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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不挠地朝她刺来。
宋可心下骇然,千钧一发的关头,多年习武的本能激发,她摇摇欲坠地挂在窗台上,腰部发力,控制身体重心,连续几个极限摇闪,这才堪堪避过凶器。然而那钢笔的速度实在太快,还是在她锁骨上割破几道鲜红的伤口,宋可空出的手握成拳,几下砸碎玻璃,像荡秋千一样翻进窗内。
那支钢笔从破开的洞里追来,终究落了下风,面对早有防备的宋可,已然失去威胁力。
换做普通人,骤然面对猝不及防的攻击,恐怕早已被刺穿喉咙,毙命当场。
邬雅柔,也就是屋内的女人面色一凛,没想到这位闯入者反应那么敏捷,立刻扬声娇斥道:“杨博,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脸色苍白的杨博鬼魅般绕到宋可身后,这两人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竟然打算直接杀人灭口,其心狠手辣可见一般。
杨博身上的白大袍无风鼓动,从口袋里飘浮出十几根试管,里面的液体呈现出浑浊的暗黄色。
“咳咳……小心哦~是硫酸。”一声很轻的提醒从墙角传来。
下一秒,十几根试管像箭矢一样冲宋可飞来,里面的不明液体也随着惯性倾洒而出。
宋可瞳孔骤缩,大脑“嘀嘀嘀”炸响危机警报,迅速跳起跃向窗边,抓住挂在防盗网上的铁伞,然后一个空翻,在空中转身,刷地打开伞。
巨伞撑开后,迅速组合成一面无坚不摧的盾牌,将后面的宋可挡得严严实实,也迎面接住试管和液体的攻击,两者相触的瞬间,光滑的伞面像被什么剧毒物质腐蚀,冒起一阵刺鼻的白烟。
几乎同时,盾牌表面亮起荧蓝色的光泽,连墙壁都照得发亮,片刻后慢慢沉寂下来,上面残留的液体被吸收得一干二净,旁边观战的邬雅柔面色遽变,声音又尖又急:“快杀了她!她是异能者!”
一声喊完,她表情狰狞地伸出手,那根如影随形的钢笔再次出现。
这边三人打得如火如荼,墙角的男人仿佛局外人一样,好整以暇地坐着观看,明明他身陷囹圄,浑身浸泡在血泊中,表情却平和地像出来度假,搭在左膝的手指甚至放松地敲击起乐曲。
这两人的攻击手段虽然奇特,但战斗意识远逊于宋可,加上实验室空间狭小,钢笔和试管施展不开,宋可抡着她那把由铅球铁饼幻化成的巨伞,格挡、重击,居高临下照着他们的关节和要害敲打,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被砸得晕头转向,浑身乌青,倒在地上不住哀嚎。
宋可从实验台上跳下来,再次看向角落。
从战斗爆发到结束,那个男人都没表现出来任何惊奇,无论是两人罕见的攻击手段,还是她不符合常理的灵器伞,似乎都没让他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此刻对上她的视线,男人嘴角上扬:“斩草……咳咳,不除根,后患无穷啊。”
宋可皱起眉头。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背后又飞来无数试管。
又是这招?宋可反手开伞抵挡,视线自然受到短时间的阻挡,等她再次移开伞面时,却发现那女人不见了。后脑勺处传来细微的动静,间不容发的生死关头,宋可急速转头,身后邬雅柔头发凌乱,凶悍的钢笔冲她双眼笔直刺来:“去死吧!!!”
宋可双眸沉静无波,不慌不乱地从伞柄里抽出一把短剑。
一招上挑!
挡住并击飞钢笔,钢笔旋转着逆飞出去,撞倒墙上摔得粉碎。
一招击退!
邬雅柔先是被凌厉的剑气砍中,紧接着琵琶骨被飞来的短剑刺穿,狠狠钉在墙上。
处理完邬雅柔后,宋可回身,手里的铁伞甩出去,足足几百斤的重量砸向文弱的杨博,将他压得动弹不得,当场吐血昏死过去。
不到一分钟,战斗彻底结束,宋可第三次看向角落里的男人,他收起笑容,正在缓缓鼓掌。
“很厉害么,这么轻松就能干掉两个C级异能者。”
“你的异能是那把伞?武器系?不对,似乎可以幻化……”男人鸦羽似的眼睫一眨一眨,自言自语分析起来,神情逐渐了然,“啊……我知道了,是金系啊。”
宋可先是:“……”
然后:“???”
下一秒:“!!!”
看起来面无表情的她,内心早已狂风浪啸。
男人观察她眼底的震惊与茫然,表情稍稍有了几分惊讶:“嗯?什么都不懂么……”
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能够在末日里安然无恙地活下来,遇到这样的暴雨天,居然还敢在外面乱晃?恐怕……不是运气好到逆天,就是实力强大到无所畏惧。
按照刚刚的表现来看,她大概率属于后者。
一个落单的,强大而懵懂的顶尖异能者吗?呵,果然……看起来就很容易被利用的样子呢。
男人眼色变幻,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宋可回过神来,戒备地瞥了他一眼,默默捡起压在杨博身上的铁伞,就要离开这里。
爷爷曾经说过,小明的爷爷之所以能够活到103岁,秘诀就是从来不多管闲事。末日到来以后,宋可自觉因为乱七八糟的各种突发状况,她已经少活了好几岁,这个男人看起来就是个麻烦,理智提醒她最好,不,是千万不要管他。
反正这里的危险已经清除了,她还是赶紧回去和田燚他们汇合吧。
“喂。”男人在后面叫她。
“你的剑忘拿了。”
宋可回过头,看到他拖着一条几乎残废的右腿站起来,蹒跚挪移到墙边,拔出她的短剑——而后当着她的面,重重刺回邬雅柔的心脏里!
邬雅柔全身战栗,短短几秒就失去气息,男人抽出剑,转而刺向地上的杨博,灼热的鲜血飞溅出来,给他俊秀的侧脸增添了一抹血腥的残忍。
宋可心尖发冷,满面寒霜地盯着他。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语气戏谑地跟她解释:“觉得我狠毒?可是我不杀他们,死的就是我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这个人,杀了人还能毫无芥蒂地笑,简直毫无同理心,是宋可见过最冷漠的人。
男人将短剑抛回给她,宋可下意识接住,然后他慢条斯理地掏出条手帕,擦拭沾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抬起眼皮观察宋可。
外面暴雨哗哗地下,打得窗户噼里啪啦作响,两人一个站窗口,一个靠墙边,安静地彼此对峙。
不错,很沉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心理素质相当不错。
男人收起试探的心思,嘴角弯弯地朝她笑:“小姑娘,你救了我,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思来想去,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宋可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瞪着他,慢慢祭出手上的短剑:“你你你你有有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