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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袜,很是自然地钻进了裴承礼的被衾之中。
男人背身,肩膀宽阔,没一会儿,也躺了回来。
他刚一躺下,芝芝就凑了上去,钻进了他怀中。
“殿下....”
裴承礼一如既往,颇冷淡,未动,未搂亦未抱她,但说了话。
“不是说困了?”
芝芝回着:“嗯,芝芝是困得很,下车后,用完膳就睡了,只是过了一会儿又醒了,醒后发现猫竟然丢了,吓坏了芝芝,那可是殿下送芝芝的宝贝,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猫猫淘气,跑到了隔壁。郭小姐过来给芝芝送猫,芝芝又和郭小姐聊了会儿。殿下说巧不巧,郭小姐说芝芝长得像极了她的一个朋友,更好笑的是,她的那个朋友还是个男的。再后来,郭小姐走了,芝芝又睡了,然后就做了噩梦......”
她说起了做噩梦,又往裴承礼身上靠了靠。
男人平平淡淡,“梦了什么?”
芝芝委屈道:“梦到殿下不要芝芝了...”
裴承礼未言。
芝芝小手轻轻晃他。
“殿下有朝一日会不会真的不要芝芝了?”
“不会。”
声音虽冷,但答的甚快。
芝芝心中还挺惊讶,接着软绵绵地又道:“芝芝才不信,那是因为现在在外边不是在东宫,殿下才这般说,殿下愈发地油嘴滑舌了。”
“放肆。”
裴承礼语中含笑,再度笑了两声,说着缓缓转过了头来,对上小姑娘含水般的眸子,抬手捏起了她的小脸。
“你现在是,什么都敢跟孤说了,嗯?”
芝芝笑,“芝芝和殿下开玩笑呐!梦中,芝芝倒是也并非没做错事,芝芝打碎了殿下最喜欢的花瓶,殿下一怒之下就不要芝芝了,还要要芝芝的脑袋,芝芝吓得一直哭,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然后就来找了殿下了...殿下会因为芝芝打碎花瓶就要芝芝的脑袋么?”
裴承垂眸注视着她,没回答,反问,“你说呢?”
芝芝“嘻”了一声,“当然不会,殿下有的是银子,花瓶没有芝芝珍贵...”
裴承礼别了视线,松开了她的脸,再度笑了两声。
芝芝小眼神瞄着他,也跟着笑嘻嘻的,小手更抓了抓他的衣服,人也更朝着他凑了凑,尤其小脸,扬起,樱唇几近快要碰到他的侧脸。
“嗯...那如果不是打了一个花瓶,而是两个,或者三个呢...要是芝芝犯了更大的错,殿下是不是也不会不要芝芝,不会要要芝芝的脑袋....?”
裴承礼转头过来,明显有些哭笑不得,眯着她,略略拉长尾音。
“孤要你的脑袋干什么?”
继而大手再度捏住了她的小脸,眸光深邃,注视着她,喉结滑动,唇角含笑,缓缓开口。
“你这小东西,三更半夜的过来,该不会是真惹了什么事,在这套孤的话呢吧....”
芝芝小心口顿时“咚”地一下,吓了一跳。
她已经弯弯绕绕,够小心的了,可这老狐狸还是三言两语就要参透出来。
内心虽害怕,但面上从容不迫,自然的很,更是得寸进尺,香软的身子转而便爬上了他结实的身上,小手抓着他的衣衫,喘微微地抬着小脑袋看他,语声中带着几分娇嗔:
“殿下坏...芝芝才没...殿下才淘气惹了事!”
裴承礼沉声再度笑了。
俩人叠在一起,他能把她装下,与他的高大身躯相比,更显得她很小一只。
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绕来绕去,玩着他的衣服,勾魂摄魄的眸子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
没一会儿她便觉出他的身子烫了起来。
裴承礼喉结滑动,大手一只箍住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扣在她的脑勺上,俊脸朝她凑近,呼吸灼热,嘴唇与她的嘴唇几近碰了上,哑声,“所以,到底是来干什么,嗯?勾我?”
芝芝嗲声嗲气地摇了摇头。
“没有....”
裴承礼的大手缓缓摩挲着她的细腰,“没有?”
芝芝依旧,“没有...”
那双大手愈发的紧了去,掐住她的腰肢。
“没有?”
芝芝立马求饶了起来,细臂一下便勾住了他的脖颈。
“有有有...”
翌日辰时准时启程。
芝芝有些避那郭如柠,毕竟锦儿与她同车,便没去自己车上,而是随着裴承礼上了裴承礼的车,心想着,只要他不撵她,她就跟他一起。
裴承礼倒是没说什么。
俩人前夜刚尤花殢雪,他得到了很大的餍足,芝芝想来他也不会转眼就撵她。
她抱着小猫,也不扰他,大部分时候皆跟小猫玩,偶尔和他聊天。
他虽还和平时无异,但时会笑,且她问话,他基本都答。
芝芝娇声娇气地胡诌八咧,讲着自己小时的事。
“...风筝挂到了树上,小孩们都急的不行,有几个‘哇哇’地哭,后来芝芝说:‘别怕,我来试试。’然后殿下猜怎么着,芝芝就爬了上去,爬了好高好高,帮她们把风筝够了下来...大家一片掌声...”
裴承礼哭笑不得,“你还会爬树?”
芝芝连连点头,“小时候会呀!不仅会爬树,还会游泳...有一次,邻里家的小孩抓鱼掉到了水里,别人都不敢救人,只会在那喊叫,急的满头大汗。芝芝脱了鞋子就跳了进去,游了几下,就把那小孩救了上来...大家都夸芝芝勇敢!”
裴承礼“呵”了一声。
“你这怎么听怎么像是妄语啊!”
芝芝小眼神一变,“不是妄语,都是真的!”
裴承礼又是“嗤”了一声,“行。”没在继续。
芝芝夸大其词了一点不假。她在市井做小混混时夸张惯了,适才看裴承礼还蛮爱听,脸上始终有笑意,一时就没收住,越说越夸张,但也不算太过,她确实爬过树,爬不多高而已,也确实会游泳。
这般聊着聊着,马车已行了两三个时辰,就要到正午了。
芝芝掀开窗帘朝外瞧了瞧,四下里荒无人烟,看来也没处用膳了。
她给裴承礼讲了一上午她小时之事,真的假的都有,自然真的也都夸张至极。
那男人只听,只笑,偶尔也会说那么一两句,但皆是她之事,却是对他自己小时只字未提。
芝芝瞄着他,实则也好奇,没一会儿便张口问了起来。
“殿下呢?殿下小时可有什么有趣之事?殿下生在皇家,从小就长在皇宫里,认识的人更多,一定趣事也更多吧。”
岂料那男人轻描淡写地回道:“没有。”
芝芝奇道:“怎会没有?殿下想想,讲给芝芝听听可好?”
裴承礼依然还是那句,“没有。”
芝芝更加好奇,“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