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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呜……呜……”
就连哭声都是断续的,因为真的太累了。
这个人的肺是铁做的吗?气息也太长了吧?
然后我就听到他一声轻笑。
这声笑吓得我一哆嗦,那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又来了。
我哭声一顿,当即抬起眼警惕地:“等——”
晚了。
这一次,是被蒙上了眼睛。
视觉被阻隔,别的感官就被放大了几倍,比如听觉,有些沉重的,不属于我的呼吸声,以及某种……相当羞耻的水声。
我想我的脚趾一定都蜷缩起来了,但实际上,接二连三的热气熏脸,加之气息被强制拉长同步的勉强,要不是有一个可以借力的手掌托着,我能直接滑到地上去。
但是……谁要你的手掌借力啊!
比先前更加没有分寸,更加粗暴的入侵,蛮横无理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地占有标记,那种仿佛要将每一寸都沾染上气息的占有欲,以及别的什么……都让我本就不灵光的脑袋如同过电般阵阵发麻。
赖以生存的空气被剥夺,唯一的来源仰仗于始作俑者渡过来的气。
千手柱间一直小心隐藏的另一面在此刻暴露无遗。
绝对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一个暴君,独.裁者,冷酷而不择手段的政治家,不吝鲸吞蚕食的进攻者,以及现在,正慢条斯理地享用猎物自投罗网的他。
这才……还只是一个亲吻。
……
行进的列车突然发出了一阵噪音。
驳杂刺耳的电流音夹杂着断续的音乐声在温度过高的车厢内响起,随后响起的广播播报成功地让滑向不知道那个角落去的气氛冷了冷。
“滋……滋……列车……到站……滋、涉……滋滋……”
千手柱间低垂着眼,有些遗憾地、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我被亲吻到晕晕乎乎的脑子被刺了一刺,迷蒙的眼神渐渐清明。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
列车广播还在坚强地重复播报。
“滋滋滋……涉谷……滋滋……到站……”
哐当!
倔强前行了三分钟的车厢宣布寿终正寝,坑坑洼洼的铁门在打开到一半后彻底散架。
我也在这一声巨响中捡回了被强行捂住的理智。
脑海里被关小黑屋的理智小人一个打挺弹了起来,愤怒地扛起了喇叭,冲着我一顿狂暴输出:
是这样的。
已知我受五条悟的邀请“来看一场大戏”。
又已知五条悟那个心机白毛拒绝向我透露任何情报,但信誓旦旦保证我绝对不会出事。
于是我在踏入地铁的时候遇上了本应该由五条悟对上的伪夏油真脑花,以及被他挟持的一列车人质。
该脑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盯上了我,并带着趁机吸收了的两个特级咒灵——花御和真人妄图在我最擅长的地方收拾我。
中途省略一堆经过,总之我图省事把我的打手召唤出来了。
然后……然后……
然后现场就从紧张的战斗番变成了粉红泡泡的恋爱番。
要不是列车只有三分钟行进时间,很有可能这番很快就不能播了。
接受完所有信息的我用极慢的速度,眨了眨眼。
眼里蓄积的泪水在这个动作下,颤颤巍巍地滚落。
从列车广播出声就适时停下,微微拉开距离的千手柱间在此时又忽然靠近,自然地吞下了这一滴泪珠。
我又慢吞吞地瞪大了眼睛。
不怪我反应这么温和。
事实上,当你经历过任何意义上的反抗,包括从怒目而视,到哭泣抽噎,都得到一个“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的反应后,你也会短暂地进入这个疑神疑鬼的状态的。
都怪千手柱间——他就是个变态!大变态!
“回神了,桃桃,”大变态千手柱间好笑地问:“要反应那么久吗?”
我保持着呆滞的目光,慢吞吞地又眨了一下眼睛。
唔,好像,变正常了。
不行,再看看。
我发呆的时间太久,千手柱间疑惑地也眨了下眼:“嗯?桃——呃!”
疑惑靠近想要询问什么的忍者脸色一变,吃痛地捂住了腹部。
我面无表情地收回捣出去的拳头,用力地,超级愤怒地在他的膝盖上踹了一脚。
——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捣出去的拳头能有多大力?
也就是说,这人表面上这么痛苦的样子,全都是装的!
装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更生气了。
呜哇,我都朝着最软的肚子打了,为什么手还是那么痛啊,好痛啊好生气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千手柱间还在表演:“哎呀,好痛——噗、嘶……痛……”
我猛抬头:“你笑了!”
“没有的事!”千手柱间立刻否认,换了个手开始抱脚,“嘶,痛痛痛……”
我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又踹了一脚:“你痛个鬼啊,我刚刚踹的是左边!”
“啊?哦,那——”千手柱间挠了挠头,一副认真思考后的样子,指着第一次被我锤的腹部,“我放松肌肉,你往这边再打一次?这里打着手不疼。”
“——谁手疼了?”
不对,这个不是重点。
我立刻改口:“闭嘴,不听!”
怒气冲冲地别开脸,随即指着一拥而出的人群开始赶人:“去帮忙,那边保护人群的活就交给你了!”
乱七八糟的先放一边,总之先干正事顺便把人支开,我现在各种原因上的,一、点、也、不、想、看、到、他、的、脸!
“哦,好趴。”木遁使委屈巴巴的住嘴,一点也没有几分钟前让我毛骨悚然的大型食肉动物的饥饿样子,一步三回头:“那我去了哦,你自己小心。”
对此我的回应是:“哼!!!”
他当然不饿了,他都吃饱了啊!
……可恶!
——不,其实,还没饱哦。
听话地被支使离开的木遁使眸色深深,如同暴风雨降临的深海,一切的危险都被小心地掩盖在了海面之下。
……
涉谷站。
保持着一脚妹妹头诅咒师,一手火山头诅咒,踏着冰与火的五条悟百无聊赖地干等了三分钟,终于等到了第一辆地铁进站。
被放鸽子,被晾着,被愚弄的愤怒让这个号称最强的咒术师面无表情,在车辆穿过隧道的啸声远远传来时,他没有感情地“呵”了一声,收起了另一只手中捏着的,亮着屏幕的手机。
那是一条正好三分钟前群发的信息,来自宇智波桃。
……
新宿站。
慢了一步,被新宿汹涌的人群挤出进站口,只能看着列车呼啸离开的一年级正在同步显现的钢铁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