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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是……”男人滚了滚喉结,哑声,“你真的想?”
孟年的手掌就这么贴着男人的脸,她勇敢地道:“虽然当时是有点无措惶恐,有制止你下一步行为的意图,但我是因为真的有点不服气。”
“不服气?”
两个人都坦诚到了这个地步,有些话孟年实在憋不住。
她装凶:“嗯,凭什么我因为你而神魂颠倒,你却还那么冷静。”
“我冷静?”叶敛意外地扬了下眉,“你怎么会觉得我无动于衷呢?”
“我刚刚都那、那样了,你却抱着我去了卫生间,放洗澡水,你……你还说不冷静。”
女孩越说声音越小,音调也能听出来是真委屈。
原来她只是因为自己的主动被人拒绝、被无视,自尊受损。
又因为叶敛过后逗她时,反复重复着她放飞自我般的所作所为,她感到羞耻,所以恼羞成怒。
她恼怒自己的大胆,酸涩于对方的拒绝,而叶敛误会了她的逃避,所以才会闹僵。
叶敛听后沉默半晌,而后感慨:“小女生的心思还真难猜,好在你愿意告诉我,不然我就算是想到明天也绝对想不出缘由。”
“你以为我为什么特意在你我之间隔一层被子?”
他突然问。
孟年傻眼。
有被子吗?
当时她的神志早就抛到九霄云外,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给自己换了衣服,哪里还顾得上去看有没有被子。
叶敛低声笑着,笑她是个小糊涂,他特意调整了姿势,把人往怀里压了压,这次没有隔着被子,只有单薄的睡衣。
很快,男人的体温和欲-—望都清晰地传了过来。
孟年身体僵住,下意识往后退,拦在她腰后的手阻断了她任何退路。
这是她头一次如此清晰地直面他的恐怖。
她红着脸,把头埋进男人肩膀,听着他越来越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
“你觉得我没有动情吗?”
“我是真的舍不得。”
孟年感动得一塌糊涂。
于是红着耳根,在他脖子上又添了一道齿痕。
她凶巴巴地:“我浪漫过敏,你不许说这些。”
叶敛笑道:“嗯,我差一点就信了。”
如果她的声音没染上哭腔的话。
从没有人能这般珍视地把她放在心上疼过。
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爱上了眼前的男人。
就在孟年感动得马上就要再一次邀请他时——
他突然贴在她耳侧说:
“宝宝,现在我身上有三个牙印了。”
“你如果不做些什么,明天别人误会的话,你亏不亏?”
孟年:“……”
作者有话说:
孟年:明天就把这一口牙都拔了。
第40章 画腹肌吧。
从车上被他抱下来, 她就被人误会了一次。
现在好了,明天早上起来,被刘婶和王叔看到,指不定又要怎么想她。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坏呢!
孟年觉得自己就算是亏死, 今天也绝对不会再碰他一下。
可惜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实在太大, 她想要二次逃脱,却再也不能如愿。
还是叶敛那句危险十足的:“你再蹭下去, 我可能真的要再去洗个澡了。”
成功制止她继续乱动。
桌上的牛奶已经放凉, 叶敛又出去热了一遍。喝过牛奶, 又被叶敛拉着去刷了牙。
孟年再次回到床上,叶敛却又从屋里离开。
他好像去了阳台。
可是阳台上只有她的画板, 今晚似乎没有雨, 他出去做什么?
孟年看不到,只能听声音。
她没听到画架被拖动的声音, 更好奇了。
没多久, 叶敛回屋。
他手里拿着一沓画纸、一支水笔。
“其实我更想拿铅笔,但又怕你弄得满脸黑, 所以……”男人徐徐笑着, 将纸笔都塞进她手里,“真正的画家,不应该拘泥于工具上面才对吧。”
孟年皱了皱鼻子,“你别拿话激我,没用。”
她拿过画纸,咬开笔帽, 刚要落笔, 齿间叼着的东西就被人拿走。
她脸色微红, 垂下头, 发丝拢住她脸部的红晕,过了会,她嘟囔:“我当然用什么笔都可以。”
在专业问题上,她总是自信的。
只要能克服掉心里的那道难关。
叶敛没有亲眼见过她画画,上回她沮丧地跟他说不行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
现在看她即将落笔,他甚至比她还紧张。
他假装若无其事:“想要画点什么?”
孟年循着声音睨了他一眼,冷笑:“画牙。”
叶敛:“……”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无奈失笑。
没有定位的工具,只能拿手比着,她终究还是会因为视力障碍而影响作画水平。
笔下唰唰几下,很快就勾勒出一座宫殿的轮廓。
叶敛靠在她身边,一眼就认了出来。
“还真的有人闭着眼睛画画都画的这么好啊。”
他轻声感慨。
孟年忍了忍上扬的嘴角,眼底有自豪的光,“当年也练了很久呢,就连梦里都在画它。”
总是画建筑没有意思,她早就说过和学业相关的她都没问题。
问题就出在人物画上。
叶敛:“你下午打电话说画好了一幅画,在哪儿?”
孟年眼前一亮,扔了笔,拉他胳膊晃了晃,“刘婶好像把它放在桌子上了,你找找。”
“在这屋?”
叶敛的视线越过她,落在不远处的书桌上。
“当然啦,不然还能是哪屋啊。”
叶敛眯着眸,好像看到了那张画,“我的书房,你也随意可以进,以后想画画就去书房吧。”
他下床走过去,将画拿在手里。
“这是……”
画是素描,只有黑白色,但叶敛却好像看到了它们的颜色。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哪里。
“你猜猜这是——”
孟年话还没说完,就听男人打断:“是外婆家的秋千。”
孟年愣了下,诧异:“你怎么知道?!”
那个秋千早就拆了,是她小时候外公在时给她系的,后来十六岁时外公过世,她怕外婆睹物思人,就叫人给拆了。
叶敛拿着画回来,把画摆在床上。
孟年摸到画纸,眼神怀念。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外婆家的秋千?不管你怎么认出来的,既然你一眼就能说出来出处,想来我画得还是很传神的?”
叶敛嗯了声,“画得是很像。”
他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几年前见到过她的事同她说了。
“原来是这样。”
孟年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