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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再来。”富家女有些受不了阴森的氛围,害怕的搓了搓胳膊。
黄毛虽然也有些不舒服,还不至于怕成这样,瞪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
走到殷夏的房屋前,想抬脚,却发现脚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根本抬不起来。
“什么东西?”黄毛弯下腰,却什么也没摸到。
他奇怪的用脚扫了扫周围,依然什么也没碰到。
“你停在那干什么!快点啊!”富家女发现他停住不动,催促道。
黄毛疑惑的摸了摸头发,没多想,继续往前走。
屋子的门是用藤蔓编制的门帘挡住的,要想进去必须掀起门帘。
黄毛一马当先,一把抓住帘子要给它扯下来,谁知一用力,手心就像被蛰了一样,刺痛刺痛。
“啊!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剧痛,黄毛惊呼出声。
“能有什么东西!”富家女受不了他大惊小怪,磨磨唧唧的样子,不耐烦的推开他,用树枝掀起了门帘,“劣质门帘上的倒刺呗,谁叫你要用手去碰。”
竹竿男不爱说话,在门帘前看了看,没看出什么,也掀起门帘进去了。
黄毛疑惑的打量门帘,黑漆漆的,确实没发现什么东西。
明明是闷热的夏天,屋子里却凉嗖嗖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屋子里怎么一点光都没有。”富家女摸了摸手上竖起的汗毛,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竹竿男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发觉屋内黑漆漆的环境,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从外面看,这屋子是有窗户的,怎么会黑到这种地步?
“怎么了?”黄毛慢了一步,没听到富家女的话,只是看见两人都在原地没有动弹,才问了句。
门帘随着黄毛的进入而落下,屋子里最后的一丝光线也被带走。
一阵凉风吹过三人的后颈,三人一愣,连光都没有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风?
“这屋子还挺凉快的。”黄毛哈哈干笑了几声给自己打气。
富家女已经不敢说话了,她心里有些发毛。
“屋子太黑,我们三人手牵手吧,免得走散了。”竹竿男提议道。
剩下两人也觉得有道理,同意了。
白天就来踩过点的黄毛走前面,后面跟着竹竿男跟富家女。
富家女走在中间,她感觉自己牵着的手有些奇怪,冰冰凉凉的,并且越来越用力,她的手都隐隐作痛了。
她想把手抽出来但抽不动,对方攥的太紧了。
“黄毛!你用那么大劲干什么!我的手都被你攥痛了!”富家女忍不住低声骂道。
黄毛觉得莫名奇妙,回骂:“你叫什么鬼,我在最前面,谁牵着你了!”
富家女一愣,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不是,在中间吗?”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竹竿男答道:“在中间的是我。”
“啊!”
富家女惊叫一声,用力的甩开牵着她的手,躲到了竹竿男身后。
“那,那我牵着的是什么东西!”她浑身颤抖,害怕极了。
竹竿男握了握手中树枝,强行镇定的挥了挥富家女的后方,什么也没碰到,这比打到东西更让人心慌。
“什么什么东西?”
黄毛还没有反应过来。
富家女惊慌的蹲在地上,蜷缩着抱住自己的头,心中充满了恐惧。
“刚刚,我以为我走在中间,因为我后面牵了一个人。但是竹竿男说他在中间,那我牵的是谁?我早该想到的,他的手那么冰,一点温度都没有,这怎么会是人的手!怎么会是人的手!”富家女越说越害怕,越说越崩溃,缩在地上不敢起来。
黄毛被说的浑身一颤,低声呵斥她:“别说了!一定是殷夏发现了我们,故意吓我们的!”
黄毛故作镇定的安慰她,也是安慰他自己。
一只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黄毛浑身一僵,猛的回过头去,正好对上了一双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
“啊!”黄毛惨叫着跌坐在地上,绿眼睛瞬间消失不见。
竹竿男也隐约看见了一点,颤抖着嘴唇,借着模糊的视线使劲拉了一把黄毛。
“不是说了是殷夏吓唬我们的吗?”他强自镇定,“都起来,我们现在就出去!看她还怎么吓我们!”
三个人搀扶着站起来,往门口退去。
啪!瓷器碎裂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三人脚步一顿,谁也不敢回过头去,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冲到了天灵盖,汗毛都竖起来了。
微微凉意从后颈传开,富家女打了个哆嗦,想要伸手摸一摸后颈,却在伸手间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正顺着脖子往脸上移动。
啪!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断掉了。
“啊啊啊!”
她彻底疯了,尖叫着推开挡在身前的黄毛跟竹竿男,冲向大门,使劲推却怎么也推不开一层轻薄的竹帘。
第九章 荒野求生九
“你有病吧!发什么神经!”黄毛被推的一个趔趄,怒骂了两句。
他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一把扶住竹竿男,眼前却越来越虚,渐渐的甚至能看到彩色的光点。
“放我出去!殷夏,我错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啊!”富家女根本没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在门前使劲拍打,哭嚎。
竹竿男看着富家女诡异的举动,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推了推旁边的黄毛,颤抖着嗓音,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出去?”
黄毛却没有回答竹竿男,他软软的坐在地板上,眼神空洞,把手伸向虚空,嘴角逐渐扬起诡异的笑容。
而两人的面前,除了看不见的空气什么都没有。
竹竿男发现黄毛的异常,更是惊恐,两只脚不停的往后挪。
“你们,你们这都是怎么了?”竹竿男也快疯了,一起进来同伴,现在一个疯一个傻,只剩下自己被困在这里跑也跑不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有凉风从后面吹来,竹竿男警觉的回头,就看见后方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又长又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五官,只有细缝里偶尔透出一丝绿光。
竹竿男手一抖,下意识往前一挥,原本紧紧攥在手里竹竿被扔了出去,正正打中白衣女人的脖子。
白衣女人的身体晃了晃,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砰的一声掉落下来,滚啊滚,滚蛋了竹竿男脚边。
没有了头的白衣女人并没有倒下,茫然的摸了摸已经空掉的头部,摇摇晃晃的往竹竿男的方向前进,周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阴柔女声,一直重复着念,我的头,我的头……
竹竿男终于忍受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黑暗中,带着夜视镜的殷夏缓缓走出,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已经斜斜的躺在了地上。
殷夏哼着小曲儿,往嘴里扔了一颗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