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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娇却没有心思等她想好要怎么办,手里的帕子一甩,一句话不说,转身走了。

皇后气的胸口起伏,没有想到云娇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把她当成空气一样无视。

本来云娇没打算跟皇后对上,不管她再怎么讨厌这个人,那都已经是前世发生的事情了,今生实在没有必要被过去的那些不美好的事情所限。

哪想到皇后不好好做人,非得跑到他面前来找不自在。

云娇可不是被人欺负了却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小可怜,如今她有百里鸢做倚仗,那男人在她进宫前可是仔细叮嘱了,让她别傻兮兮的吃了亏去,她如果是这样都还能受了委屈,实在没脸去见给她撑腰的摄政王。

云娇因为怀了身孕,她一路上都做了软轿,回去的时候自然也不例外。

夜里的皇宫总是格外的渗人,也不知道皇后怎么想的,好好的宫殿里不办宴会,要跑到这梅林来,偏偏梅林还有点儿偏僻。

若是白日还好说,能闪了那寒梅的风骨,这大晚上的黑漆漆什么都瞧不清,偶尔那一两声奇怪的声音传来,还真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云娇才搓了搓自己的手背,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白影,别说是云娇了,便是她身边的婢女都吓了一跳。

好在给她抬轿子的是摄政王府的亲卫,少下功夫稳稳当当,没让她摔着吓着。

云娇还以为是自己看差了,没想到定睛一看,的确是个穿着白衣的人,对方刚刚好从公道的拐角处冲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冲的太急,一下摔在地上竟然没起来。

云娇定盯看了看,确定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才让侍卫上前查看。

抬着轿子的侍卫们已经把云娇放了下来,十分警惕的围了她一圈保护在身后。

摔出来的那个人脸朝下,侍卫先是试探性的用佩刀推了推他,没想到一推,那人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剑,随后一张带血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侍卫也突然被吓到,不过他心理素质过硬,一下把人抓了起来。

此人额头破了个大洞,糊了半张脸的鲜血,却依稀能够看出他是一个男子。

侍卫把他拽了起来,看到他身前破碎的白衣之下鞭痕交错,眉心一跳。

他好像恢复了一点意识,抬起头来,最终含含糊糊道:“婆婆!婆婆!”

他越叫越大声,连站在远处的云娇都听见了。

云娇说在大裘底下的手忽然收紧了,她挥开身边围着她的侍卫,不顾白茶的阻止,走上前去。

被鲜血染红的脸依稀能够看清少年的模样,云娇脸上错愕非常,少年的名字脱口而出,“阿珏?!”

少年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他,艰难的睁开被鲜血糊住的眼睛,他挣扎着想要挣脱侍卫的钳制,口中依旧不断叫唤着:“婆婆!救婆婆!玉华宫!玉华宫!婆婆!救她!”

云娇看到少年已是十分意外,这会儿听她不断叫唤着婆婆玉华宫,来不及多想,立刻唤了身边的侍卫去玉华宫。

侍卫原就是百里鸢派来保护他的,怎么可能突然离开?

云娇也突然意识到他们不可能为看百里鸢的命令,心里急得厉害,连忙道:“带他走!走!我们去见王爷!”

云娇话音才落,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摄政王妃想要带着人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救小少年啦~

第61章 暖着

太后鸾驾到,云娇下意识的把人护在自己身后, 她身边的侍卫也立刻挡在她面前。

阿珏才刚刚一身是血的出现在这, 太后就来了,绝不是巧合。

云娇压着心头的不安定一下又一下抚着肚子, 突然注意到一项十分注重妆容的太后今天的衣裳好像没有穿正,就连口脂也是匆匆上了,带着一股敷衍的味道。

云娇来不及想太多,屈膝给太后请安, 末了才道:“这大晚上的太后娘娘怎么到了这儿来?皇后娘娘刚刚还说您今个儿身子不大爽利便不来参加宴会了。”

云娇态度很好, 说话也轻声细语的。

太后盯着面前这个即便不上妆也容颜俏丽的女子, 穿着大裘, 还真看不容易看出来她有了身孕。

太后视线越过云娇落在她身后的少年身上, 抓着他的侍卫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颤抖着,好像在恐惧。

太后道:“宫里有个不知轻重的奴才跑了出来, 哀家来寻。”

云娇诧异问道:“不就是个奴才吗?怎么能劳动太后娘娘大驾?”

云娇笑意不及眼底,太后还真不相信这女人会不知道她说这话就是要她把她身后的人交出来。

太后懒得和她虚与委蛇,冷哼了一声,“哀家劝摄政王妃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毕竟现在是怀了双身子的人,若是一不小心把肚子里的这块金疙瘩给弄掉了, 哀家还真想瞧瞧摄政王是个什么反应?”

“太后娘娘说话总是这么不中听,这要是让王爷听见了,指不定控制不住脾气,又多看几个禁军的脑袋, 多流放几个护国公府的子弟。”

太后一向知道面前这女人嚣张,却没想到在皇宫里,在百里鸢不在的时候还敢口出狂言。

她今天可没什么耐性,即刻下令:“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贱人被给本宫拿下,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既然母亲不知轻重,那也不该来到这世上!”

太后此话一出,原本就紧绷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云娇没料到今晚的太后会这么沉不住气,她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少年,来不及多想,高喝道:“太后娘娘可要想清楚,若是妾和妾的孩儿今日在皇宫有什么三长两短?您这太后的位子还能不能坐得安稳,可没人说得清。”

若之前云娇只是嚣张,那么这句话便是赤、裸裸的威胁。

太后这一生,最重视的便是荣华富贵,其次便是权柄,有着百里鸢和闻大将军在前朝压制,她就算握着禁军的虎符,也就只能在后宫里嚣张。

太后从来没有停止过要掌握权势的野心,对她来说,身为皇帝的儿子就像是一个工具,有用的时候便摆出来,没用的时候也可以推出去挡刺客。

“贱人!你以为哀家在这儿办了你,百里鸢会知道是哀家干的?”太后平生最恨威胁,原本姣好的面容也因此变得扭曲。

云娇微微色变,太后能说出这话,定然有支撑着她说出这话的把握。

太后见她露了怯,目光大绽:“哀家倒要看看,你今日死在这儿,百里鸢会做什么?拿下!就地格杀!”

“你要格杀谁?”百里鸢声如雷霆,缓缓从漆黑的宫道中走出。

男人是脸上的寒气,比那极北之地的冰窟窿还要冷上几分,他的突然出现让太后那原本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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