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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也总觉得?抓不住。”
一句话,相思眼眶又泛酸,抬手打他:“你故意的。”
故意说这些锥心的话,叫她心疼。
李文翾轻声道:“是啊,你这么心软,孤就盼着你多?心疼心疼孤,别再吓我了。”
相思踩着他的腿下床去?,边走边气愤边嘀咕:“我才不心软,我心硬着呢。”
李文翾翻了身,将身子整个铺展在床上,床的另一侧还?有余温,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终于,踏实了。
他睡着了,一醒过来,太医就在边儿候着了,说:“娘娘叫臣等来给陛下请脉。”
原来相思早发现他发着烧,气他折腾自己,又气自己真的心软心疼,看不得?他生病也看不得?他难过。
她还?是喜欢他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的样子,哪怕气人一些。
太医把了脉,开了方子叫小太监拿药去?煎,人走了,相思才抱着夭夭出现。
小姑娘刚一岁,抓周那天抓了父皇一把弓箭,那弓箭立起来比她整个人都?高,她拎不起来,但还?是抓着不放。
倒是阿鲤什么也不抓,哄了半天,要去?抓骰子,嬷嬷眼疾手快换了根毛笔给他抓着。
后来因此?传出些闲言碎语,说太子殿下日后倒像是勾栏瓦肆的常客,倒是公主殿下瞧着英武不凡,颇有陛下的风范。
相思不甚在意,才这么大?点孩子,能瞧出些什么,只是说她倒罢了,对着稚子做这种猜测,未免叫人生气。
夭夭这会儿有些委屈地抓着母后的衣襟,小声啜泣着,脸上却还?是带着一脸的不服气。
她和阿鲤抢布偶,没抢过,虽然?最后哥哥看她不开心还?是给她了,却还?是不痛快,大?概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相思走过去?,探了探李文翾的额头,“待会儿吃了药好好睡一觉,今日没什么事,你休息一下。”
李文翾“嗯”了声,抬手捏捏女儿的小脸,“这是怎么了?”
夭夭突然?伸手朝向父皇,要父皇抱抱。
相思拉了拉她,哄道:“父皇生病了,夭夭让父皇睡觉好不好?”
李文翾却已经接了过去?,“无?妨。”
他低头给夭夭擦眼泪,问她:“跟父皇说说,怎么了?谁惹我们夭夭不高兴了?”
小丫头刚会说话,词儿都?没学几个,费劲吧啦地连比划带说的跟父皇说,自己跟哥哥抢铃铛的事。
李文翾对待孩子向来耐心十足,一边听一边连蒙带猜,“你觉得?自己输了啊,所以不能再要了?”
夭夭垂着脑袋,“嗯。”
“可是哥哥喜欢你呢!所以才会又给你的。你不喜欢哥哥吗?”
夭夭还?不太懂,但她听懂了最后一句,点头:“喜欢。”
李文翾好笑地捏捏她的脸,“好胜心这么强,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相思在一旁瞧着,也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阿鲤是个十分随和的孩子,什么都?可以分享给别人,夭夭却正相反,只要是她的,便谁也不能拿。
明明是双生,才一岁,性格便已经显得?迥异起来。
相思把夭夭抱过来了:“好了,跟爹爹说过了,就跟娘亲出去?玩好不好?”
夭夭不情不愿被母亲抱着走了。
李文翾没睡多?久,就醒了,出去?寻相思的时候,她正坐在院子里纳凉,儿子和女儿各趴她一条腿,要母亲抱。
相思自小就纤弱,懒怠异常,这些年被阿兄敦促着,倒是身子骨好了些,可也扛不住两?个小孩闹腾。
抱了这个那个又要闹,两?个都?抱她怕是骨头都?要断了,索性心一横,谁也不抱,拿着团扇扇着风,扳着小脸教训他们:“多?大?了还?要母亲抱,不知羞,等你们父皇病好了,叫他抱你们。”
李文翾踱着四方步慢悠悠走过去?,身子一蹲,瞧着俩皮猴子:“又闹你们母亲?”
夭夭最先扑过来,要爹爹抱,阿鲤还?不大?会走,但也摇摇晃晃凑过来,两?个人各抱着父皇一条胳膊,殷切地看着他:“抱!”
李文翾叹口气,只好把两?个一起抱起来,两?个孩子各趴一个肩头,终于满足了。
相思站起来,给阿兄扇扇风:“也就你惯着他们,我看以后没事就要你抱,看你怎么办。”
李文翾歪头道:“两?个小不点,还?没孤的刀重。”
相思却不听他贫,抬手探他的额头,烧都?褪了,但她还?是不放心,只抱了一会儿便招呼了嬷嬷,又是哄又是骗的,让人把孩子抱下去?了。
李文翾不抱孩子,却去?抱她了,下巴往她肩上一抵,说道:“孤方才做了个梦,梦里也同?你这样抱着,觉得?甚是安心。”
相思回抱了他一下,问道:“还?梦到了什么?”
她以前总梦到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了不得?的梦,梦里大?多?都?是细碎平常的事,可却总有种羞于启齿的感觉。
大?约梦是人内心潜藏的渴望,是隐秘的,不好同?外人讲的。
“还?梦到你脱孤的衣裳,孤说,不要,有辱斯文,你却还?是一把扯去?了,孤觉得?十分难为?情,闭着眼,不敢动,只好说,那你轻些慢些,你偏不,还?威胁孤……”
他越说越投入,似乎真的难为?情似的。
相思本来还?认真听着,顿时狠狠踩他脚一下:“李元启,你有没有一点正形。”
她中气十足的,就差叉着腰啐他一口了,眉眼倏忽就生动起来,踩了他觉得?不解气,又去?踹他,踹不动便抬手拧他耳朵,被他捉住了手才罢休。
“你瞧你,孩子都?这么大?了,逗你两?句还?害臊,从前你自个儿看话本子,什么过分的没看过,原来是个空心的,实在是不中用。”李文翾捆住她两?只手。
相思自觉挣不开,瞪他:“幼稚,无?耻,还?倒打一耙,光天化日,你是半点都?不害臊。”
“你是要问的,孤说了你又怨孤,好没道理?。”李文翾贴近她耳朵,轻轻咬了一下,“瞧你耳朵红的,那不然?你调戏回来罢,孤随你说。”
相思“呸”他,“你想得?倒美。”
徐衍和徐德万一道进凤仪宫的门,又一道站住了脚,远远望着,想着等陛下和娘娘闹完了再过去?,可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两?个人还?在闹。
天阴沉沉的,可比起昨日里艳阳高照,又觉得?宫里头明媚欢快不少,恍惚觉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徐德万和徐衍对视一眼,各自无?奈一笑,陛下恐是怕娘娘心绪不佳,故意逗她恼逗她笑。
哦不,陛下只是爱逗娘娘,从小到大?都?是,乐此?不彼。
宫里头哪会冷清呢!
有陛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