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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状态已经退化成小孩子的状态了啊,虞柠看着她, 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虞柠不想去想那么多, 可依旧从艾婧文与她父母身上看到了自己家庭的影子。
如果她像艾婧文这样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她也一定会发狂的。
所以这是A辈子她杀人的契机吗?
虞柠已经可以基本确认自己是在A辈子杀过人了, 这是一种很莫名的笃定, 特别是在她听到自己脑子里的声音并逐渐意识到自我后。
但是B辈子还暂且未知,她又不觉得B辈子的自己会杀人。
可金妙说她的父母并没有死亡,是在金妙重生前那个时间段没有发生尸体, 还是A辈子的她认为自己的父母被自己杀害了?
虞柠想了很多,最终疑问落在了这一辈子,她正在经历的这辈子。
她会杀人吗?
不, 不会。
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
虞柠低头, 艾婧文似乎进入了新的发病状态, 她抽抽嗒嗒地开始哭。
“柠柠?”凌望今轻声叫道,虞柠听到手机那端传来了车启动的声响, “你感觉好了一些吗?”
虞柠嗯了一声。
凌望今:“和我说下你那边的情况, 好吗?”
即便在误解她杀人的情况下,他依旧控制着自己的语调, 温柔又和缓地询问她。
虞柠感觉到了荒谬, 但在意识到他的底线又为她退了一大步后。身体激动得想在原地跳上几圈。
太割裂了, 我知道这样做是不正常的, 但我还是想这样做。
虞柠想。
虞柠:“冰柜里有两具尸体。”
“是艾婧文的父母吗?你搬进去的, 还是她搬进去的?”
虽然底线退了一大步, 但是智商似乎没有完全丢掉,虞柠突然有了想要戏耍他的心思。
我怎么变得这么恶劣啊?
虞柠在内心暗自嘀咕,身体却诚实地构建谎言。
“她把尸体给我看,然后我不小心把冰柜搞翻了,后来又搬进去了……”
这个谎言说出来都觉得很蠢,虞柠撇了撇嘴。
凌望今沉默了几秒,“没事,我到时候把尸体处理一下就行了。”
听到他的安抚,虞柠都有些惊讶了。
凌望今:“艾婧文呢?她还在动吗?”
虞柠扫了眼艾婧文,又掐着她脸左右转了转,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想起了梦中的一些片段。
“我看看……刚才在动,现在不动了。”
虞柠哭不出来,她微微松开手,让艾婧文的啜泣声放出来。
艾婧文现在是不尖叫了,不过哭的声音有点大。
凌望今似乎认为是她哭了。
“不动了也没事,来,我们吸气……”
分辨不出来谁哭了吗?以往他的观察能力可是再小的细节都能发现。
这薛定谔的智商起伏,虞柠捂住了艾婧文的嘴,敷衍地开始吸气。
凌望今:“艾婧文的身上哪里有伤口啊。”
他用哄小孩似的语调问道。
虞柠回忆B辈子梦里他杀艾婧文的细节。
“脖子,我不小心把刀插/进她脖子里了。”
说起来还是很扯,谁不小心会把刀插/进人脖子里?
虞柠还悄悄比划了自己与艾婧文的身高,真要插她得抬手才能做到,怎么看都像是故意。
虞柠再次放开了手,艾婧文哭得更厉害了。
凌望今哄道,“不要紧不要紧,你本来就不是故意的,你那边有毛巾吗?”
虞柠:“不知道。”
凌望今:“拖把扫帚一类的东西有吗?”
虞柠:“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脾气可真好啊,此时此刻,虞柠都不得不感叹。
她正要再说几句逗逗他,目光扫过客厅正对的阳台外,有蓝红的灯光闪过。
差点就忘了她不久前报过警。
凌望今:“没事柠柠……”
“警察要来了。”虞柠决定最后给他一击重击。
“警察?有人报警了吗?这样柠柠,等会儿警察上门,你要哭,你要表现得很委屈。”凌望今语语速飞快。
虞柠都快乐开花了,“是我报的警,我看到尸体就下意识报警了。”
手机那头安静了下来。
虞柠很想看他此刻的表情。
过了一秒,她听到凌望今吸了一口气。
凌望今:“没事的,你不是正在哭吗?”
虞柠:“可我现在要哭不出来了。”
凌望今:“那你先想想一些难过的事情,比如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
——叮咚
门铃响了。
凌望今:“柠柠!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就哭,表现得恍惚一点,等我过来……”
虞柠挂断了电话,她起身走向了大门。
拉开防盗门后,一男一女两个警察站在门口。
“你好,是你报警吗?”
虞柠脸上没有表情,她点点头,侧过了身。
其实她还有些紧张,第一次在这种场景上一对一面对警察,难免有些无所适从。
两位警察往屋内看了一眼,接着套上了鞋套,齐齐从她身旁穿过快速进门。
女警跑到冰柜前,捏着对讲机说道。
“老董,两具,快叫人过来。”
说完女警转身看向门口的虞柠。
“你……”她只开了一个头,顿了顿,“还好吧?”
虞柠还有些茫然,她只能保持自己的脸上没有表情。
但看到女警犹豫又小心地看着她时,也逐渐意识到了不对。
防盗门的一侧贴着一面长镜,应该是用来出门整理衣服用的。
虞柠转头照向镜子。
镜中的人双眼通红,眼神发直,从额头再到眉头的毛发都是炸开的。
原来……我在发病啊……
“没事。”虞柠低下头,“……我有点怕。”
不用假装哭了,她心想。
女警走到她身边,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没事,我们警察来了,不用怕了。”
女警陪着她站在楼梯平台上。
这个楼梯平台没有封起来,做了个阳台的造型,能一眼看到小区门口。
有套着脚套和头套穿着白色外套的人上去,楼梯间拉起了隔离带。
艾婧文尖叫着哭喊,被警察拖抱着从楼上扯下来,她嘴里不停喊着。
“妈妈……爸爸……”
真是奇怪啊,明明把人杀了,怎么发病时还会呼喊她们?
“要喝水吗?”虞柠收回视线,扭头看向身侧的女警。
女警手里拿着保温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有纸杯,这杯子我没用过,喝点水吧,你嘴巴都起皮了。”
虞柠摸了摸嘴唇,凌望今不在身边一个月,没人催她喝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