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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国际机场在本省的一线城市,出发的人途径几处服务站,由当地的特研处派猎人护送到下一个服务站。
这里的国际机场没有直达墨国的航班,他们需要在梅国转机。
又过两天,考察团抵达墨国的机场。
许千鹤和高夏没料到,迎接考察团的人们当中,出现老大邢濯和关主任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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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洗头
旅游大巴穿梭于荒漠公路。
从这里繁忙的国际机场来看,经济、水电暂时还没受影响,龙级□□还没大规模出现,不像国内需要停摆。
许千鹤好几次想找关主任搭话,可惜没有逮到机会。时差还没调整好,她在车上睡一会。
抵达市区时天擦黑,五月下旬的墨国气温24摄氏度左右,除了祁言依然穿薄薄的长袖,其他人在机场换上夏装。
国外的商店到黄昏便打烊,冷清狭窄的街道甚少行人,两旁锈红的墙壁像是初夏的热浪,迎面涌来。
城里的楼房随着山势连绵起伏,每一栋挨得近。放眼眺望,五颜六色的楼房密集拥挤,不过一亮灯,斑斓的色彩为黑夜添浪漫的气氛。
然而浪漫的灯光背后,怪异的黑影在屋里摆动。
他们住下的酒店拥有圆顶,像童话里的城堡。
许千鹤和祁言住双人房,是一个配置浴室、不用再睡睡袋的整洁房间!
浴室的热水在呼唤她。
祁言放下背囊,扫了眼两张单人床。
这时,棕发碧眼的服务生送来晚餐,是当地的墨国卷饼、海鲜饭和托底拉汤。
当地擅长用植物香料调味,奶酪、洋葱和西红柿更是常见。她初尝时觉得很好吃,但吃多了腻味。
“还是你做的红烧肉好吃。”他笑眯眯。
“我也觉得。”她大大方方地夸自己。
饭后,祁言要出去一趟。“我找陈馆长问下明天的安排,很快回来。”
待他离开房间,许千鹤马上检查背囊里一次性内/裤的数量。幸好她以前经常出差,囤了很多,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带了几大包塞在底下。
不过夏装短袖衫只有出发时的一件,不够换。
“明天抽空去商场一趟吧。”
叮咚——
她以为祁言忘了带什么东西,到门上的猫眼前瞅一下。
门外没有人。
按错门铃?
她没有理会,转身没走多远,门铃又响。
叮咚——
响一声,不紧不慢。
水灵灵的杏眼再次凑到猫眼前,对面的房门和一截走廊在猫眼中,呈现凸透镜般的略微弯曲的景象。
有路过的金发旅客和服务生,却没有按门铃的人。
趁着走廊还有人在,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一股凉意渗透皮肤。
她探头出门外,背后的手冒出尖锐的长指甲。
走廊上没有人了,只有她的一颗探出来的脑袋。
心里不适,她飞快地关门。
随即她猝不及防地再看猫眼,门外依旧没有人。接着她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确定只有自己。
她拿好浴巾和换洗的衣服到浴室洗澡。
淋浴器喷出淅沥沥的热水,完全淋湿她的头发和身体。她闭上眼,翘起的睫毛挂满水珠。
浴室内只有水声。
她半睁开眼摸洗发液,倒在掌心涂上头发,搓出一堆泡沫。
抬起的手肘晾在淋下来的热水外面,凉飕飕,她闭着眼,停下搓头发的动作。
浴室回荡淅沥沥的水声,热水笼罩她整个人,可是除了后背的热水,她觉得附近还有什么东西在。
在盯着她洗头。
窥视感不强烈,却使她不舒服,浑身不自在。
她抹掉脸上的水和泡沫,环顾水气氤氲的浴室,浴室门外则静悄悄。
她再度闭眼回到淋浴器下,快速洗掉泡沫。
然而一闭眼,她老觉得旁边有一道视线看自己洗头,浴室还有另一个人在似的。
背后热乎乎又空荡荡,紧张加速的心跳使她的肌肤白里透红,热水漫过的毛孔竟然起鸡皮疙瘩。
这回她万分确定有别人在。
既然肉眼看不出,她使出精神力探测整个房间。
突然她毛骨悚然。
她隐约感到一道人形站在浴室的门外。
隐形的异人?
还是……
她调整呼吸的频率,快速冲洗干净,没有关掉淋浴器,任由水声沥沥。
门外的东西暂时没有动静,她沉着气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对方与她一门之隔。
她一直收起自己的气息,警惕地走近浴室门,脚下的尾影悄然摇摆。
素白的手抓上门把,尾影尖锐的末端对准门口。
一拉开门,快如闪电的尾影甩向人形站立的位置,此时此刻,她眼前的门外空无一人。
就在尾影缠绕虚无的影子瞬间,“噼啪”一声带来铺天盖地的杀气,许千鹤凭着直觉躲开。
下一秒,耳边的门框留下长长的抓痕,木屑翻飞。
她暗自骇然,驱使尾影勒紧对方的影子,迫使对方现身。
一股尖锐的气息冲向她的心脏处,黑色蛇尾及时挡在她的身前。
她嗅到某种树木的香味。
与此同时,大门的方向出现扭曲的漩涡,随即出现一道裂口。
果然,有人乘机布置与房间一模一样的巢穴空间。
能复制房间的环境,只有另一个凤级同类,并且对方也住在酒店里。
“给我滚!”
熟悉的声音和身影闯进巢穴空间,一双占据半个房间的骨翼肆意展开,白惨惨的骨爪抓向许千鹤的对面。
闯入的祁言额头浮现血色图腾,碎长刘海半遮猩红的眸子。
暴戾的杀心使他的脸庞浮现森白的骨质,黑衣与深渊同色,此刻的他是护着宝物的恶鬼,愤怒与杀戮扭曲他的人皮外衣,带着畸形病态的艺术感。
骨爪抓住的空气逐渐呈现人的轮廓,许千鹤感到对方的白衬衣很眼熟。
当冷峻英朗的面容出现,她无法理解,无法相信。
“老大?”
为什么是邢濯。
邢濯冷漠地斜睨她一眼,被祁言的骨爪按在墙上。
祁言的胸口嘎吱作响,黑衣下鼓动,恐怖之物快要破衣而出。
“你确定要和我起冲突?”邢濯语气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