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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枪不断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
江晚攥紧小玻璃杯,精准的动态视力发挥到极限,一个一个把场上敌人的位置报给二队成员。
但没用。
双方的实力差距在这一刻完全暴.露,江晚的报点成了另一种死亡播报。
她报哪里有人,队员就被那里的敌人击倒。
几近狂.轰.滥.炸的枪.声过后,画面变黑。
AOG二队众人全部阵亡。
本场排名第7,总击杀数11。
只能说勉强及格的数据。
“我的。”壮壮立即在语音里背锅,“我最后那个雷没有拉出来,不然还能再带走两个。”
小.腹的坠痛开始明显。
江晚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把热水壶放到肚子上捂着,问队里的狙位:“你刚才跟IF对枪,为什么没打过?”
“我……”狙位讷讷。
她给狙位报了位置,是AOG这边的先手,还是从高打低,IF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里。
照理来说,先手打后手,肯定是先手占优势。
可她忘了一个关键的地方。
这种前提是双方实力相当。
而IF,无论是反应速度、临场经验,还是准度,二队的狙位都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被人后手反杀也无可厚非。
江晚有点烦躁地薅了一下头发:“算了,不是你的问题,下一把不能这样打了。”
第一局失利,给江晚敲了个警钟。
后面几场,她基本保持全程避战的策略,前期尽可能躲开TYU。
可她想躲,别人却不一定让他们躲,有了一把对位经验,IF拿捏了二队狙位的水准,满场找他们,一副硬要把AOG的积分按下去的势头。
第二局,江晚在关键团战指挥着壮壮冲上去收下三枚人头,稍微逆转劣势,最后被IF远点狙死两人,排名止步第3。
第三局,IF抢先跟着他们一同落地,江晚不甘示弱,用精彩的守楼战术带走TYU队的三人,但自己这边也被击杀两人,最终AOG二队击杀9人,排名第5。
第四局,江晚让四人分开行动,各自苟排名。AOG二队击杀4人,成功拿到一局第2。
半决赛结束,AOG二队只拿下总积分第三。
这个成绩并不理想。
宣布比赛结束的瞬间,江晚搁下耳机,抱着水壶冲进了洗手间。
“呜……”
腹痛加剧,她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某位亲戚非常不合时宜地造访。
还好场馆里的洗手间就有自助盒,她把自己收拾干净,撑在洗手池边缓了缓。
不知道什么心思作祟,江晚点开了比赛直播间。
“哎呀,可惜了,最后这一波防守的思路可以说是非常精彩,但还是无力回天啊。”
“确实,实力差距,这个没有办法,我相信大家也能看出来mianmian在尽力,AOG的各位同样在尽力。”
“没错,没关系,发挥出最好的成绩就可以了,也不必强求第一嘛对不对?”
江晚:“……”
这话听在她耳朵里却半点安慰的作用也没有。
二队实力有差距,江晚知道。
可她不认为这是她最好的表现。
假如她领着一支实力稍微逊色的队伍就拿不到好成绩,那她怎么跟AOG一队站在同一个战场上?
又凭什么坐在程星燃背后的指挥位上?
比赛难免有各方粉丝,弹幕上也多了不少人刷她实力不行的。
江晚能看见她的粉丝在跟黑子吵架。
从来没在乎过别人对她的看法,江晚看着这些弹幕,头一回有了烦躁的情绪。
这种情绪在看见直播间都在刷“Fire被mianmian菜到冷脸离场”的时候达到顶峰。
江晚呆愣愣地出来。
本来还不信,可她走到休息室的门口,看清里面的确少了男人的身影。
她猛然一阵头晕,身体晃了一下。
江晚想扶墙稳住,手才一撑出去,整个人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稳稳揽进了怀里。
她抬头。
“好点了吗?”程星燃眉头皱得很紧。
握住她的手掌干燥温热且有力,异常让人安心。
“我……”江晚恍了一下神,“我没事……”
“嗯。”程星燃应了一声,直到把她扶到休息室里坐下才松手。
“晚神怎么了?”
“晚姐没事吧??天啊,肯定是我太菜了,把晚姐给菜晕了。”
“是我们几个都太菜才对,四倍攻击,晚神直接被气到昏厥。”
二队的队员纷纷围上来,几个年轻小子全都睁着大眼睛,满脸担忧。
说着说着,还跟上贡似的,把他们自己带的一点小零食全给了江晚。
“姐!吃了我的饼干,忘了那个可恶的IF!咱们决赛干爆他!”
“没错!!”
“IF有什么了不起的,AOG人绝不认输!”
“……”心情原本很低落,江晚到这也没忍住“噗”一下笑出来。
她抱着那堆零食:“谢谢你们……不是你们的问题,我没指挥好。”
“唉唉唉,可别自责,你再自责两句,有人脸都要冷成冰山了。”一直没出声的谢寒周道。
江晚这才反应过来,她还靠在程星燃怀里。
她动作有点僵硬地回头:“我……”
和对方的眸子对上,不过半秒,江晚撇开眼:“这几局是我没处理好……”
后面半句“你别失望”还没说出口,程星燃递过来两样东西。
暖宝宝。
还有暖手袋。
江晚懵了。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你刚才出去……是为了买这个?”
“不然呢?”程星燃抬了一下眉尾。
“……”江晚小声道,“没,没什么。”
他思索道:“场馆里没有这些东西,去对面超市买的。”
“喔。”江晚埋下脑袋。
程星燃的音量几乎只有他们之间能听见:“下次身体有状况,及时告诉我。”
耳朵尖被碰了一下。
像是想捏,又没忍心。
江晚盯着他的手,整只耳朵酥酥地发痒:“知,知道了。”
有错就认,她乖巧:“对不起。”
安静了片刻,头顶响起很轻又无奈的叹息:“没怪你。”
江晚看着乖,实际上就是个哪怕难受得要死也不会示弱的性子。
他把袋子递过去:“用么?”
这根本不用思考。
“用。”江晚接过暖宝宝。
跑回洗手间,她脱下衣服,把暖宝宝贴在内衣和毛衣之间。
温暖慢慢在小腹上蔓延。
江晚缓慢地呼出一口气。
距离这里最近的超市在街对面的地下一层,来回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