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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郎二郎他爹,难道做假父都上瘾了。”

李嗣源瞬间大怒。

*

林从在宫外玩了两天,才带着郭威回宫,结果一回宫,就看到他娘在屋里正在抹眼泪。

“怎么了,娘!”林从大惊,忙跑过去。

王氏见到林从过来,一把抱住林从哇得一声哭了。

林从可从来没见到他娘这样,吓得忙抱着他娘,“怎么了,娘,你别吓我,发生什么事了?”

王氏就把事情给林从说了一遍,然后哭道:“我只是在陛下那替大郎和二郎求个官职,也没要刺史啊,安重诲就在殿上指着陛下骂,他哪里是骂陛下,这是骂我啊,当年他遇到事我替他说了多少好话,如今他就这样对我!”

林从无奈,“娘,您对爹说给大郎二郎求官时,就没说个郡守县令啥的?”

王氏也后悔地掉眼泪,“我想着陛下随手漏点,都够大郎二郎的,谁想到陛下那么舍得,出手就是两个刺史。要早知道,我就开口说个县令了。”

林从扶额,他后爹大多数时候确实对儿子对妻妾挺舍得的。

“好了,娘您别哭了,这事还是看看如何补救吧!”

“怎么补救?现在安重诲在大殿把你爹骂得狗血喷头,你爹都快成昏君,我成妖妃了,我还不如索性认下这个名头,省得被人家如此骂。”王氏脾气也上来了。

林从很是头疼,此时对安重诲也有了怨言,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委婉地劝诫啊,干嘛上来就弄得这么难看,你是枢密使,又不是御史,出了事你不想着解决问题,你反而扩大矛盾。

林从只好安抚他娘,“娘,您先洗把脸,别再生气了,省得伤了身子,这事我来处理。”

林从安抚了他娘,就带着郭威去了前面大殿,此时安重诲早已走了,他后爹正在生闷气。

“爹!”林从走过去。

李嗣源虽然生气,可看到林从,还是问道:“回来了,去看你娘了么?”

“儿子已经去后面见过娘了。”

李嗣源叹了一口气,“你娘是不是伤心了,也是朕不好,想着毕竟是你兄弟,随手赏了两个刺史,反而让你娘背了骂名。”

林从伸手抱着李嗣源大腿,“娘没有伤心,娘只是愧疚因为她的缘故,让爹名声受损,在后面偷偷哭呢!”

李嗣源听了叹了一口气,“唉,都是朕思虑不周。”

林从摇摇头,“是爹爹疼爱我和我娘,才做了错事,是我和娘对不住爹爹你。”

李嗣源心疼地抱起林从,愤愤地说:“都是安重诲,朕只是封两个刺史,他就如此没大没小对着朕骂,让朕的爱妃如此难看。”

林从忙说:“陛下疼爱我和娘,爱屋及乌,对大哥二哥施恩,只是刺史确实有些过了,安重诲身为枢密使,辅佐爹爹,一时性急出言不逊也情有可原。”

李嗣源听了,这才气有些平,“虽然这么说,可也不能在大殿这么说,让朕和爱妃怎么下得了台。”

林从安抚道:“安重诲素来性急,爹爹又不是不清楚,不要理他就是了。”

李嗣源叹了一口气,“那你大哥二哥的请封怎么办,如今朕都说出口了,安重诲这一闹,大家更是都知道了,朕若封了,安重诲那昏君妖妃帽子就扣朕头上了,朕若不封,君无戏言,岂不是让朝堂觉得他安重诲点头才算数,唉——”

林从眼珠子一转,“吏部遴选任命官员,本来就是要呈到政事堂,由宰相定夺,爹爹你把这事直接打到吏部,让他们走程序吧,也省得外人说三道四。”

李嗣源听了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干脆写了条子,让送去洛阳。

此次李嗣源来汴京祭天,冯道留在洛阳,作为宰相总揽朝政。

没几天,中书省传来任令:任命刘遂凝、老二刘遂雍刺史,然两人资历过浅,先留两人在三省六部见习三年,三年后吏部考核合格再外放出京实封刺史。

同时冯道还附赠三封书信给李嗣源、林从、安重诲。

给李嗣源是:陛下乃九五之尊,君无戏言,慎之!

给林从:勿再祸水东引。

给安重诲:卿乃陛下肱骨之臣,非为御史,当恭谨以辅君,委婉以劝君,遇事多思量,岂可与君于殿上争执。

李嗣源看信后深以为然,让大太监好生收着,以后时时提醒他。

林从看了信,捂脸,默默想着等回去一定弄点好东西孝敬一下他家先生。

唯有安重诲,看了信不以为意,反而对身边人说冯相太过纵着陛下。

后宫,王氏看着镜中自己前几天因为难受,消损的容颜,很是疼惜,突然把玉梳往梳妆台上一拍,对旁边的心腹环儿说:

“本宫以前想着安重诲说媒之恩,处处在陛下身边给他说好话,以后本宫要再替安重诲在陛下跟前说好话,本宫就是个棒槌!”

没多久,安重诲就发现中伤自己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第73章 如何弄亲兵?

清晨, 林从在院子里扎着马步。

郭威悠哉悠哉来当值,刚踏入院子,忙缩回去, 抬头看了看天色, 满脸疑惑,他没迟到啊!

郭威整整衣裳,再踏进去,小跑凑到林从身边,“小郎君, 实在不好意思,卑职来迟了……”

林从扎着马步,无语地看着他,“你没迟到, 现在行宫才刚开门吧?”

郭威顿时放心了,笑着说:“这不卑职看着小郎君都起了才到,心虚么!”

林从回过头接着扎马步, “没事,以往在宫里我每天都这个时辰起来跟武师傅练武,只是这次来汴京武师傅家里有事没跟来,前几日我又刚到汴京都忙别的了,才懈怠了。正好你来了, 陪我一起练武吧!”

郭威听了,忙扎了袖口裤腿,也在旁边陪着林从扎起马步。

郭威本来以为林从扎马步不过是扎一两柱香,随便练练,可等跟着林从扎了半个时辰,郭威渐渐觉得不对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小郎君咱们扎到什么时候。”

“先扎一个时辰,然后开始练拳,你来时我才刚开始扎,不急。”林从随口说。

郭威听了差点腿一软没撑住,先扎一个时辰?还再练拳?

这是一个孩子的训练量?他当初在军营时训练也就比这个轻点吧!

“这是武师傅教小郎君的?您才这么小,这未免有些拔苗助长吧?”郭威纠结了一下,还是提醒到。

“不是,武师傅只是要求我扎半个时辰,是我慢慢增加,看着能撑下去,就扩到一个时辰,没事,我是每次加一点时间,慢慢提到一个时辰,不会突然提到一个时辰的,我特地让武师傅看了,没什么问题,才这样练的。”林从说道。

郭威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心里有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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