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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可她林思浅也是有自尊心的,不喜欢被人笑话。

这首《两只老虎》,是她为数不多能唱在调上的,这陆远之怎么总是笑。

陆离本就已经忍了很久,一听小姑娘气哼哼地质问,当即笑出了声,笑得肩膀不停地抖动。

整个泰和宫,安静无声。

突然一声大笑从殿内传出来,在这寂静的夜晚是如此的突兀,又莫名地让人心头发慌。

守在门外的吴风刷地一声把剑抽了出来,神情戒备地靠近门口,附耳倾听。

一旁站着的郑福将他拉开两步,小声说:“吴大人不必如此,最近陛下经常这般。”

吴风视线盯着窗户,愁容不展。

他知道,可他就是疑惑,平日里整天绷着个脸的陛下,最近不知为何,总是这般无端发笑。

不光独处的时候如此,就连有时候和他说话,也偶尔会冷不丁地露出一抹笑容。

当真让人费解。

也不知陛下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

陆离不管门外的人怎么想,此刻心中愉悦,想笑就笑了,还笑得很大声。

林思浅被他笑得炸了毛:“陆远之,你再笑,我就要打你了哦。”

陆离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我们这般,连面都见不到,浅浅要如何打我?”

听着那意有所指的一问,林思浅在小橘猫的脑袋上呼噜了两下。

这个陆远之,又想打听她的住处吧。

她才不会说。

林思浅生硬地岔开了话题:“哥哥,这么晚了,你该歇息了吧。”

狡猾的小东西。

陆离无奈摇头:“最近夜里睡不着,没那么早歇息。”

林思浅:“为什么睡不着?”

陆离:“许多年的老毛病了。”

林思浅:“可找大夫看过?”

陆离:“找了,说是心病。”

林思浅:“心病,那能跟我说说吗?”

陆离沉默了一瞬,声音温柔:“等日后,我们见了面,我再同你说。”

谁都有不愿与他人说的秘密,林思浅深表理解,丝毫不介意地提议:“那要不,我唱曲儿哄你睡?”

陆离眉眼含笑:“那劳烦浅浅了。”

林思浅:“嘿嘿,没事。那你躺好,闭上眼睛。”

“稍等。”陆离从榻上起身,走到床边脱掉外袍,躺了上去,戴着扳指的右手放在心口处:“躺好了。”

林思浅:“闭上眼睛。”

陆离依言照做:“闭上了。”

林思浅在脑袋里费劲巴拉扒拉了半天,把小时候妈妈哄她睡觉的摇篮曲给扒拉了出来。

这首摇篮曲,是她从小听到大的,也唱的不错。

林思浅放轻声音,信心满满地开口:“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亲爱的?此言何意?”陆离睁眼,虚心请教。

林思浅挠了挠小橘猫脑袋:“就是,就是心爱的,喜欢的,中意的。”

“了然。”陆离闭眼,直挺挺躺好:“请浅浅继续。”

林思浅接着唱:“睡吧,睡吧,妈妈喜欢你……”

小姑娘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甜如浸蜜,听在耳中,让人倍感舒适。

陆离在这曲调简单,但却让人心旷神怡的小曲儿中,呼吸渐渐变得平缓,慢慢睡着了。

无人打扰,林思浅唱得投入,最后把自己也唱迷糊了,抱着小橘猫也睡了过去。

待得第二日清晨,郑福推门进来,喊皇帝陛下起床上朝,陆离才猛地睁开眼。

头脑前所未有的轻松,这让他很是意外。

脑中有片刻的迟钝,但很快,他回想起昨晚的一切。

昨晚上,他是被小姑娘唱曲哄睡的?

陆离嘴角漾起笑意,坐了起来。

抬起手正欲整理披在肩上的头发,就听扳指里传来小姑娘的咕哝声:“红烧肉,嘿嘿。”

小姑娘昨晚竟没有切断传音,就这么陪了他一晚?

突然之间,陆离心头仿佛被塞进了一团棉花,满满登登。

郑福撩起床幔,准备服侍陆离更衣。

陆离忙伸手捂住扳指,轻声吩咐:“朕自己来,你去泡茶。”

皇帝陛下未登基前在军中曾待过数年,自己穿衣早已成了习惯,郑福并未怀疑,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待人走远,陆离这才把扳指拿到耳边仔细听着,可却只有小姑娘细细的呼吸声。

这是还未醒。

陆离眉眼含笑听了一会儿,摸索了几下扳指,这才把扳指从手上摘下放在床边。

须臾,再拿起来,扳指里已经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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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浅睡饱,还没睁眼,就四下摩挲着,把小橘猫给捞到了怀里,一顿揉搓:“小桔子,早上好啊。”

小橘猫被揉得烦了,喵一声蹿了出去。

林思浅伸手去抓,猫没抓到,倒是把每晚睡前摘下来放在枕头边的银色镂空手镯给碰掉地上了。

“嘿,你个小坏猫。”林思浅倒打一耙,坐起身,准备穿鞋去捡。

竹香听到动静走进来,上前捡起来,一脸心疼:“主子,镯子摔坏了,木珠也坏了一个。”

林思浅裹上被子:“我看看。”

竹香把手镯和掉出来的几个木珠都递到林思浅面前。

林思浅拿起那个摔得裂开的木珠,翻来掉去看了看,突然伸手掰了掰。

这才发现,这木珠子并非实心,而是两个空心的半圆扣在一起。

林思浅稍微用力,就把已经摔开缝隙的木珠给打开了,里面掉出来一张仔细折成小块的纸条。

第19章 第19章

“主子,这好像是我家姑娘那个纸条。”竹香有些激动地凑上前。

找了那么久,原来竟然藏在这日日戴在手上的手镯里。

林思浅小心把折着的纸条打开,就见纸条上写着八个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字迹灵动流逸,颇为赏心悦目。

竹香:“主子,这是何意?”

琢磨了一会儿,林思浅皱起眉头:“这是相约一起赴死吗?”

一听林思浅这话,竹香顿时泪盈于眶,难过地小声啜泣起来:“原来宋二公子送来的是这话,难怪我家姑娘去了。”

林思浅将竹香拉到床边坐下:“香儿,你可认得宋二公子的字?”

竹香擦了擦眼睛:“我家姑娘时常和宋二公子谈诗论赋,奴婢见过宋二公子的字。”

林思浅把纸条递到竹香面前:“那你看看,这可是他的字。”

竹香探头看了看,哽咽着点头:“奴婢瞧着是的。”

林思浅轻轻叹气。

也是,就算竹香认不准,那林念瑾和宋二公子自幼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又心悦彼此,总不会认错心上人的字迹。

既然是相约赴死,那这位宋二公子,难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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