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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所以忘了吧,这颗红痣自是一直都有的。”
周声声悄悄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他们宫里混的,睁眼说瞎话的能力那是信手拈来。
没有听到心声,宋未清想。
许是巧合吧。
不再感兴趣的宋未清点头:“孤还有事,改日再去皇妹宫中看望。”
周声声心里刚松一口气,那人擦肩而过时却又停了下来。
“只是,皇妹方才叫错了,不是哥哥,孤是你皇兄。”
纸墨的味道彻底从鼻间消失,周声声这才回过神来。
之前她就发现了,按理来说这种男主应该有个妹控的属性才对。但是宋未清却好像很讨厌自己这个痴傻妹妹啊。
以为她伤心了,罗所心疼道:“公主不必在意,太子殿下他...一向是这幅性子。”
周声声乖巧的点头:“嗯。”
内心白眼翻上天,一向待人君子之风的宋未清在自己亲妹妹面前竟是这幅德行。
不过她也放心了下来。
倒是不必怕跟他接触过多,有曝光的风险了。
而且他一个敬畏鬼神之说的古代人,应该是不会相信什么转生之类的事情吧。
跟随殿下回到东宫,张剑一直没敢说话。
原本是想让殿下去散散心的,结果却惹得他情绪更加差了。
也是倒霉,遇到谁不好,偏偏碰见那位小公主。
殿下少时还是很宠爱那个痴傻公主的。直到一次殿下被她推进了十月寒池中...
这原本不算什么,可当时的小公主竟然死死踩住了殿下想要游上来的肩膀,不停的逼迫他被冰冷的池水浇灌。
殿下当时差点就被持续不降的高烧送走,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得到的不过是包庇罪魁祸首父母一句轻飘飘的:“她还小,不懂事,你一个做哥哥的,不能跟她计较。”
不管是宋未清自己,还是当时为殿下担心了许久的张剑,都一直对这件事怀恨在心,对那位公主,心中自然也是十分厌恶的。
摘掉衣摆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枫叶,宋未清坐在书案前捏着枫叶的根茎,沉思片刻。
“张剑。”
被唤到的人立马从孩童时的记忆中剥离出来:“殿下有何吩咐?”
宋未清扔掉那片枫叶,踩在了脚下:“去查查,公主是什么时候恢复的神智,具体到时辰,以及她脸上的红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巧,他这个人从来不相信巧合。
别的暂且不提,但是在记忆力这一块,可谓过目不忘。
他确信之前宋茉笙的脸上,没有这样一颗红痣。
而周声声身上不可思议的地方实在太多,再加上他曾经还看过一本主人公转生到自己痴傻儿子身上,扮猪吃老虎手刃血敌的话本。
所以你瞧,是不是很可疑呢?
第146章 第一遍46章
昏暗的地下室中,四周墙壁上只燃着些许微弱的光。
也不知道这里的主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冷的出奇。
身着红衣的男子却好像没有察觉到这蚀骨的冷意般,眼中只有那摆放在最中间位置的一副冰棺。
棺中少女衣冠整洁的躺在铺满冰块里面,神情安详。若不是白皙脖颈上那一道蔓延到衣领下方的伤口太过狰狞,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当时一定很痛吧。
段扶生手指沿着棺盖虚虚的摸到那一处,垂着眼看了许久。
“把你放在这么冷的地方,你若是知道了,定得骂他狗皇帝了。”
手指刚刚用力想把棺盖打开,上方突然传来破空声。
段扶生眼都没有眨一下的挥手,只见那如雨般密集的箭矢全都应风而断。
随后便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朱王国的老鼠竟然混进来了。”低沉磁性的男声在空荡的地下室中回荡。
段扶生打开棺盖动作轻柔的抱起已经死去的少女。
但转过身时,原本柔和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眼中充斥着杀意。
来人是拎着剑走来的,锋利的剑刃被握在手中,剑尖拖在地上划出了一路的痕迹。
不难看出,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段扶生唇边牵起冷笑,眼中带着蔑视:“就凭你?”
明斯然眼中猩红一片,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缠在少女腰肢上的那只手:“放开她。”
段扶生轻嗤一声,被皇帝这个身份荼毒久了,以为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明斯然突然想起那日周声声被这人搂在怀中靠在窗边细细亲吻的场景。
“你很得意吗段扶生?你知道吗,她临死前说的所有话中...”
挑衅的话还没说完,明斯然发现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人突然不见了...
抱着周声声的尸体飞快朝宫外疾走的段扶生默默吐出两个字:“傻逼。”
我不远千里跑这一趟,是来听你讲故事的吗?
连自己亲爹用的冰棺都被你这个不孝子生生挖出来给别人用,他都替周声声嫌晦气。
还没走出多远,身后很快便传来追兵的声音。
首当其冲的,便是已经彻底被点燃了怒火的明斯然。
两人间那种不死不罢休的打架方式,让站在不远处手持兵器的禁卫军们有些插不上手。
尤其是他家陛下都已经那么狼狈了,还下了死命令不让他们靠近。
没去管胸口处袅袅流着的血,明斯然双眼赤红的盯着段扶生:“把她给我。”
段扶生手指蹭了蹭脸上的血痕,轻蔑一笑:“做梦。”
段扶生被人接应走时,红衣几乎快被染成了血衣,原本就没有恢复好的身体,又连连吐了许多的血。
但他并不在意,擦过唇角后,轻轻吻了少女的脸颊,温声道:“你瞧,是我赢了。”
负责迎接他的属下,不忍的撇过头去。
拖着还没休养好的身体就跑了出来。不然怎会被雍皇那个肉体凡胎伤成这幅样子。
“大人...熊守,属下觉得把他带回来的意义已经不大了,便擅作主张的把他留在了那里,请大人责罚。”
换上干净的衣服,段扶生这才把周声声抱在了怀里,手指不断抚摸着她的伤口,嘴里淡淡道:“为何?”
那人抿抿唇,想起了自己好不容易潜进了最深处的地牢,看到的一幕。
那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四肢全都被砍了去,只剩躯干跟头部,舌头被割,眼中被灌满了水银用针线缝了起来迫使他睁不开眼。
而身下泡着珍贵的吊命汤药中,却是无数的毒虫。
那虫子他曾经见过。
相当的阴毒,唾液有白骨生肉之效。但又喜好食人血,因此被他咬住的人。在被啃食的同时,新的血肉会立马长出来,再被毒虫吃掉,周而复始。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