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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了。
哥哥偶尔会说?起幼年的事,说?自己?当时笨的来,连学个算术都要反反复复学三遍,还未必学得会。宋朗月听到耳朵里,只?当是哥哥自谦。本来嘛,哥哥都笨的话,世上还有?聪明?人吗?
但梦里的哥哥,是真的笨。
学东西慢,搞不?清家里有?多少银钱,还会非常轻易被人骗,老家那几个堂兄,一看就不?坏好意,偏哥哥看不?穿,总是请他们吃喝给他们付账,还被骗走家里大?半的财产。更让人郁闷的事,哥哥竟然还学会了逛花楼!调戏小娘子!
梦到这里,宋朗月反而彻底区分开了梦中的哥哥跟现实?的哥哥,现实?的哥哥总是说?,花楼中的姑娘同样是可?怜人,被人卖进花楼倚门卖笑身不?由己?,跟什么爱慕虚荣好吃懒做完全不?相干。这样的二哥哥,怎么可?能没事去逛花楼呢?
想到此处,宋朗月能把二人区分开,更能好好看下去了。
梦中的哥哥因为爱逛花楼,很快就败光了家产,还被人设局轻薄了某家夫人,最终被乱棍打死了。
看着生了哥哥面容的男子被这么对待,宋朗月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舒服。
但不?舒服的还在后头,哥哥去世后,他们家等于少了一个顶门立户的人,宗族里其余的叔伯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分一杯羹,几次吃亏后,花嬷嬷还是决定带着姑娘去投奔京城里的舅父。
舅父家大?业大?,也不?差她这口饭吃,还能庇护她,也算个好去处。
只?是到了京城后她才发现,舅父家也不?好过,看起来是勋贵之家,家大?业大?,可?惜舅父已经被罢了职,新一代的表兄们支撑不?起门楣,只?有?面子上的威风。察觉到舅母对她有?些旁的意图后,梦中的宋朗月选择了住在京城的别院里,打算清清静静的过了余生。
现实?的朗月轻轻点?头,借着寿安伯的名头,过自己?的小日子,还没有?寄居的拘束,不?错!
但很快情?况就急转直下,让人始料未及。独自居住的宋朗月无人解脱心情?,日渐寂寥,于是红叶题诗,将心事写到红叶上逐水飘零,想要一托心情?。
正好有?士子捡到了红叶,于是扣响了那座寂寥的别院大?门。
现实?的朗月:地铁美人手机.jpg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别家女子单独居住,没有?关?系没有?请帖,贸然上门还不?够冒昧吗?一张嘴就是闺怨诗,离不?离谱?这男子好生无礼啊!
抱着“我倒要看看到底卖弄什么把戏”的心情?,现实?朗月继续看了下去。
梦中的朗月因为被安慰了,逐渐跟此人寄信相托,通过书信渐渐有?了托付终身的意思,情?正浓时,那男子却接了一份信件,急匆匆来找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是你?做的吗?竟然是你?,我看错你?了!”
噼里啪啦一通训斥和抱怨,含着十足十的失望之意,把梦里的朗月都骂的懵了,她只?好先打手语,示意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要先告诉她啊!
但情?浓时男子能耐下性子跟她比划,发怒时男子却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他径直拂袖而去,看都没看朗月一眼。
梦中的朗月被他一袖子拂到地面上,眼睁睁看着他走了。随后就是反复的书信求和,对方不?回应,朗月逐渐绝望起来,又因为心情?郁结生了重病,药石无灵,还没过十八岁的生日,就香消玉损了。
临死前,还在写着求和信。
还好还好,我已经活过十八岁了。现实?朗月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才有?心情?臭骂,竖子!有?病!
一会儿?情?深似海,一会儿?连解释都不?肯听,如此反复无常,能是什么好人?!梦里的朗月碰见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她试图飘近一点?,看清楚到底是哪个大?傻叉,结果一凑近,先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这个人!
当初到处跟踪她,还到处打听她姓名的登徒子!即使过去很久,宋朗月依旧记得这个登徒子,害的她在家里躲了好长时间,后来才能出门。
朗月骂骂咧咧,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的反派果然是她讨厌的人。
宋朗月又看了几眼梦中情?形,最后那份求和信还是被送到该男子的手中,那男子仰天长哭,哀叹自己?错怪了她,又要亲自送葬又要亲自结庐守坟,又把朗月恶心的够呛。
这还不?算完呢,梦中男子开始了集邮之旅,嘴上对着她念念不?忘,碰到一个新美人就喃喃自语,这个眼睛像她,这个鼻子像她,这个才华像她,巴巴拉拉,一口气娶了十几位夫人。
听到最后,宋朗月整个人都麻了,开始庆幸自己?找的夫婿是姜保。姜保吧,的确有?点?不?通实?务,略带天真。但幸好人品行不?坏,干不?出这种?吃锅望盆的事情?......
第一百七十一章
梦醒之后, 宋朗月心里还?带着梦中那种气鼓鼓的感觉,不爽,太不爽了!活的憋屈, 死的更无所谓!搞的她好像一点不重要?似的!再说了, 一个男人不行?, 那就?换一个, 要?是都不行?,那就?不要?了, 何苦郁结于人,竟然把自己弄的重病而亡呢?
嗨呀呀,越想越气。要?不是第二天还?有事情?要?做, 她都能翻身起来?,大骂一通。抱着明天在骂的心情?, 宋朗月逐渐又睡了过?来?。
清晨起床后,梦中的郁闷逐渐散去了, 宋朗月开始思考起正事来?。
她如今生意做得好,脂粉卖到?千家万户,还?打响了名头, 于是,产量跟不上了。
三百亩山头的花就?那么多, 用完就?没有了,是不是该扩大规模呢?还?能再招一点女工,让她们养家糊口。
想到?女工, 宋朗月就?会想起哥哥曾经念叨过?的几句话,收入决定家庭地位。她作坊内的女工, 起初都是唯唯诺诺的,说话只敢直起半个身子, 脸上充满了谨慎卑微的笑容,一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模样,看着心里就?不痛快。她企图让她们自在一点,对方反而更惶恐了。
她去请教了哥哥,哥哥只说让她们好好干活,涨工钱,三个月,半年后,再来?看她。
宋朗月照做了。
如今三个月过?去,果然,这些女工的神情?不大相同?了,腰背挺直,挥洒自如,说话时镇定有力,也不会结结巴巴好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如果碰到?什么刁难,也敢去据理?力争了。如果是家中有人不给?她好脸色,她会理?直气壮的反驳:“吃我的喝我的,你还?傲气个什么劲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