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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陪我的功夫都没有吗?”

傅译生头更痛了,他忍着疲惫竭力解释:“那个工程对傅氏很重要……”

说到这里, 傅译生愣了一下。

就在今天下午, 他刚刚才和谢明月说过同样的话。

想到谢明月毫不留情的选择, 傅译生只觉得腹部痛得更厉害。

夏晴不以为意:“可是译生。”

她有些委屈:“以前我在国外的时候,你也很忙。可工作完了还是会打电话给我,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过得高不高兴,有没有人欺负我。怎么我回来了,一切反而都变了?”

“你的处境难道比前几年更艰难吗,为什么当时做得到的事情,现在反而做不到了?”

傅译生语塞,沉默片刻。

当时他有谢明月好好陪着哄着,生活住行被人安排的妥妥当当。他的所有精力都只用放在工作上,当然有空关心夏晴。

但是现在……傅译生闷声不响。

他已经从傅译生变成傅总了,只会越来越忙,但夏晴还活在出国前他们的相处模式里。

这样不行。

傅译生叹了口气,只觉得大脑痛得几乎要裂开。

“你为什么不说话,译生,你说不出来吗?”

夏晴眼看着情绪越来越偏激,傅译生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忍着不舒服,他上前几步,坐在夏晴的对面。

两人面对面坐着。

想想夏晴的病,傅译生忍了又忍,深吸一口气:“夏晴。”

他试着好好和对方讲道理:“我承认我最近太忙了,忽视了你,这是我的不对。”

“傅氏最近的情况不太好…”傅译生想到这里又开始恼火。

归根到底,谢明月的骤然出手打破了他的所有准备。

他太轻视谢明月了,连带着轻视明飞的力量。

想到傅氏现在的问题是谁带来的,傅译生更加头痛。

谢明月……

“我最近一直在准备的竞标,被别人截胡了。”傅译生注视着地上,平静地讲:“谢明月帮了别人,没有帮我。”

傅译生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概括今天的事。

夏晴骤然发难:“你今天还见了谢明月??傅译生,你不是和我说过只喜欢我一个人的吗?”

“你说过的。”夏晴质问他:“只是把她当替身而已,不是吗?”

夏晴口吻越来越偏激,到了一眼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步。

“你为什么背着我去偷偷见她!”

傅译生被夏晴的思路打了个措手不及。

从夏晴回国以来,在他面前都是活泼正常的样子。

偶尔有几次情绪不对,也很快就会调节。

现在这样情绪激动,完全超出了傅译生的预料。

傅译生一直知道夏晴的病,但头一回直面对方发疯。

怕夏晴情绪更加激动,傅译生按耐住不耐烦:“她也去参加这次的竞标,正好撞上了。”

看到夏晴脸上仍然是不信任的神色,傅译生一时没忍住。

他叹气:“阿晴,我最近真的很累。你为什么不能理解一下我呢?”

夏晴盯着他看,咬住下嘴唇。

“我不理解你?那你觉得谁理解你,谢明月吗?”

怎么又扯到谢明月身上了!

傅译生再三告诉自己忍让,但到底没憋住脾气。

“她比你更体谅我,这也是事实。”傅译生无意再争辩这个话题,“阿晴,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傅译生这话说的很重,夏晴心里咯噔一下。

她竭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不想再激怒傅译生,但脑海里一直在循环着他刚刚的话。

现在这样?

现在是哪样?

傅译生为什么现在对她没有以前耐心了?

不过是她小小地发个脾气,即便是中学时代的傅译生,也愿意哄着她、求她和好的啊。

为什么现在这么快就不耐烦了?

傅译生说谢明月比她做得好,她又一次输给谢明月了吗?

想到再一次被谢明月抢走一切,夏晴几乎已经能看到傅译生冷冷地对她说:“我现在爱的人是她,夏晴,如果你再对她动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

她从回来开始就一直害怕着的梦魇,几乎在眼前展现。

夏晴不敢继续发疯,小心地握上傅译生的手:“对不起,阿生。”

她可怜巴巴地叫傅译生,眼泪像不要钱一般流淌出来:“我太害怕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太害怕了。”

她的眼泪像成线的珍珠,滚落到傅译生的手上。

“我没有父母亲人,没有家。我现在只有你了,我怕你也不要我,对不起。”

夏晴提起自己的身世,傅译生神态似乎逐渐缓和下来。

回握住夏晴的手,他说:“我知道了。不要哭了,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

夏晴在傅译生的安抚下,逐渐收起眼泪。

傅译生态度已经松动,夏晴的害怕减轻很多,在对方的劝说下回了卧室。

门被关上,傅译生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面前的一片漆黑。

如果是谢明月,现在应该会陪他坐着吧?

或者已经很早就做好了饭菜,开着很暖的灯光,等他回家。

……至少不会到现在,都没发现他捂住胃部的手。

傅译生躺在沙发上,头向后仰,看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思绪开始放空。

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家里也是。

.

褚遇两人出现在墓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天色已晚,墓地人烟稀少。

很少有人在这个时间过来祭拜,守墓的老头看了褚遇好几眼,眼镜底下的视线疑惑又怀疑。

反复核对了好几遍信息,这才放两人进去。

褚遇母亲的墓地在郊区最好的地段,环境好又安静。

据谢明月在门口看到的广告来说,似乎公司还会安排专人,每年过来定期以购买方的名义扫墓。

一条龙服务,贴心地解决富豪们有心意但不多的困扰。

听起来就很贵。

一路走过来,褚遇身上的亢奋已经消失。

他买了花和贡品,安静地走到母亲的面前。

褚遇母亲的墓碑上刻着:“亡妻高书之墓,丈夫褚石敬立。”

高书。

谢明月默默咀嚼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温婉。

高书的长相也确实和这个名字一样,一张年代久远的单人照片,只能看到模糊温婉的笑脸。

褚遇将花放在母亲的墓碑前,倒了一碗酒,洒在墓碑前面的土地上。

谢明月百无聊赖地观察着褚遇,对方面无表情,仿佛不是在悼念自己去世的母亲。

“我也是第一次来看她。”褚遇抚摸了一下墓碑上的照片,神情空白了一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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