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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付丧神们对她有最基本的对主君的尊重,又何至于和她玩这样一个游戏。
不过现在回头去想想,除了人类和付丧神身份有别之外,天真的、愚蠢的、不谙世事的少女们,又沉浸在那么多看起来优秀的付丧神们的追捧之中,日日都是风花雪月,大概真的很难表现出有什么值得尊重的地方?只是,就算如此,也不该是她们被伤害的理由啊,谁没有天真过呢。
铃木咲的话音听起来并不激动,然而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自己敢这么说,三日月宗近也绝对不能附和她的说法,“并非如此,主君又何必……”
然而蓝发太刀的话没有说完,就见一个茶碗狠狠的摔在他的面前,还伴随着恶狠狠的问话,“你相信吗?”三日月抬起头来就对上脸上甚至还略微带着稚气的少女凶狠的眼神,“你自己相信吗?”再多的理由再多的借口,也不过是因为开始受到伤害罢了。
那种恨之入骨的眼神让三日月宗近也为之一震,之前他也不是没见过前任审神者们离开时的样子,哪怕看起来再是愤怒也没有任何人露出过这种恨到极致的神色。
那种经历过无数反反复复无法解脱的折磨之后才有的恨极怒意,就那么清晰的展现在眼前的时候,让三日月一时之间也无法顺利的将刚准备要说的话进行下去。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铃木咲可不会,除了茶碗之外,她抓起桌上能抓起的其他东西,全部狠狠的砸到付丧神的面前,“你不是很会说话吗?你说呀,那你说呀。你们若对我有哪怕一点点的尊敬,就算不是尊敬,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将我当成可以平等对待的对象,你们都做不出这种事。这只是个游戏?!你们怎么有脸说?你们怎么有脸把伤害别人的事当成这么的理所当然。说是付丧神有了人的形态之后就有了人的心,你们有一点点人类的同理心吗?没有,你们没有同理心,甚至没有心,你们只是冰冷的怪物罢了……”
那一刻,就像是把之前压抑的所有怒火都发泄出来一般,铃木咲边砸边骂,哪怕眼前的付丧神人就安稳的坐在她的面前,并没有因为她砸东西到他面前的举动而退步。
又砸又骂了好半天,当铃木咲的手边终于什么东西都没有,她也把能骂想骂的都骂过了一遍之后,她才站在付丧神的面前,狠狠的喘着气,不甘心的瞪着对方。
下一刻,三日月宗近抬头与她对视,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渐渐的,蓝发太刀的眼底竟然染上一点悲凉之色,将那初升的新月衬托得犹带哀伤一般。
像是被这样的目光所刺,铃木咲脚一软跌倒在地,眼泪就像决堤一般流落下来。
看着审神者跌坐在地,眼泪根本止不住哀伤到极点的样子。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付丧神才发出一声叹息声,长长的袖子掩过来遮了少女流泪的双眸。
铃木咲身体似是僵了一下,然后伸手,紧紧的攥住了面前狩衣的衣袖。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她垂下眼睛任由泪水不停的流着眼底,却划过冰冷的光。
暴露出弱点是她自己的粗心大意,但也并不一定是坏事,将计就计,示敌以弱才是新的开始。三日月,既然你想以身饲虎,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不是。
第35章 他毕竟,是主人的护身刀……
铃木咲本丸的近侍刀剑,从药研藤四郎换成了三日月宗近这件事,实在没什么好多说的。
不管是三日月宗近也好,还是药研藤四郎也罢,都是担任过不知道多少次近侍的刀剑,对工作也是知之甚详,原本连交接都没什么好交接的。
只是既然自家主人说了要让自己转告药研藤四郎近侍更换的事,那自然三日月宗近还是需要和药研藤四郎当面说这件事的。
“药研藤四郎,”三日月宗近在叫住药研藤四郎的时候,语气很温和,也并没有多少平日里在本丸里经常会流露出的老年痴呆的感觉。
虽然药研藤四郎在三日月宗近来请罪的时候就已经退下离开了房间,但之前审神者在房间里又砸又骂动静实在不小,他也不是一无所知。
现在看到三日月宗近完好无损出现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药研藤四郎也是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三日月殿下,有什么事吗?”
至于之前三日月宗近和审神者之间的事,如果想说的话对方自然会说的,如果不想说,他也就不会问。
原本药研藤四郎就是非常通透的刀剑,更何况和对方在本丸里相处了这么久,他也是对对方性格有些了解的,知道对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在三日月宗近将自家主人更换近侍刀剑的事告知药研藤四郎之后,药研藤四郎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很快掩下神思,他推了推眼镜,“我知道了,那么之后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三日月殿下了。”
看来,果然有什么事发生了,看三日月殿下的样子倒是看不出是什么不好的事,不过他原本就不是那种能轻易看透的刀剑……
“哈哈哈哈,”看着对方冷静的神色,三日月宗近便是一阵让人熟悉的尬笑声,“真是可靠呢,近侍大人,”然后露出有点期待又有点忐忑的神色,“工作应该不会太难吧,太难的话就太为难我这个老人家了。”
三日月宗近的态度轻松,药研藤四郎被他感染,似乎也跟着略微放松下来,“三日月殿下说笑了,都是和以前一样的工作。”
在这一点上,他们家主人一直都没有为难过他,甚至最近还渐渐比之前亲近了不少,他有时候甚至都会在瞬间忘记了他为什么到审神者身边担任近侍。
药研藤四郎说着便把之前他还没有做完的工作简单的给三日月宗近说了一下,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值得深说,所以很快就说完了。
说完之后三日月宗近就是点头,“我知道了。”药研藤四郎微微晗首,“那之后就交给三日月殿下了。”这句话,他说得有些慎重,毕竟除了近侍普通的工作之外,还有些其他。
眼底有些新月初升的付丧神态度始终温和,就算听懂了药研藤四郎的叮嘱也相当沉稳,“应该就是这些了吧?”
“应该就是这些了,”药研藤四郎说着迟疑了下还是开口,“只是,大将那边……”
三日月宗近又是笑,不那么当真的玩笑语气,“近侍大人对工作真是认真啊,主君那边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不,并没有,”药研藤四郎答得很干脆,他当没听到对方的玩笑,“我只是觉得……”
难得见到药研藤四郎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三日月宗近鼓励的看着对方,“有什么想说的和我说就是了。”
“三日月殿下,”药研藤四郎抬头看向蓝发的太刀,“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给大家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