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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就不痛了,扣着桌边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你猜我为什么不愿意来……”

“那也没办法。”齐晋安站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万一出现任何异化的现象,按照局里的规定是,就地击毙。我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宋大小姐。”

宋枝香半死不活地埋在自己的胳膊上:“它真的好好的,我用我的节操发誓。”

“你的节操也没多高尚啊,宋枝香。”

齐晋安抽出一个文件,对照上面的字样看了一会儿,边看边道:“密语上一代首领‘傀儡师’,可是亲手把他那把属于封印物的刀插进了你的手臂里,虽然傀儡师已经死了,但他那把刀对你造成的影响,还残留至今。”

封印物,一种携带着特殊力量的物品,同时具有超自然的破坏力,被封印物“异化”的物品大多数都已经完全失控,被异化的人,不是被关进精神病院,就是死了。

齐医生不属于作战人员,他并不知道代号“傀儡师”的密语首领宋知宁,跟她的关系。

“被封印物伤到,还能保住命就已经算我运气绝佳了。放到小说里都是女主待遇。”宋枝香无精打采地道,话锋一转,忽然问他,“他们现任首领的代号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齐晋安翻着文件:“叫人偶。”

“人偶……”

“如果你还在职的话,这也不算什么大秘密。”齐晋安重新抓住她的手,一股莫名的力量浮现出来,包裹住她的手心,“虽然你有被封印物伤到的案底,按照局里的规则没办法在一线作战,但以你的功绩,坐办公室当个副局长,没有人会不服的。”

“那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就坐办公室呢……”

宋枝香嘀咕了一句,手臂又被他的掌心捏紧,她指节一抖:“不是吧,还来啊?!”

……

周奉真被盘问的内容,要比宋枝香多太多了。

工作人员给他打开门的时候,天色擦黑,他礼貌询问了一下宋枝香的动向,随后便按照工作人员的话,往走廊另一边找过去。

例行体检……?周奉真想起她受过伤的手,还有对方冲出去时像猎豹一样的速度,连一般的执行者都无法跟得上。

他这个未婚妻的身份,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周奉真的思路被一声痛吟打断。他的脚步停了。

这声音非常熟悉,他几乎能在同时想起她呼气时滚热的温度,把耳根撩起一片酥麻的热意。但这个时候,这种痛吟里夹杂着喘气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的。

“疼死了……”宋枝香是这么说的。

另一个男声响起,透着冷静:“都这么多次了,忍一忍。”

她短促地闷哼了一声。

周奉真站在门口很久,他望着隔断视线的布帘,沉默地走上前几步,然后再次停住了。

他的手抬了起来,攥住了布帘的一角,淡蓝色的布料被扯出褶皱,指骨绷紧,用力地骨节发白,整个帘子都发出难以负荷的细微撕裂声。

周奉真被这声音猛然惊醒,他飞快地松开手,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脑海中回想着祖奶奶说过的话:女人花心一点很正常,拴住妻子不是靠强硬手腕,是靠柔情似水……

但这几句话快要驯化不了他。周奉真的喉咙里往上冒着一股幻觉般的铁锈味儿,像血气,胸口像塞着一团火,他想起这个坏女人揪着自己衣领时的主动,还有窝进他怀里时乖乖的样子。

狐狸精的脑子都要被烧坏了,他闭了下眼,想起自己胳膊上的守宫砂,眼眶马上发烫似的烧灼,被始乱终弃的酸涩翻腾上来,再好的脾气都炸了锅。小周总咬着后槽牙,嫉妒地、冰冷地思考着——

女人花心可以慢慢调理,但这男的大庭广众、青天白日之下,就勾引他的未婚妻,做这种不三不四的事情。

真该死啊。

都是这个野男人的错。

周奉真说服了自己,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刚要撩起布帘,眼前的帘子就被拉开了。

活动着肩膀的宋枝香一拉开,跟周奉真面对着面,她愣了一下:“……你怎么不出声啊?”

周奉真也愣住,他的视线扫过宋枝香,又越过去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齐晋安。两人穿戴整齐。

“怎么了,傻了?”宋枝香捏捏他的脸。

周奉真摇头,把她的手拿下来。他和齐晋安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两人对视了两秒,齐医生看着他,表情忽然变了:“你怎么在这?”

周奉真盯着他的脸:“是你?”

宋枝香看看周奉真、又扭头看看齐医生:“你们认识啊。”

周奉真先是“嗯”了一声,然后猛然上前揪住了白大褂,扯着齐晋安把他一把拉出门外,哐得一声关上医疗室,揪着他的领子把人压在门板上,冷冰冰地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他这下手可一点儿都不轻,齐晋安被撞得脊背发痛,“嘶”地一声:“周少爷!你哪儿来这么大脾气,我治病救人……”

周奉真那双眼睛冰凉地盯着他,光线几乎从剔透的眼珠间穿了过去,莹莹得泛着寒意,像一双野兽的眸。

“治病救人,”他冷笑,“你都把她弄疼了!”

齐晋安也火了:“死狐狸精你发什么疯……唔唔……”

周奉真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两人身后,状况外的宋枝香隔着一道门迷茫地敲了敲,叮嘱道:“叙旧就叙旧,可不能医闹啊!”

齐晋安用力地扭头挣开,瞥了他一眼,放低声音:“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啊。”

“难道她知道你的身份?”周奉真面无表情地道,“大白萝卜。”

齐晋安气得牙疼,压着嗓子说:“是千年人参,你他妈的得罪医生,没有好下场知不知道——我真在治病呢大少爷,给她复查旧伤!”

周奉真沉默了几秒,缓缓地松开了手。

就在齐晋安以为他好了的时候,对方和风细雨、非常温柔地隔着门跟宋枝香说了一句:“我跟医生叙叙旧。”随后重新攥紧,拉着他走出走廊的侧门,变脸比翻书还快地堵住路,挡在面前。

周奉真捏了捏手,神情已经平静下来,但他身上的杀气怎么都冷却不了:“她有什么旧伤?”

齐晋安说:“她的手被封印物伤过。”

两人都是妖,而且是知根知底的妖,这种信息的流通不算太过分。

周奉真停顿了一下,又问:“你治病拉什么帘子?”

齐晋安刚觉得离谱,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眯起眼睛,扫过对方的脸,忽然道:“你……是不是误会了?”

周奉真没说话。

“看不出来啊,大少爷。”齐医生干脆坐在台阶上,充满讽刺地笑了一声,“周家公子不是从来以贤惠著称吗?你不给她纳个小的都算善妒了,怎么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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