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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搏跳动,终于,那种焦躁感随着吻的深入和掌心所体会到的温驯,渐渐沉下去。

掌心松了,他将注意力放在相缠的唇舌上。

祝宜清像在哄他,搂上他的脖子,吻得投入,睫毛一下下发颤。

他想起自己高考结束,梁书沅和祝宜清升高中的那个暑假。两个小孩跑去海边玩,回来以后,都给他带了礼物,并且不约而同,都是在沙滩上捡来的小玩意儿。

梁书沅在贝壳内侧画了图案,强调自己的贝壳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祝宜清是后来私下找他,就像刚刚捧着橘子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的海螺,说,哥哥,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和梁书绎之间的亲热从来不存在什么点到即止。

祝宜清很难抗拒他身上那种富有侵略感的气息,明知这样不对,还是像饥饿到盲目的鱼,主动咬钩。没等梁书绎开口,他已经隔着西裤,覆上了裆部顶起的弧度。

口水不断分泌,喉结和手指共同起伏着。

欲望背后,他还嗅到一股遥远的、浓厚的香气,像某种放置多年,早该过时的香氛,属于千禧年代,属于他的童年,至今依然清晰可闻。

半晌,梁书绎拢住他的手,鼓励般地吻了吻脸颊,“拿出来摸。”

“嗯……”祝宜清发出一声含糊的鼻音,笑着蹭了蹭他的颈窝,开始解他的皮带扣。

又在开心什么。梁书绎不太明白。

为了方便动作,他解开了衬衣最下边的三颗扣子,露出精实紧韧的腰腹。

性器勃起得厉害,祝宜清也不费力气往下撸动,只捉着他的龟头摸,感受到掌心被前液濡湿,便更加卖力,虎口攥起来,像一只小小的飞机杯,只套在龟头上,专心取悦这一处。

他想自己今天应该表现得不错,梁书绎在他手中湿得很快,深色的肉茎愈发狰狞,龟头怒张,裂口处不断淌出清液。

然而今天的梁书绎似乎耐心不足,很快下命令道:“用嘴吃。”

这种时候的梁书绎又变得和发微信消息时一样,言简意赅,不带感情色彩。

这不是祝宜清第一回 给梁书绎口交了。几次手淫让他吃尽了苦头,梁书绎的阴茎很容易兴奋,但不容易抵达射精的阈值,口交的效果会比只动手要好得多。

车轮轧过减速带的声音反复回响在偌大的地库里,好在这一角停满了常年不挪位置的旧车,不大可能有车子靠近。

聪明又用功的小朋友伏在腿间,舌尖绕着龟头舔舐,不时扫过马眼,带来令双腿颤栗的快感。梁书绎淡色的薄唇染上欲色的红,喉间溢出沙哑的低喘,一边用指腹夹着祝宜清的耳垂揉,像是故意让他注意听似的。

口鼻都埋在男人的下体,窒息感缓缓涌上来,祝宜清开始吞咽困难,含不住的唾液顺着硬烫柱身往下淌,滴在了下腹毛发中。他羞窘又迷醉,两颊缩紧,把龟头含得更深,松开时一片淫亮水光。

直到梁书绎上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停下吞吐。

祝宜清从车座上直起身,被动地和他对视,舔了下嘴角,“是……不舒服吗?”

他方才吞得太卖力,嘴唇都被男人粗黑的阴毛扎红了,还说着这样天真的话。

梁书绎小腹发紧,笑了笑:“这么没自信?”

他捏着祝宜清的下巴,凑近吮了一下舌尖,似乎并不介意尝到自己性器的味道,接着沉声道:“舌头很热,含得很舒服。但我想回去再射,射在嘴里。”

他看着祝宜清的眼睛:“可以吗?”

……

过去和现在的经验给了梁书绎一种错觉: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祝宜清全心全意的注视。这种“不劳而获”偶尔会让他感到莫名其妙,当然,也可以选择乐在其中。

或许连他自己都忘了,同样是那个下午,他在得到祝宜清的红色海螺之后,也返还给了他一些珍贵的东西。

“你这些笔记本、错题本,沅沅也不看,要不给表弟吧,他过两年也升高中了。”

方萍正在整理他满满当当的书柜。

梁书沅是肯定要走艺术生这条路的,方萍宠他,不管他选什么都全力支持,知道他对数理化毫无兴趣,逼他学也没用。

“给楼上的小朋友留着吧。”十八岁的梁书绎说。

“楼上?你是说乖乖?”方萍不免疑惑,走到大儿子桌前,笑道:“他爸妈,一个物理老师,一个化学老师,还需要看你的笔记啊?”

梁书绎收起笔记本,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桌角的海螺,道:“嗯,他会找我要的。”

就这样,那几个笔记本留在了梁书绎的书架上,并在几天后,借给了眼巴巴跑过来找他的祝宜清。

所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不劳而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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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西元前》。

第22章 22

梁书绎的领地意识很强,甚至有些极端。

上一次在玄关,他质疑祝宜清心急,一方面是不满于祝宜清所表现出的“经验丰富”,另一方面,他希望这第一次的完美性爱,是发生在自己的绝对领地。

诚然,整个公寓都属于他的领地范畴,但就像动物体味最浓的地方只在每晚过夜的巢穴,他的绝对领地也只有卧室。

今天在车里也同理。

车里也好,别的地点也好,他可以短暂享受,但最美妙的部分,要留到卧室里。

进屋后,祝宜清跟着他回到卧室,看他不紧不慢地整理外套,脱下衬衣扔进墙角的脏衣篓,手机响起邮箱提示,顺手拿起来查看。

公寓的其他房间都漆黑一片,唯有这一方,亮得刺眼,亮得灼人。

祝宜清站在床边不知所措,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几分钟后,梁书绎看完邮件,放下手机,将西裤也脱下,全身只剩一条灰色内裤,偏头,只见祝宜清还站在原地,像小学生罚站一样。

“怎么愣着,”他笑了声,“喜欢看我脱衣服?”

说是喜欢,倒也没错。

祝宜清第一次见他穿这种款式的内裤,还是浅色的,看得脸红心跳,忍不住频频咽口水。

灰色,三角的。

被濡湿的痕迹十分明显,布料比平角的要少,从观感上,仿佛兜不住那两颗沉甸甸的囊袋似的,随着他迈步的动作,轻微晃动着。

梁书绎伸手往下,像是调整了一下性器的位置,接着靠坐到床头,视线投向祝宜清,说:“喜欢看就离近一点。过来。”

绕过床尾,祝宜清红着脸坐到他身旁。

刚才在车里的氛围散了,那句“射在嘴里”却一直留在他耳畔,提醒着祝宜清此时应该做什么。

最适合口交的体位大概是一个坐在床边,一个跪坐在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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