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送的路上。

云贞很喜欢,抓了把松子糖给小翠,说:“谢谢你了,你去找个碗来,我且将它养着。”

小翠应声是,高高兴兴去了。

待得将菊花养在水里,就放在桌案上,云贞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捏捏花瓣。

她静下心,放下梦里重阳的事,躲得一晌清闲。

却说前头,兰馨堂。

承平侯府办宴,来的姑娘都是公侯官宦之女,十几个姑娘,见了面姐姐妹妹地叫,一片亲热。

陆蔻与柳家两个姑娘,相谈甚欢,陆莹便与姜怀雪、云宝珠等几人一起走,隐隐分出一道线。

突然,陆旭回了一趟兰馨堂。

他是承平侯府嫡长孙,长得好看,仪表堂堂,器宇轩昂,叫好些个姑娘羞涩地垂眸。

陆蔻笑着问:“大哥不是和二郎三郎他们去登高吗?”

陆旭:“是,我有个事跟宝珠说,说完就走。”

话音刚落,他就走到云宝珠面前,眼见云贞不在,难免失望。

他掩饰得极好,只朝云宝珠说:“前阵子,我着刘管事买了些江乐县的特产,等会儿让墨棋拿去水天阁。”

说完,他又朝其余姑娘颔首,说:“诸位妹妹今日尽兴地玩,我先走了。”

四周一片安静。

云宝珠一张脸红透了,陆旭竟这般在乎她,知道重阳节会思乡,特地准备江乐县的特产,叫她如何不动心?

她有些飘了,这么多姑娘中,陆旭只与她讲这些,她们打量她,定是好奇又羡慕。

只是,陆莹眼神微冷,道:“宝珠妹妹是大哥的恩人,大哥重情义,很是感念妹妹。”

一开始,陆莹说类似的话,云宝珠根本没听懂,现在才咂摸出陆莹的打压与暗示。

若往常她也就忍了,可是,中秋灵云寺之事,她还记恨着呢。

尤其是姜怀雪也待她面色不善。

她不由怪里怪气:“是啊,大哥如此重情义,却没和一些个表妹打招呼。”

陆莹和姜怀雪面露尴尬。

这席上,陆家的表妹多的是,顿时有些心气高的姑娘,沉下脸。

陆蔻忙说:“大哥忙着去登高,人在兰馨堂,心早飞出去了。”自然不会留意所有人。

陆蓓也开口:“对呀,明年二月科考,大哥只有这日能出府松快,二哥三哥四弟他们,也都如此。”

陆家三姐儿陆芙:“是啊,这是咱姑娘的场子,就不提大哥了。”

场子总算圆回来了,众人其乐融融。

陆蔻斜看陆莹一眼,暗示她别再生事。

陆莹点头,一旁的姜怀雪看在陆家的面子上,暂且压下不发作。

其实,陆旭不和表亲们招呼,这事本没什么,但云宝珠把它当成笑点,讥讽陆家的表亲,叫表亲们无端掉了身价,谁乐意跟她比这个?

但陆莹可不敢再说云宝珠,云宝珠光脚不怕穿鞋的,闹得不好看,丢里子的是陆家。

见陆莹和姜怀雪吃瘪,云宝珠神清气爽。

然而接下来,也就陆蔻会回应她,其余人对她,要么只是笑笑,要么直接走开。

云宝珠再厚的脸皮,也快撑不住了,只能黏在陆蔻身边。

陆蔻知晓她是云贞表姊妹,便多照拂她些许。

如此,安生了好一会儿。

赏过菊花,她们步行到大亭中,只看梨花木雕岁寒三友桌上,摆着玫瑰清酿、菊花酒与一个个青釉菊纹碟子,碟子有芸豆卷、奶杏仁糕、糖炒花生、鸳鸯卷等糕点,好看又好吃。

姑娘们起了诗性,赌酒作诗。

陆莹拿出一副檀木酒筹,每个人得一筹,便根据酒筹吟诗作对或猜谜,不然就吃酒。

行酒到第二轮,姜怀雪抽酒筹,巧合的是,她拿到上一轮云宝珠拿过的酒筹。

她丢掉酒筹:“这是脏了的,我不要,再给我抽一次。”

其余姑娘捂嘴笑。

云宝珠不识得几个字,却认得酒筹上一个标记,加之她喝了点清酿,顿时上脸了:“你什么意思?”

众人愕然,场面再度僵持住。

姜怀雪不忍了,冷笑一声:“什么‘什么意思’,脏了就是脏了。”

陆蔻方要出言劝阻,不曾想,云宝珠直接跳起来,朝姜怀雪抓去!

作者有话说: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李商隐《菊花》

第二十一章 当堂

◎会慌到摔倒,行事风格却如此么?◎

重阳节,陆家小辈郎君们去登高,陆幽、陆崇这一辈的,除去外放县令的□□爷,皆在花园里的观山亭一聚。

陆崇到的时候,二哥和五哥已在亭中坐着,命小厮架炉温酒。

陆二爷未出仕,也是最像侯爷的,爱莳花弄草,如今三十五岁便蓄起短须,将来势必和侯爷般一把美须髯。

陆五爷在燕山前卫,养出一股子兵气,双腿岔开往那一坐,腿间能塞一个圆桶。

三人都是侯府大房生,陆五爷陆崎见陆崇远远走来,大笑:“我就说七弟再怎么晚,也不会超过申时两刻,二哥猜错了,罚酒罚酒!”

陆二爷道:“你就是寻个由头罚我。”

见二哥喝酒,陆崇自己也斟了杯,抿两口,说:“有事耽搁了,就晚了点。”

陆崎:“你是咱们几个里最忙的,晚到便罢,不知道三哥干什么去了,还没来。”

本约的申时整的。

话音刚落,陆幽正好也来了。

陆幽“嘿”了声:“今日真不是我故意晚来,实在是有事迟了,唉,真晦气啊。”

陆二爷和陆崎起哄:“不成不成,七弟刚也自罚一杯了,你先来个三杯再说。”

陆幽看了眼陆崇,心想还是七弟好啊,没要灌他,却看陆崇随手捡出三个新杯子,提起青花瓷酒壶,给他满上了。

陆幽:“……”

无法,陆幽豪饮三杯,陆崎又说:“天气冷了,就得吃这口秋露白,暖身体。”

陆幽斜睨他:“知道你酒量好,我喝多了不行,你三嫂不给我好脸色。”

陆崇和陆二爷笑了。

陆崎瞥陆崇:“还说呢,大郎要娶正妻了,七弟也没个着落,母亲是一点不着急啊。”

陆幽:“大伯母是太柔了,要是按我母亲,直接定下一户姑娘,老七不娶也得娶。”

陆崇不爱说这个,没有应话。

他是兄弟中年纪最小的,气势却已能压过年过三十的陆幽和陆崎,当他一沉默,便让他们有种说错话的感觉。

陆二爷是大房庶出,不好调侃七弟,便咳了声,换个话头:“对了,三弟刚刚说被事情耽搁,怎的还说晦气了?佳节可不兴说这个。”

陆幽脸色一变,心知迟早传到其他兄弟耳里,不如自己说出来,总不算那般丢人现眼。

他大吐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