的飞船,我会信。”

言毕,他一瞥办公位置上的祁言,一声不吭地敲馆长陈西风的办公室门。

寒暄几句后,池荣兴给陈西风过目神秘符号的照片。

陈西风的考古团队最先发现雅西族的古墓,他对雅西族的事宜最熟悉。

“像是象形字。你们等等,我查一下典藏。”

陈西风在立地书柜前走来走去,翻完这本翻那本,好一会儿,才找到相关的典藏。

池荣兴注意到,封皮烫着三个金字——《东巴经》。

“其中一个象形字出自东巴文,就是像眼睛那个,意思是‘苏醒’。”

“两个圆圈和一根横线那个呢?”

“唔……这本没记载,我再找找,你们稍等。”

一小时后,陈西风没找到剩下一个图案的出处。他合上书本,严肃地端详照片。“有没有其他线索?我没见过这种图案和象形字。”

“和雅西族没关系吗?”

“怎么说呢,在古墓中,我们发现雅西族早期使用的文字是楔形文字。而古墓位于神农架的东巴地区,族人后期使用东巴文的可能性很大。”

“那古墓里面没出现这个横线穿过同心圆的图案吗?”

陈西风苦笑,“我们只进了古墓的外室,还没研究完外室就遭到军方封锁,然后我的人病倒一片,不得不暂停研究,所以了解的不多。”

病倒?高夏瞅向池荣兴。

池荣兴想了想,“我们掌握的线索只有这个和上次给你看的面部花纹。”

陈西风沉思片刻,再次打开蓝色傩面具的照片。“你们看面具上面一圈圈的绿色,像不像第一个象形字的形状?”

“像,所以?”

“我们认为一圈圈的绿色地貌是族人憧憬的神之地,相当于世外桃源。傩面具的花纹其实能组成许多同心圆,所以我猜,第一个象形字的同心圆,是‘神’的意思。如果雅西族后期使用东巴文交流,肯定是这样没错。”

两人当即呆住。

陈西风一拍大腿:“哎呀,合起来的意思就是‘神苏醒’……天啊!雅西族的族人没有灭绝,然后发出族里的预言!请问你们从哪发现的象形字?这可是重大发现!”

池荣兴头疼不已,最怕应付学者的狂热。“未必是预言,你们业界都有谁研究这种象形字?”

“呵呵,多了去,考古的都会学习各个时期的象形字。但我很肯定,第一个象形字完全没有记载,是一个秘而不宣的符号。”

池荣兴眉头深锁。既然最熟悉雅西族的陈西风也没见过横线与同心圆组合的象形字,还会有谁更加了解?

由于霍家施压和不满,所有办案人员加班调查,加紧破案。刑警那边负责□□死者的交际圈子,筛查嫌疑人,工作量很大。

法医这边,最忙的是检验科,连夜检验所有现场发现生物检材。

“果然休假是为了下一次工作的透支!”苏慧在座位上伸懒腰,打哈欠。“小鹤,很晚了,你不回家吗?”

“不回。”

“哈?你宁愿在我旁边看书也不回家?和男朋友吵架了?”

许千鹤无奈地合上书本,“冷战。”

“为什么?”

“不想存在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冷战。我今晚和雪梨挤一张床睡。”

“啊?”

其实是她单方面冷战,虽然他不知情,并答应处理“未婚妻”的事,但她想冷静几天。

肩负的质疑之声好不容易减轻一点,结果又增加,她需要好好地思考两人该怎么走下去。

“你继续检验,不用管我。”

“要等很长时间才有结果。走,我们去食堂吃夜宵,化悲伤为食量!”

许千鹤认为是个好主意。

翌日,四月中下旬的阳光和煦明媚。

老百姓兢兢业业,上流社会的人士则举行奢华的聚会。

顶级会所的桥牌室充满女士的香水和脂粉味,珠光宝气的名媛和阔太,一边品尝红酒,一边打牌消遣时光。

霍薇时而不适地轻揉鼻子,含笑摸牌。

“小薇,现在是春天,小心鼻敏/感。”邻座的母亲提醒道。

“我会的。”

对面的阔太有意巴结,笑盈盈地插嘴:“听说小薇准备和祁家订亲了?恭喜呀!”

“谢谢。”霍薇礼貌莞尔。

霍家和祁家联姻如虎添翼,其他阔太羡慕不已。

邻桌的祁太太听见,心里既高兴又很不是滋味。

霍薇名声极好,愿意当她的媳妇她自然高兴坏了。然而那脑子拐不过弯的幺子不答应,抱着他那法医女朋友不撒手。

气死她了!

他去下墓已经够晦气,再找一个跟尸体打交道的女朋友,晦气加晦气,还能过日子?

“我去一去卫生间,失陪。”祁太太气得笑容僵硬,拿起手抓包起身。

“我也去,一起吧。”邻座的阔太也起身。

这时,某三个女人互相递眼色。

会所的卫生间播放悠扬的音乐,喷洒柠檬香,祁太太坐在马桶上如厕,托腮沉思怎么教训不肖子。

门外突然响起轻盈的“吧嗒”之声,她凝神倾听之际便没了声响,于是不以为意地继续发呆。

隔壁的隔间响起冲水的动静,随即是开门的声音。

咚!

隔壁的人撞到隔间板上。

“你没事吧?”祁太太问。

隔壁没有回应。

她努嘴,腹诽对方没有礼貌,喝红酒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

完事后,她拿起手抓包离开隔间。正想拿出唇膏补妆,她看见镜子里的隔间有人坐下,半掩的门遮挡对方大半身体。

真喝醉了?

祁太太无奈地放下手抓包,过去扶对方一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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