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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妄称师父名讳!”樊节五体投地又是一拜,埋着头小声道,“是……孙曜长老。”

“孙曜,老夫知道,是老夫的徒弟。”老者点点头,他印象里孙曜还是个小年轻,怎么都能收徒了,他是多久没回内门了?

“师祖大驾,为何不事先通知我等,师父和师叔们还不知……”

“不必通知他们,我来取一味药材便走。”老头儿挥挥手。

祈云琉自琅嬛秘境取来良药,虽不能根治他那徒孙女,却也能让阿萤这半年一载的好过些。那味草药算不得精贵,却只在鸾都附近生长,禳星台附近无法种植。他让祈云琉留下照顾阿萤,他才得空走这一趟,多年未下山了,顺便也松松筋骨。

“樊兄,这位是……”阮青梅意识到这可能是什么大人物。

“这是我师祖百里宗师,还不快拜见?”樊节努力给阮青梅使眼色。

阮青梅却混淆了:“这位是百里宗师,那里面那位又是谁?”

“里面的是我师叔,也姓‘百里’,云里馆的人说的‘百里宗师’,一般是指我师叔。”他又介绍道,“不过这位是我师叔的师父,也就是我师祖,百里‘大’宗师!”

云里馆的百里宗师是当今唯一的金丹境丹修宗师,行走神州,威望极高,但是眼前这位,可是玄丹境大圆满的丹修宗师!

之所以名气没有他师叔高,是因为这位已经退隐禳星台,避世多年,极少能遇见。

不过同是百里宗师,区别可大了!这位可以说是丹修的天花板。

樊节见阮青梅还愣着,催促道:“这世间就没有我师祖看不好的伤病,这是天大的机缘,你们还不快求我师祖?”

这……阮青梅尴尬地看了他一眼:“他刚才说治不了。”

咦?樊节愣了一下。

“怎么会呢?师祖肯定是在开玩笑。”樊节十分笃定,甚至到了有点一根筋的地步,“师祖,这位兄台受内伤困扰,气血不通,功体无法自愈,不知能以何法疏通,还请师祖赐教一二。当然,无须师祖亲自动手,只需师祖告知方法,弟子愿意为其医治。”

不用他动手?他自己就行?好大的口气啊,老者终于正视这个奇葩徒孙。

疏通,说得容易。

此人气海和灵根被两道禁制狠狠地压着,这禁制又与他心脉相连,怎么“疏通”,要是强行通了,人也没了。

这种体质极其罕见,若不是父母辈得罪了人在胎里所下,便是先天携带。人为下的,可能还有解法;先天所带,那极有可能上辈子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是天道加诸的“枷锁”,防止其再度作恶。

若是后者,这种人生来凡间便是来赎罪的,注定不能修行。强行“医治”,就是与天道作对,没有任何胜算,还可能被反噬。

他面这对年纪轻轻的小儿女,不忍说出实情,偏那耿直徒孙却忒不懂眼色。

“治不了,你师叔那也不必见了,治不了,走吧!”

“师祖,这怎么会治不了呢?这能治啊,您老再看看。”樊节十分坚持。

“治不了。”

“师祖,能治。”

“我说治不了就治不了,你是师祖我是师祖?!”老头儿有点后悔多管闲事了。那个小孙曜哪儿收来这么死心眼的徒弟?

“这两个是你什么人,要你如此求情?”他问。

“我们昨天才认识的,”樊节实诚地道,“弟子只是觉得,这并非不治之症。”

“你觉得?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者被气笑了,他指着令荀道,“我告诉你,他体内被上了两道禁制,生下来就注定无法修行,今日不走火入魔,他日也会,这是逆天而行的代价。这根本不是病,你怎么治?你‘觉得’能治你去,还求老夫做什么?”

他无奈说出实情,以为樊节能知难而退,不想这小子却一脸严肃地道:“师祖,弟子不懂禁制是什么,弟子修为浅薄,还没有学到这一课。但在我们铃医看来,这就是病,是病就能治。弟子现在修为不足,如果再给弟子二十年,弟子便有信心治好他。”

可这位患者等不了二十年,所以他才来求教长者啊。

一旁的阮青梅听着她二人争执,原本还为令荀担忧,待听到这句话,脑中一炸,回响起一个十分相似的,掷地有声的许诺。

——“阮姑娘,你不要放弃,这毒并非像他们说的,只有一味药材可解。再给我五天时间,五天!我就能找到代替那味药的方子,炼制出解毒丹药!”

居然真是那位樊神医!

作者有话说:

百里宗师:这不行。

樊节:这行!

百里宗师:你行你上!

樊节:我上就我上!

对不住后面还有但是我眼睛真的好沙,快睁不开了,二更没了(它差点就来了真的)QAQ

第40章 我说能救

虽然阮青梅当时还是GG了,并不知道五日后他是否研制出了可以代替那味解药的方子。但樊节当时的确给了她帮助,这一点阮青梅铭感于内。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看二狗子如何抉择,阮青梅看向他,有询问之意。

令荀想了想,对樊节道:“樊兄,多谢你,生死有命,令荀如今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已经没什么遗憾,你不必为我强求百里前辈。”

他虽然失了一条出路,却也因此知道了阮青梅对他一腔“真情”,有这样的“厚爱”,他很是知足,只不过,樊节一心助人,又对他有恩,他亦不愿辜负这份厚意,因此……

“承蒙樊兄不弃,令荀这就回去,二十年后再来寻樊兄医治此症,届时还望樊兄记得今日之言,莫要推拒。”令荀拱手,郑重托付。

“你!”樊节身形一晃,被这巨大的信任所冲击,“那怎么行,这二十年你无法修行啊,到时你……”

“没关系,”阮青梅轻巧地道,“二狗哥哥不修行,还有我呢,我修二十年,我保护他,等他‘病’好了,我再把修为分他一半,到时候我们还是一样的。”

二狗是她的大腿,她肯定不会让二狗子GG的。

令荀掌心紧紧一攥,听着再度说出这等情深的阮青梅,一时觉得心血滚烫。

青冥感同身受:“主上,阮姑娘情深义重,你也要保重自身。”

他会的,令荀默默下定决心。

他对樊节说:“如何,樊兄可是没有信心?樊兄的话说出来,令荀可是深信不疑。”

“我当然能!”樊节眉毛一竖,耿直地道,“我说二十年能治,就一定能治好,我不是乱说话的。可是你……”

令荀一笑:“那在下就静候佳音了。”

“荒唐!”老头儿听不下去地呵斥。

他难得下山一趟,想不到多年过去,凡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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