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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点其他的事,没待多久,二人也不打算继续扰着李明衍。

崔时卿先走,而郑合敬出了明德殿的殿门,忽然又折返。

“郑太师,可是忘了何事?”

郑合敬边笑边从袖中掏出一白色瓷瓶道:“是忘了,人老了,记不得事。殿下,昨夜案子审讯完毕后,听到殿下要身旁公公找去疤痕的药膏,正巧我家中有一药膏,是我夫人之前寻名医讨要而来,正有此功效。”

“太师有心了。”

高公公上前接过,递给了李明衍。

待郑合敬与崔时卿走后,李明衍对高公公道:“你把药膏送去宜春宫。”

高公公应着,拿起瓷瓶就要前往宜春宫,刚踏出明德殿的殿门,听得李明衍淡声道:“罢了,我去送吧。”

李明衍很少上午就来宜春宫,还是早朝结束未多久的时候。

杨尚仪、尤姑姑见到李明衍来了,很是惊讶,请安后道:“娘子在东殿的书房里,不让我们伺候着,殿下稍等,婢子去喊娘子。”

这看书写字时不喜人在旁伺候,这习惯还是从李明衍那儿学来的。

“不必喊她,东西给你们也一样,”李明衍问道,“手伤如何了?”

杨尚仪与尤姑姑互看了一眼,尤姑姑回道:“回殿下的话,昨日婢子上好药后就请了大夫来,殿下打得还是重的……昨日娘子回来都没怎么说话,平日里再怎么样都会说上那么一两句。”

李明衍沉默半晌,眼帘下的目光沉寂。

面容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好一会儿,李明衍才道:“我去趟书房。”

到了东殿,高公公在廊道上等着,李明衍踏进了书房的门,然而一眼便能看见的书案前空无一人,但旁边的那座鎏金博山炉还燃着,青烟缕缕。

李明衍微皱眉,往里走去。

走过几个隔间小室,他听见了一点动静,顺着动静过去,见轻纱隔帘。

帘里朦胧旖旎。

她解了衣带,松松垮垮,露出雪白香肩,衣物顺着滑下,搭在那细得一只手便可握紧的腰肢上,腰肢一动,那衣物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就要掉下来……

李明衍喉间微动,眼神暗沉至极。

随后不再多看一眼,转身离去。

高公公没想到殿下这么快出来,脸色还不太好看。

“殿下……”

“没找到人,回宫。”

第7章 承恩殿

◎栗子花的味道。◎

“春喜,是你吗?你衣物拿来了吗?”

陆云檀隐约听见纱帘外有动静,将身上染了墨迹的衣物脱到一半,隔着纱帘喊道。

但无人回应。

可能听错了。

罢了,恐怕那小丫头还不熟悉,那便等等罢。

陆云檀边想着边撩起那块有着黑色墨点的地方,嘀咕道:“怎么就滴上了?”

她的手昨日被殿下打了,姑姑们虽然给她涂了伤药,但还是肿得厉害,写字是写不了了。

今日就拿了本文籍瞧上几眼,但一时入了迷,忘了自己的手还伤着,径直拿蘸了墨的笔,拿起便因为掌心吃痛下意识松了手。

而那笔,恰就掉在自己身上。

她也不想特地回寝殿换衣物,想着这书房还有隔帘,就让新来的小宫婢春喜随便拿条旧衣过来,她就在这地儿换了。

不过这地儿是真冷啊,陆云檀又将衣物穿上,等着春喜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

陆云檀才听到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开口问道:“春喜,你来了吗?”

“来了来了,娘子。”春喜撩帘进来,将衣物递给陆云檀,小心翼翼道,“婢子一时忘了路,半途找了个宫婢姐姐问才问到的,到了西殿,居然还看见太子殿下了。”

“殿下这时候来了?”陆云檀解开衣带的手一顿,想着重新系回,“那得过去迎着。”

“不用,娘子。婢子过去的时候,殿下要走了,好像是过来送什么东西,但没看见娘子,还说今日晚膳不过来用,要歇在明德殿。”春喜道。

“没看见我?”陆云檀捕捉到了这句话,“所以说,方才殿下来东殿了?”

春喜回想了方才西殿姑姑们与殿下的对话,好像是这个意思,于是点头:“来过了,不过娘子在里边,太子殿下见书案那边无人恐怕就走了。”

陆云檀心跳逐渐加快。

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方才隐约听见纱帘那边有什么动静,春喜现在才来,那便不可能是春喜。

而如果殿下来过东殿了,刚才的动静或许是殿下……

那个时候她在干什么?

她在脱衣物。

殿下或许就隔着那道帘子,看着她将衣物一件一件脱下。

那淡漠的眼神,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落在她细腻白嫩的身子上,当时殿下会怎么想……陆云檀战栗微起,身上的毛孔都不自觉张开,这股油然而生的兴奋仿佛小鹿在她心口胡乱撞着。

每撞一下,她的心口便酥麻一片。

不过,殿下是极其厌恶她触碰的。

记得一次,她不过不小心跌到他身上,那日他面色就变了,连晚膳都未用便直接走了。

“娘子,”春喜犹豫着道,“不过太子殿下没走多久,明德殿那边便传消息过来了。”

陆云檀听到这话,再看春喜这犹犹豫豫的神情,觉得可能是出了什么事,问道:“明德殿传了什么消息?”

“婢子也是方才听了几句,说今日早朝,圣上下旨罚殿下禁闭半月,这半月内都不得处理国事,那些递上来的折子啊都交给其他人了。”

陆云檀脸色一白。

这么严重的处罚。

禁闭半月算不得什么,可不得处理国事实在太严重了些。

官场的不少官员都是人精,一点小事都能解读得复杂至极,还惯会看风向,这会儿出了这道旨意,莫不是要被他们揣测成接下来圣上恐怕要废太子了。

可为何罚得这么重?

这两日的事无非是清丽宫的案子,那殿下犯的错最值得一说的便是带兵直闯清丽宫……

到底是她惹得祸啊。

她真是害惨了他。

“娘子,娘子。”春喜喊道,“你怎么了,脸色好生难看。”

陆云檀贝齿狠咬了下唇边嫩肉,道:“先回西殿吧。”

陆云檀赶快换好了衣物,走到纱帘周遭,不知是否心理做作怪,她似乎闻到了殿下身上的味道。

冷麟香的那股棱棱霜气。

陆云檀更加魂不守舍,就这样回到了西殿。

“这……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差成这样?”尤姑姑见着陆云檀,忙迎上前扶着,边解开那身狐氅边对身边的宫婢吩咐道,“快去把温着的那碗牛乳拿来。”

“不用了,姑姑,我现在没胃口。”陆云檀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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