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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的。”秦氏洒洒洋洋的说了一堆敕命的好处,还意犹未尽。
罗恒睿心口堵得慌,背过身去说了一句:“你?要是羡慕,当初就不该嫁我。”
此言一出?,登时?气氛一冷,秦氏张着嘴,傻呆呆的瞧着罗恒睿。
罗恒睿用余光瞧见自家妻子的傻样,心里更堵了,没错,他就是比不上宋朗旭又什么了?!难道律法规定了他宋朗旭就是天下?最大的道理吗?他偏不服!
人钻了牛角尖时?,想什么都?想不通,只觉得全天下?都?辜负了自己,自己是悲情剧的主角,正遭受风霜刀剑严相逼。
罗恒睿正沉浸在这种气氛中,突然胳膊下?面冒出?一张圆脸来,酒窝深深,眼睛一眨一眨:“夫君生气了?”
“你?居然会生气吗?”
罗恒睿更气闷了,“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会生气,不对,就是神仙也会生气。”
“自我嫁过来,夫君老是淡淡的,衣裳厚了薄了,不生气,饭菜咸了淡了,你?只说都?行,闹的我更加忐忑了,难道是我哪儿没做好吗?”秦氏眨眼:“现在夫君居然生气了,我反而觉得跟你?的距离,变近了。”
罗恒睿更加气苦,这都?是什么歪理!不和和气气难道每天要没事吵架吗?!
秦氏又笑:“吵一吵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反而能解决矛盾。”她又重新转过去,正色道:“回?答刚才的问题,我当然羡慕敕命,因为那是好东西,但是我更坚信一个说法,属于我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所以啊,夫君要是说敕命,当然是自家的敕命,更能让我高兴喔!”
属于我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罗恒睿也不知怎的,心头?一暖,这还是他头?一次感受到,有人无条件支持是什么感觉,只是他还是嘴硬道:“那你?要等的时?间,可就长了。”
“长怕什么,我等得起,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慢慢等.......”
二人一前一后,拌着嘴回?了自己的小院。
*
宋朗旭办过升职庆祝宴后,又回?归了日常的生活。
但比起从前来,翰林院的诸位同?僚们可就热情了许多,有什么问题都?会一一解答,十?分耐心。
他们都?能看出?来,宋朗旭前途远大,如今还待在翰林院,不过是静静蛰伏等待时?机而已。
当然也有人远离了他,以示自己不跟趋炎附势的人同?流合污之意。
不管是热情的还是冷淡的,宋朗旭都?一视同?仁,并不区别对待,一切都?照旧,他这么做,倒让几位学士高看他几分。
能做到宠辱不惊的,非常人。
不过,宋朗旭在热情的人群里,发现一个异常热情的人。同?科登榜的同?年?姜保,二人之前有过交集,又有同?在翰林的情分,宋朗旭还帮人租过房指点过,关系本来也很亲近。只是最近呐,姜保比以前还要热情,一起吃饭一起上下?值,黏糊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初中女孩儿作风。
宋朗旭有些?摸不着头?脑,李骄杨却是一针见血,意有所指的说:“怕是家有鲜花,故而有蜂蝶闻香而来啊。”
宋朗旭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他看上朗月了?倒也不出?奇。”
朗月不论是相貌还是谈吐,性格还是才华,都?是上上之选,如果不是小小的缺陷,她早就是明满京城的闺秀佳人了。她会吸引来慕少艾的青年?,完全正常。
但是宋朗旭一想到姜保的性子,只能疯狂摇头?:“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李骄杨诧异的看过来,“我还以为,你?会很赞成,毕竟姜大人都?是同?年?知根知底的,不论是样貌才华还是品行都?不错的。”她也见过几回?姜保,对此人印象不错。
“对于朋友的标准,姜保远远超标,非常不错。对于妹夫,他连及格线都?没碰到。”
做朋友啊,只需要了解他的光辉面即可,而做妻子是要跟他共沉沦同?进?退,操心生活上的大小琐事的。
像姜保,对生活琐事一点常识都?没有,性子还软和,当他的妻子还不操碎了心?
“那也说不定啊,或许后面姜大人就改好了呢?”李骄杨倒是没这么想,或者对她们来说,操心家中琐事正是体现她们价值的地方?。
“那也要等到他改了再说。”宋朗旭气咻咻的,就差举起大旗,上书,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李骄杨掩唇一笑,“你?现在这样子,跟我两个弟弟一模一样。”生怕被?人抢走了姐妹,于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到处都?是毛病。
“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到时?候再聊。或许姜保也就是一时?情迷,难以自控,过些?日子就好了。”
这种事情如果非要去阻拦,反而容易激起人的逆反心理,让他更加沉迷其?中。
所以宋朗旭打算静观其?变,先观察着。
过了些?日子,宋朗旭又被?借调去了丰产司,统计一季度收入数据的事情,因为人手不足,谢雪斋让他顺便带几个能干的过来,他就顺手把姜保给捎带上了。
统计数据是个虽然不难,但是格外繁琐的事情,需要一笔一笔的核对,姜保对于算学不算特别精通,所以进?展很慢,但好在他不骄不躁,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态,所以算出?来的账目经过再三核对也没有问题。
看着他这样认真?做事,宋朗旭又不免觉得,性格软倒也有软的好处,至少情绪稳定,不会突然爆发。唉,真?是几多欢乐几多愁。
第一百三十章
宋朗旭过来要?做的, 就是将近三?月的相应数据整理成册,然后做成计划书呈交上?去?,图文并茂的那种。
自从他写过类似的计划书后, 隆庆帝大为欢迎, 觉得比以前那种全是字的奏折好懂多了, 遇到什么没了解的东西?, 也不用东蒙西?猜,艰难辨别了。
但这种奏折对绘画要?求高, 并不是人人都?能写好的,没奈何,谢雪斋只好求助于他了。
宋朗旭一边用工笔细细描绘, 一边绘制表格和计算其中的数据,算着算着, 对于笔下的数字有点迟疑起来。
真的有,这么多?
他也是开过铺子和了解田租的, 对该收入多少银钱心里有点数,拿他开过的脂粉铺子来说,营业收入虽然高, 扣除成本和人工后,大概也就是一年一千多两的纯收入。
而大江一厂, 这才两个多月近三?个月的收入,居然会有快五万两的收入?还仅仅只是一个京城的收入,这速度, 太快了吧?!
宋朗旭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谢雪斋要?坚决让他本人亲自来整理数据, 这个数目如果透露出去?,怕不是要?惹人眼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