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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岳向夕道:
“也该看看持光状态如何。你不要总欺负他。”
“溪溪。”江纵山叫她的小名,大喊:“你完全、完全是诬陷我!”
岳向夕就点他的额头,“我说你坏你还不认,持光可没你机灵。
嗯,你五岁就知道偷他的糖果送我吃,你说是你坏还是他坏?”
她叹口气,“持光性子傲,又要强,我很怕他因为这个性格吃亏。
平日还好,感情上这个性格怎么追求心悦的人。”
她是谢持光的表姐,很了解些谢持光的情况。
谢持光父母与她和江纵山一样,未出生就定了姻亲,谢持光父母都是极傲气的性格,自觉不喜欢对方,成亲后许久都执拗不肯与对方低头。
岳回夕作为表姐还是很心疼自己表弟的。
谢持光刚出生几年时,他父母还时常矛盾。
谢持光一听他们吵就皱眉头,小小孩童自觉卷着包袱去找他师尊。
自己驾着灵舟一路颠簸,他掬玉师姐比他大很多,当时正处于对这个不怎么见面的小师弟母爱爆棚的时期,见到他时直惊呼:
“小祖宗欸,你怎么做到的?
小孩子怎么能万里迢迢从南州来中境,你会被坏人绑了去做成人肉干的,我的小宝贝持光!”
第14章 赴约
谢持光、江纵山与岳回夕这顿饭吃得匆匆,席上江纵山一直欲言又止,给岳向夕使眼色。
他在外人面前也是端雅风流的俊俏公子,在自己未婚妻面前却眼抽筋似的,故意作怪逗她。
岳向夕:“……”
两人青梅竹马、心意相通,几乎可以说,江纵山一个眼色她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很神奇,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给江纵山夹了块肉,“好吃。”
意思是给我乖乖看着自己的碗筷。
江纵山怏怏作罢,正觉得没意思,听到自己未婚妻平地一声惊雷,“持光,有喜欢的女子了?”
江纵山:“哦豁。”
谢持光皱眉,“瞎说什么?”
岳向夕笑,“好吧,那你刚才在跟谁聊天?”
谢持光道:“没什么。”
岳向夕不问了,和江纵山对视一眼,心想刚刚眼神温柔地都要让她怀疑谢持光被人易容替换了,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但是岳向夕是走质惠兰心路线的温柔女子,云淡风轻放大招,看破不说破,十分耐得住性子,点点头就不再问了。
反倒是一向冷得像冰块的谢持光面上透出点不自然,而且岳向夕注意到一个细节:这小子嘴变挑了。
谢持光其他用度都讲究得要死——
腰间玉佩从来只配千年玲珑玉,衣服要百年玉蚕吐的丝,长剑镶金嵌玉,就连香包都价值不菲,取得是天崖山嶙峋险峰冬天第一枝八角雪腊灵梅的花蕊。
唯独一点,在吃上从不计较。
据他掬玉师姐推测,这是因为小时候的心里阴影,五岁那年从南州千里迢迢来中境,防御、攻击法器一应俱全,唯独忘记了带吃的。
靠着一包糕点撑到玄天,见面刚开始还要面子,面色严肃问了好,“师姐好,替我给师父问安”,第二句话就是,“我暂时不能拜见他,我想吃饭。”
逗得现在的玄天掌门掬玉哈哈大笑。
所以谢持光深知“谁之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件丢脸事也被他引为禁区,谁提都装失忆。
这是有人投喂了?
常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岳师姐表面温柔洒脱,实则也是和自己未婚夫有些“臭味相投”的。
谁也不知道两人将爱好干出风采、干到极致,中州最近一家异军突起的情报楼,就是小情侣俩合伙开的,每年收益颇丰。
谢持光至今不知道自己投资了个那么玩意儿,只知道江纵山给他借了十万灵石开酒楼,并且找了一堆好厨子,如今每年的分红不少。
岳师姐心道不急,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小姐大显神通,收了这尊难搞的大神。
非心智过人者难为也。
吃过饭岳向夕便与谢持光告别了,江纵山黏黏糊糊还要把她送到扶摇山。
岳向夕在扶摇修行医术,与江纵山一个在北山之巅一个在中州,幸好两个人感情甚笃,从没因为异地出过岔子。
而且江纵山颇有一件风流潇洒的美谈在学院内流传:当时几人一起饮酒,他“嚯”一下站起来:“如此春景花月夜,与你们看有什么意思?”
边说边拿灵珠录下美景,朗声笑道:“美酒赠佳人,美景如此,当见卿卿!”
谢持光冷眼看他发疯,只觉得不能理解:“你又要干什么?”
一个“又”字,足以见得谢持光被他的种种奇葩举动无语过多少次。
倒是有同道至情至性的朋友一起笑:“你不会要去北山之巅找岳向夕师姐吧?”
江纵山冲他举杯:“有此知己,当浮一大白。”满杯美酒,畅饮而下,然后不知所踪。
十五天后才经由岳向夕陪同,春风得意回到玄天派。
“情之至者,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更何况千里去见心上人?”
一时间传为美谈,甚至颇成风潮。
许多朋友、师弟师妹嚷着要模仿。
谢持光白衣金冠,腰佩冰冷华贵长剑,姿态非常克制端雅,听闻这些夸奖只撩起眼皮道:“你们想逃课还要扯幌子?”
于是朋友们就说:“额……谢小爷生得玉质金相,怎么那么不解风情?”
谢持光不说话,众人不敢多拿他开玩笑,谈兴正浓,很快就换了话题。
谢持光聚会完,潇潇然出了门,先拐去玄天药峰,找长老要最好的伤药,抛几下玉瓶,闲庭信步回到自己居所——
那时候他还江纵山住一起,尚未独自拥有一个洞府。
进到院子,还没进门,谢持光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老头子是要把他亲儿子打死吗,不怕绝后吗?!”
谢持光:“……”
他走进屋,把药瓶扔给江纵山,“自己抹。”
江纵山呲牙咧嘴,“没告诉长老是我要的吧?”
谢持光:“没有。”
药峰长老和江纵山母亲是师姐妹,早听江纵山母亲聊过此事:
“呵呵,不靠谱的混小子,逃了期末考核,去找向夕,扰得向夕没有考成试就算了,你猜他还干了什么?
喝醉了硬闯扶摇山,把我和他爹的老脸都丢尽了!”
果然,同一件事,在同龄人和父母长辈间,完全不一样的画风。
恰巧谢持光心性成熟,所以在看自己好友时,心情微妙地有些嫌弃。
“哈哈,她不知道就好,万一被她知道、不小心说出去,全玄天就都知道我被我爹妈混合双打削个半死,那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