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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沾到的铅笔灰,“当然。”
“太好了!”
道别后,梁书绎骑车带着梁书沅走了,祝宜清一个人走回家。
祝宜清从小就是个有点敏感的小孩,好朋友抛下他走了,他或许会因为这件小事伤心一小会儿,当然他也不会真的去怪梁书沅。
不过那天,他却被另一件小事占据了心情,一边开心,一边伤心。
梁书绎在开完自行车锁之后,忽然停了一下,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块泡泡糖,说:“周末愉快,小祝同学。”
十六岁的梁书绎是平凡又不平凡的。
他周一到周五穿附中的校服,周末经常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T恤,骑车去上补习班,或是去球场打球。他比同龄人看起来要沉稳一些,有很多值得细数的优秀,在祝宜清稚嫩的童年里,成为他第一个崇拜的对象。
祝宜清知道,如果梁书绎有一大把泡泡糖,他会给祝宜清一块,然后把剩下的都给梁书沅。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他又不像一些讨厌的大人,会因为哪个孩子更乖、成绩更好,就给那个孩子更多更好的东西,梁书绎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是梁书沅的哥哥,不是祝宜清的。
十二岁的祝宜清就明白这个道理,很多年后的祝宜清只会更加明白。
可仅仅是“明白”,在很多时候是无济于事的,祝宜清反复咀嚼事实和道理,也还是想这个想了十几年。
——“如果他是我的哥哥就好了。”
晃神之间,相框旁边的手机开始振动,是祝宜清周六的闹钟,九点钟响。他摸过手机,关掉闹钟,看到梁书绎一个小时前发的消息:
- 好好睡一觉,我去医院了。
- 冰箱里有三明治,醒了热一下吃。
内裤里一片湿黏,触感难以忽略,祝宜清回复完消息,再次窝回被子里,隔着内裤摸上阴户,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
他侥幸地想,就自慰一次,不会被发现的。
因为经常用阴蒂自慰,相比嫩生生的阴唇和逼口,那里被他玩得略显肥大,硬硬地挺起来,缀在阴户顶端。他不敢脱掉内裤,怕弄脏床单,只能手伸进去,寻着敏感的地方揉,扯紧裆部,一下下磨着穴肉。
太湿了,他的手指一滑,不小心顺着穴缝摸到了逼口,他轻轻伸了一节食指进去,有点痛,还有强烈的异物感。
他从来不敢碰这里,还是继续抚慰阴蒂,动作越来越快。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偶尔发出一点声音,急切地,狼狈地,续上梦里中断的高潮。
床单和被子被弄乱了,上面的褶皱在心虚的人看来十分扎眼。
祝宜清整理了很久,极力想恢复原状,虽然没有留下什么味道,但他还是打开窗户,而后去了洗手间。
用女穴自慰对祝宜清来说是很正常的事,解决生理需求而已,不需要有罪恶感。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他坐在马桶上,连扯了好几张纸巾擦拭内裤上的液体,看着裆部湿透的那一片,咬着下唇,忽然觉得自己好没有廉耻心,甚至有点想哭。
他今天好像特别湿,刚刚用阴蒂高潮的时候,他甚至感觉整个穴道都在抽搐,想要夹住什么东西,小阴唇动情地分开,穴口随着他揉阴蒂的频率,轻轻收缩着,一股股吐出水,穴缝被浇得湿淋淋的,前面的尿眼也跟着发酸。
他又想尿尿,又想要高潮,贪心得很,最后他松开了手,侧身蜷在床上,慢吞吞地夹腿,延长阴部的酥麻感。
或许是躺在属于梁书沅的房间里自慰,让他产生了一种类似于鸠占鹊巢的既视感,自我厌弃随之而来。又或许是因为那个梦,太清晰了,好像真实发生过,就连醒来时遗留的失落和空虚、内裤里的糟糕,都是无比具象的,他在自慰时一直控制不住地回想。
梦里他看不到的面孔,也全部被他替换成具体的人。
洗过手后,祝宜清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主卧里。
梁书绎上班前把床单被套都换了,床铺平整,一尘不染,深蓝色的床品散发着沉静而不可侵犯的气息,祝宜清身上幼稚的条纹睡衣与之格格不入。
如果可以,祝宜清想成为这张床的一部分,想成为拥有梁书绎,也被梁书绎拥有的存在。
第10章 10
中午的医院职工食堂很是热闹,聂哲远端着餐盘在人群中找座位。
应与良和心外的两个护士坐一桌,空了个座位,招呼着聂哲远一块坐。聂哲远刚准备过去,抬眼就看见了隔着两张桌子的梁书绎,于是跟他们笑了笑,示意自己去那边坐。
应与良算是他俩的同校师兄,麻醉科的,在一附院是出了名的好人缘,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这不,转头看见聂哲远去找梁书绎了,应与良挑了挑眉,兴致勃勃地跟护士八卦:“呀,快看,两个男神一块吃饭。”
聂哲远坐到对面了,梁书绎问他:“应师兄又跟你们科那两个小姑娘讨论什么呢?”
“当然是讨论你啊,男神。”
食堂每天中午发一杯酸奶,聂哲远不爱喝奶制品,装进兜里,下班带回去给家属。
梁书绎吃完了,放下筷子,拿起酸奶,“我可当不起,还是让给聂医生一个人当吧。”
他慢条斯理地喝酸奶,等着聂哲远。
“那天来接你那个小孩儿是哪位啊?”聂哲远问,“瞧着挺紧张你的,你把人家喊错了,人家还二话不说来接你。”
聂哲远这人比较讲究、端正,习惯于给自己施加紧绷感,办公桌永远一尘不染,也是最近两年有了家属之后,身上才多了一层松弛和柔和。
梁书绎比他要随意得多,从来都是给人一种很松散的感觉。但即便如此,医院里爱八卦的年轻护士们却还是一致认为,聂医生比梁医生少了点距离感,相处起来也更自在。
因为梁医生的松散并不在于松,而是散。
就是感觉,他整个人都是散的。
你看他喝酸奶吧,草莓味的,包装粉嫩,但是没人会觉得这个画面值得记录下来,让大家笑一笑,因为主人公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喝的是什么。
“沅沅的发小,住我家楼上。”梁书绎说。
聂哲远故作失望地“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你养的什么小情人呢。”
现在还操心梁书绎找对象的,也就聂哲远了,就连父母都懒得管他。
小情人。
梁书绎暗自咂么这几个字。
显而易见,这是句玩笑话,说的人和听的人都知道,因此没有必要反驳些什么。不过梁书绎也确实不想反驳,他咬了下吸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正说着祝宜清,他就翻到了祝宜清的朋友圈。
配图是小朋友的午餐,好几张烤肉的特写,还有几个人碰杯的照片,附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