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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着紫苏香,说好。

张婆揿起茶盖,观紫苏叶与茶水相,说好。

浮云卿勾起嘴角,踱到水管边,将一瓯樱桃洗干净。

清水冲着樱桃,不知怎么,蓦地想起敬亭颐身上的樱桃。

心猿意马,这一想,再也止不住念头。脸烧得比樱桃红,只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有些紧张。”

樱桃去核,放在银盆里沥水晾干。继而烧锅,加半斤蜜,六两糖,慢火熬糖色。糖色浓稠,端起一瓯樱桃往锅里倒。将樱桃铲散,往糖色里滚一圈,待红嫩的外皮熬得发深,迅速搅拌,与糖色融合。不多会儿,樱桃便套了层琥珀脆皮。定型后关火,一瓯樱桃放在冰块里冷。

至于爽口冰雪,不需张婆多说,她也做得十分熟稔。每年夏日都吃,吃着吃着,便摸出了怎么做的门路。

几颗鸡蛋,一盏牛乳,二两白糖,一壶水。融化,搅拌,最后放在冰鉴夹层里冷上半个时辰。

浮云卿做得有模有样,色香味俱全。曹小娘子与张婆朝她比了个钦佩的大拇指,“公主,您有这方面的天赋。”

一下晌,浮云卿听她们夸了无数句,无奈回道:“嗳,姐姐说的对。我呢,就是那种除了读书,旁的事都能做好的人。”

三样膳食,一齐放在冰鉴里储存。

比及敬亭颐风尘仆仆地赶来,已是酉末,晚霞满天。

禅婆子将他领到小厨房,讳莫高深地说一句:“驸马,公主准备的惊喜,您会喜欢的。”

敬亭颐颔首说好。

其实在禅婆子说,要领他去小厨房时,他心里已经如明镜般。

厨房还能有什么?

无非是膳食。

不过待推门进去,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惊住。

浮云卿卸了簪珥,只用一根发带,简单地挽起头发。戴着围兜,系着攀膊,一副厨娘打扮。

小娘子家,似乎生来便懂如何浪漫。

今下屋内点着暖黄的桕烛,缀着各种生花,将浮云卿的脸庞烘得明媚清晰。

她从冰鉴里抽出冻好的紫苏冰饮子,樱桃煎与爽口冰雪,一道摆在敬亭颐面前。

而后学着今早他喂食的模样,舀起来,喂到他嘴边。

浮云卿笑眯眯地看着敬亭颐,见他犹豫,催促道:“小敬快尝尝。”

她总能研究出各种各样奇怪又贴近的称呼。

敬亭颐笑着说好。一口一口尝着她递来的美食。

确实美味。

“这是我亲自做的,忙了一晌呢。”浮云卿喂完,偎到敬亭颐身边,仰头期待地问:“敬先生,你说要给我的惊喜,是什么呀?”

敬亭颐勾起嘴角,“也是吃的。”

听罢,浮云卿探身东张西望,并未看到敬亭颐有带什么吃的过来。

她急不可耐的模样,令敬亭颐欢愉得紧。敲着她奇思妙想的脑袋,“闭眼。”

教书先生身上的压迫感,叫她一听便听话地阖了眸。

“张嘴。”敬亭颐说道。

浮云卿听话照做。会是什么好吃的,是她爱的乳酪奶吗?

下刻,蓦地感觉有道滑溜溜的物件,飞快闪过。

未知的恐怖令浮云卿打着颤,“敬先生,你给我吃了什么?滑不溜啾的,冰冰凉凉的,还没尝出味呢,就没了。”

敬亭颐噢了声,“浅尝辄止,臣把第一道吃的拿走了,还有第二道。”

浮云卿不禁扯住他的衣袖,“快,快上第二道菜。”

再一恍神,她便尝到了敬亭颐的嘴唇。

蜻蜓点水,飞快抽离。

敬亭颐摩挲着浮云卿的唇,“第三道,才是惊喜。”

继而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吻着。

亲吻是男郎一学就会的事情么。

浮云卿被亲得晕晕乎乎,如是想。

敬亭颐赠给她的惊喜,是一条强势的游蛇。而她始终是憨头憨脑的游蛇,被领着走。

什么都不知道。

“好孩子,真乖。”

作者有话说:

①跳索:跳绳。

②冰井务:负责研究和生产降温的食品,基本上都为皇室服务。

第62章 六十二:宠爱

◎您想做皇后娘子吗?◎

他们是两条把窟洞搅得天翻地覆的游蛇。

游蛇交交.尾, 躁动不安的尾巴尖翘起又落下,渐渐化成两条舌,恍若渴龙见水, 搅动一池水光,泼对方一身水, 自己也被渍的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敬亭颐捧着她的脸,那浮云卿就搂住他劲瘦的腰,使劲往他起伏有力的身上贴。

浮云卿咋咋舌,回味着那个深情暧昧的拥吻。

她睐着敬亭颐收拾盏筷的身影, 笑得跅驰霪媚。

敬亭颐倾身弯腰, 宽阔的背挺着规整的衣料,往下陷的是被丝绦扣紧的腰杆, 再往下,是修长的双腿。

浮云卿走过去,狎戏地拍了下他的臀。

不待敬亭颐说话, 又猛地环住他的腰, 烧红的脸贴着他的背,把他当成招福气的磨喝乐,慢慢蹭着光滑柔软的布料。穿过布料,蹭着他矫健有力的身。

敬亭颐无奈地笑:“打我作甚?噢,您享受过惊喜,现下腻了?”

浮云卿嘟囔说哪有,“你都打过我,还不兴我打你吗?嘁, 老天爷快来看看, 某个人真矫情。”

敬亭颐揿着筅帚, 飞快扫过金瓯银盏。水管哗哗地往池里流水, 冲干净溢着雪沫皂液的瓯盏。刷完几遍,一件件地拿到木置架里沥水。再仔细洗净手,指缝甲面,手掌手心,哪处都得照顾到。指节揉搓着经营的皂泡,像在搓着雾蒙蒙的浮云。

他拽来手巾擦手,笑着回浮云卿戏谑的话:“臣不矫情。臣亲的某个人矫情。”

言讫转过身,亲昵地蹭了下浮云卿的发顶。

“不亲的时候,某人天天凑过来要亲。亲的时候,又嫌给的不够。好嚜,把舌递去,某人又闲亲得深。亲的时候短,说臣不行,蜻蜓点水那样的不叫亲。亲的时候长,又说自己不行,要呼不过来气囖。”敬亭颐揉着她腰间软肉,“老天,你来辨辨,究竟是谁矫情。”

听及敬亭颐这番大实话,浮云卿羞赧地埋进他的胸膛。

隔着胸膛前的衣料,泄愤地咬了一口,以作威胁。

“不许说。”浮云卿不肯松嘴,含糊不清道。抬眼瞪着敬亭颐,自觉气势汹汹。

然而在敬亭颐看来,这是一只被逼急的兔,佯作恼怒示威,毫无杀气可言。

浮云卿幽怨地仰看他,眼眸瞪得浑圆,看不出半分挑衅意味。

明明天真懵懂,偏偏要装成熟。

“嘶——”

敬亭颐握着她的后脖颈,调侃道:“别家的兔子,要咬萝菔,吃青草。为甚我养的兔子,这不吃那不吃,偏偏爱嗛.嬭。”

哎呀,老天爷,怎么会有个人,老爱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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