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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再熟悉不过?,林思浅心中?警铃大作,脑袋往后仰,双手?抵着他胸口,两只脚踩在?了他腿上想把他蹬远些:“陆远之,我警告你,守岁就好好守岁,你要是打坏主意,别怪我打你哦。”
孤男寡女?同榻而眠,又?要度过?漫漫长夜,这?氛围本就够危险的了,要是真让他亲过?来,那谁也不能保证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林思浅手?脚并用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可陆远之那男人就跟一座大山一样丝毫撼动不了。
见小姑娘小脸憋得通红,陆离笑着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好了,我不打坏主意,好好守岁。”
林思浅有点不敢相信:“当真?”
陆离:“君子一言。”
林思浅见他语气认真,这?才?收了力道,甩着手?腕:“累死我了。”
陆离拿过?她的手?,帮她轻轻揉着手?腕,好笑不已:“就这?么点力气,还总要打人。”
林思浅嘿嘿傻笑,等陆离揉完一只手?,又?把另一只手?递过?去:“这?只也要。”
陆离耐心异常地帮她捏着手?腕,随后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偎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哥哥,我们?守一个晚上好不好,这?样我们?就算从?上一年一起待到了下一年。”
看着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姑娘,陆离笑着应:“好。”
林思浅话是这?样说,可还是没能熬多?久。
屋内温暖如春,窝在?喜欢的男人怀里又?无比安心,子时还不到,她就两眼一闭,呼呼大睡了过?去。
陆离轻笑出声,挥手?熄了几盏灯,只留一盏照亮,又?调整了姿势,两个人就那么和衣而眠窝在?榻上。
院子里,吴风和郑福蹲在?燃放烟花剩下的篝火前?,一人拿了个棍子,时不时地扒拉着炭火里的土豆。
郑福:“吴大人,你不用扒拉那么勤,熟得慢。”
吴风:“像你这?半天也不翻个面,早晚烤糊了。”
郑福感叹道:“这?么多?年,年年除夕咱们?都陪陛下烤土豆,那几年在?军营也不例外,这?还是头一次,就剩咱俩了。”
吴风又?把土豆扒拉着滚了个面:“那怎么滴,你还想把陛下从?林姑娘身边薅起来,陪你我在?这?烤土豆。”
郑福:“那哪能呢,陛下孤零零一个人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心仪女?子,咱们?可不能拖后腿。”
二?人一边烤着土豆,一边回忆起陛下小时候,太后带着永平王放烟花,陛下带着他们?二?人躲在?暗中?偷看的情景。
郑福抹了抹眼睛:“陛下也算苦尽甘来了,你看先前?陛下笑得多?开心,哎呦糊了糊了,快扒拉出来……
但睡着的,只有林思浅一人。
陆离一夜未眠。
他抱着心爱的姑娘,一会儿?亲亲她的额头,一会儿?贴贴她的脸颊,一会儿?又?摸摸她的小手?,像对待珍宝一样爱不释手?守了她一个晚上。
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除夕夜里心里头满满登登。
他就那么心满意足地拥着怀里的人,直到天蒙蒙亮,他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浅浅,新年好。”
见怀里的人拱了拱,似是要醒,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待人再次睡得踏实,他才?合眼小憩片刻。
刚睡了小半个时辰,郑福就在?外间低声唤他起来:“陛下,该起了。”
今儿?大年初一,得去宗庙祭祀。
陆离轻声应了声,和仍旧睡得酣畅的小姑娘贴了贴脸,才?微微叹了口气,将人小心放在?榻上,扯好了被?子,起身下地。
待走到外间,郑福见他发髻不整,忙问:“陛下可是要在?这?洗漱更衣?”
陆离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内室,低声说:“回泰和宫去拾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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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浅醒来时,见陆离已经离开,便打着哈欠又?走回内室爬到床上去睡了个回笼觉。
睡到自然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洒满了房间,温暖和煦。
林思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神清气爽地爬起来:“香儿?,祭祀活动完了吗,陛下什么时候能回来?”
昨天晚上她被?陆离抱在?怀里,睡得格外安稳,一次都不曾醒来,算下了也小半天没见了呢。
竹香帮她挑选衣裳:“主子,我刚问过?绿荷了,说是还要一阵子,怕是要到晌午时分才?能回来。”
林思浅又?问:“那安德公主进宫了吗?”
竹香:“方才?叶安回来说,一大早的,安德公主就进宫了,这?时候应是在?寿宁宫陪太后说话呢。主子您穿哪一件?”
衣柜里的衣裳实在?太多?,竹香都挑花了眼。
林思浅探出头去看:“陛下今儿?穿的什么?”
竹香:“陛下怕吵到主子,不曾在?这?更衣。”
林思浅弯起了眼睛:“那就还是穿红色吧,今儿?新年,穿喜庆些。”
刚穿戴整齐梳妆完毕,就听绿荷报说安德公主来了。
“快请进来。”林思浅忙起身迎了出去。
一见安德公主进来,她便高兴地拉住她的手?:“安德,新年好,我刚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呢。”
安德虽然矜持了许多?,但也很开心:“林姑娘,新年好。”
两人手?牵着手?到榻上坐了,竹香就端了饺子上来,林思浅招呼安德一起吃:“快尝尝,这?是昨晚上我们?和陛下一起包的。”
安德也不客气:“我还真饿了。”
两人坐在?榻上,就着小菜吃完了一盘饺子,就让人把桌子撤了,喝茶闲聊。
想着昨晚的猜测,林思浅打发了竹香和绿荷去忙,小声问起秦语婵来:“安德,你和秦姑娘相熟吗?”
安德公主摇了摇头:“我和她都是在?宫中?长大,经常见面。但秦姑娘深受太后喜爱,往日?里只和永平王玩在?一处,所以,也算不上相熟。”
林思浅心中?了然。
安德公主的母妃温祺太妃和太后关系不睦,那她自然也不受太后这?个嫡母待见,和秦语婵自然也好不了哪去。
安德公主见林思浅低眸不语,斟酌了一番说道:“如今你我也算得上是朋友,林姑娘若是想打听什么,我若知晓的,定如实相告。”
林思浅笑着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听闻她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却……,安德,你能明白吗?”
不是她信不过?安德,主要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连陆远之她都没办法全?然交心,刚刚聊上的安德自然也要留个心眼。
秦语婵先前?可是整个京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