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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七彩泡泡,在屋子里飘来荡去。

“神,您晚上是想睡吊床还是木床?”宁安推了一下藤条编成的吊床,上面还铺了白色的絮状物,比棉花还要柔软可亲。

“我们一起睡。”神只在乎这一点。

那就只能选木床了。

“遵循您的意志。”她低头,恭敬地答道。

将神送给她的花插进花瓶里,据老板说这里的水可以保证植物半个月都不会凋落。打开所有窗户,让气流更畅通,带来清晰自然的味道。打开《绿城之光》,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免得犯了忌讳。

忙忙碌碌一下午,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宁安有点想出去看看,可是她不知道该不该提出这个请求。

她是被惩罚过的神侍,虽然那惩罚听起来有些不庄重,可她曾让神生气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宁安,你想做什么?”

神没有错过宁安各种小动作,他一直在等她开口,直到她似乎放弃了。

宁安一激灵,脊背挺得笔直,条件反射地回道:“我在想您。”

“我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想我?”神的手指抚摸过床上垫的绿叶子,将其中一片揭下来,随意地扔到地上。

宁安的颈侧又在隐隐作痛,明明已经过去了六天,那个印记不出血却鲜红依旧,她怀疑这辈子它都消不掉了。

“因为喜欢,所以不论是否能见到,都会想念。”要是放以前宁安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腻腻歪歪的话的,如今为了迎合神,跟着他的思维走,她只好克服羞耻,迎难而上。

神懒懒地坐起来,趴在在床边的柜子上,离宁安更近。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认真思考,表情也因此变得空白。

“宁安,你最喜欢我哪里?”半晌,神的金瞳重新焕发神采,兴致勃勃地问。

这个问题……

宁安犹豫着,她能直接说喜欢神的外表吗?这是最真心的话。

“宁安?”

神在催促她。

宁安心一横,磕磕绊绊地说:“我喜欢您的外貌。”

这没什么好隐瞒,反正之前神也说了因为她有兴趣才……她就实话实话,免得以后为圆谎要付出更多。

“眼睛、鼻子、嘴巴、额头……身体,都喜欢?”

“……是的。”宁安觉得自己的大脑在颤动,被自己想象中的人问是不是喜欢他的身体,无异于按着她的头,逼迫她直面最深层、最见不得人的渴望。

“那你为什么不抚摸我的身体?那个女人,就会抚摸他的身体,脖子,背,还有胸。宁安,你为什么不摸摸我?”神的手点到他说得几个位置,似乎在疑惑她的手为什么从没有从那经过,“宁安,你真的喜欢我的身体吗?”

宁安懵在原地,艰难反应过后,她第一个念头是难道她为了证明自己喜欢还要亲手证明吗?

这、不、好。

她的大脑疯狂运转,试图找到一条新的道路,避开神给出的危险选项。

“你是想要先看看吗?”神歪着头,笑容温暖,波浪般的长发也跟着一起倾斜,原本该是一幅美好的画面看在宁安眼里却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神……”

“是还是不是?”神没有给她拖延时间的机会,深红的唇开合,吐露出了致命般的话语。

他在等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宁安觉得神口中好像吐出了蛇细长的信子,它要勾走她的所有,然后用毒牙注入毒液,让她如同可怜的绵羊似的失去反抗能力,只能被它裹挟,再慈悲地给予她哀鸣的权利。

“是。”

被取悦的神一改强硬,用粘稠到可以凝成实质的调子,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撒娇似的喊她:“宁安,你怎么还不过来?”

树屋不大,从宁安坐得木椅到神所在的木床只需要几步。

真正走过之后,宁安知道了,再怎么拖延,也只需要九步就能到神的面前。

不用伸直,他手臂弯曲就能捉住她的手。

宁安还想最后再挣扎之下,她总觉得自己在做违反犯罪的事情,类似于之前世界的不正当关系那种,反正就是不该踏出的底线。

这个世界的神和神侍可以做这种事吗?

她会被浸猪笼吗?

宁安的思维逻辑已经被神准备解开内扣的动作搅得一塌糊涂了,不自觉地吐出无力的词语:“神,我……”

“你想自己揭开我的袍子吗?”神的手停住,在宁安凝固的眼神中抽出,带着她的手往衣襟交叠处去。

袍子的温度应该是正常的,宁安却觉得自己的指尖像是触到了火星,顺着血管,一路撒下滚烫的热苗,让她的身体变得不正常,失去了理智的控制。

里面没有什么内扣,宁安有些迷糊地想那神是靠什么让它不被吹动,一直服帖地贴着他的身躯?

很快她就没有办法思考了,暖烘烘、紧绷绷的触感融化在她的指尖,手掌整个贴上去,像是捧起了沙漠中旅人最渴求的清水,只想迫不可待地一饮而尽。

“弄错了,应该先看的。”神皱起眉头,他好像真的在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懊恼,“宁安,你不用力是揭不开的。”

被指责的宁安觉得莫名的羞愧,她尝试捻住一片很小的衣料,发现自己的手就像神说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就在神和神侍陷入奇异的僵持时,一阵大喇叭似的喊声经由窗户透进来:“偷花的小贼,我知道你在这,快点出来!不然我就让城卫上去抓你!”

作者有话说:

安:好耶!

神:……

第18章

“大喇叭”将宁安的思维从混沌中拉向清明,她近乎直觉地看向那朵安稳地插在花瓶里的日盏花。

经过水的滋润,它现在比宁安刚拿到手时还要漂亮惹眼。

“神,请问您是从哪里变出来这朵花的?”宁安听着下面气势汹汹的喊声,将手攥成拳头,悄悄离滑溜的袍子更远,偏过身体,让神能清晰地看见那枝“礼物”。

她缩回手后,神的兴致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趴在柜子上,不动了,丢给宁安一个让她非常无奈的答案:“忘了。”

他没必要记住这种事。

神这副拒不配合的态度宁安也不是没见过,要是放之前她肯定能想方设法地把人哄好,可现在经过“喜欢不喜欢”这一出,她有点发憷,拿捏不好分寸。

“那我把花拿下去,给人确认一下,可以吗?”要是真的把城卫引来事情就更麻烦了。

神抬起头,鬈曲的黑发落下,将棕色的柜子表面遮盖了三分之一,摇晃,上升,逼近,神走到她面前。

“宁安,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语气沉沉地宣誓完主权后,神的手不经意地捏住青翠的花枝,宁安眼睁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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