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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的动作一顿,显然这个例子举得相当失败。
“你就不怕他骗你?那小孩可是个等级不明的冰系异能者。”
“不怕。”
她有什么好骗的?她又没有钱又不像庄青砚那样什么都懂,除了会打架一点,哦不对,是打架特别厉害,想骗她的人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呢。
宋可手里的长枪转出漂亮的枪花:“谁骗我,就、就揍谁!”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思维方式。
庄青砚哽住。
“……随你。”
宋可拉上背包拉链,扭头问他:“你去、去吗?”
庄青砚正在翻阅她那块老旧的光屏,头也不抬地冷冷拒绝:“不去。”
宋可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几秒,总觉得他好像不太高兴,也不像在安全区那次,非要送她到门口,还说些肉麻兮兮的话。宋可莫名有些怅然,转念一想,奇了怪了,她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内疚啊?说来说去,都怪庄青砚!
经过吴觉敏等人多日的努力,花都周围的道路已经差不多打通,连丧尸的数量都锐减,宋可前些天也出过两次门,消失半天不会引起太多注意,如果脚程再快一点的话,一来一回,天黑之前就能赶回来。
钢筋水泥构成的废墟里,宋可高速移动,偶尔停下来问一句:“累不累?”
徐星追她追得小脸通红,呼哧呼哧地喘气,硬是没有被落下:“姐姐,我不累。”
差点忘了,他也是异能者,还是强攻击性的冰系。
宋可总把他当成无害的小孩子,但其实徐星的身体素质已经超过一般的成年男人。
花都郊区,食品厂。
两公里处的警戒岗哨已经坍塌废弃,整座占地500平米的仓库静悄悄的。
宋可心里预感不太好,低声嘱咐徐星:“你在这里、等等,我先过去看、看看。”
徐星捏紧书包的带子,乖巧地点点头。
宋可像只灵巧的小鹿,沿着墙面轻踏几下,顺利翻上屋顶,从天窗往里看,仓库内部跟垃圾处理场似的,腐烂的食物铺满一地,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竟然全是丧尸!
宋可努力寻找徐卫国的身影,但这些丧尸头挨着头,肩贴着肩,分辨起来相当费劲。
身后传来轻微动静,宋可回头,徐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了上来。
她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徐星立刻会意,小手捂紧自己的嘴巴,紧接着他目光滴溜溜地转,等看清里面数量庞大的丧尸,两个眼珠惊得大了整整一圈。
还好徐星只是害怕,并没有大喊大叫,他用袖子擦了擦雾蒙蒙的天窗玻璃,和宋可一起趴着寻找徐卫国。过了一会儿,徐星指向远处一个背影,小声又兴奋地喊道:“爸爸!”
“是爸爸!那个是我爸爸!”
宋可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人腰间系着锃亮的金腰带,难怪徐星能一眼认出来,只是身形臃肿膨胀好几倍,看起来不像是正常人。
果然,徐卫国转过来后,瞳仁灰白,面目狰狞,已经是明显的丧尸特征。
徐星的“爸爸——”在嗓子里戛然而止。
或许是被吓过了头,他一边惊恐地抽泣,一边无法抑制地打起嗝。
周围的气温似乎降了下来,头上冰凉凉的,宋可伸手一摸,好家伙,雨滴变成了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她瞬间想起那天码头的惨案,不,大哥,你别又异能暴走吧?
“对不起,姐姐,我、我控制不住。”
徐星也意识到自己的异能正在外泄,紧张得语无伦次,但他越是想压制,异能就越不听使唤,天空冰雪飞旋,温度越来越低,宋可打了个冷战。
“喂,你……”她刚想提醒徐星收着点,别引到丧尸。
晚了。
极速的降温让脆弱不堪的天窗裂开了层层缝隙,“咔擦”一块碎玻璃掉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仓库里所有丧尸齐刷刷抬头望向天花板,被几千双白澄澄的眼珠注视,那感觉别提有多酸爽。
宋可在心里叹了口气。
“在这里藏、藏好,保护自己。”她不忘提醒徐星一句。
“扑通——”
随着一声巨响,宋可从天窗跳进仓库,一手撑地,一手握枪,降落的姿势干净又帅气。
她缓缓抬起头,虽然麻烦了点,但对她来说,解决掉这些丧尸也只是时间问题。
寒气逼人的枪尖对准敌人,丧尸们也发狂般朝她涌来,场面一触即发——
突然!铺天盖地的冰棱从天而降,如同狂风扫落叶般,肆虐飞舞,毫无章法,见到丧尸就刺。
这种大范围的群体伤害异能,又是在得天独厚的封闭小空间里,丧尸们根本无路可逃,完全被瓮中捉鳖,没过一会儿,身上就插满冰棱,死了个彻底,只留下伶仃几只,茫然地游荡。
宋可保持着出枪的动作,目瞪口呆。
她一言难尽地回头,透过那个碗大的洞口,看见徐星趴在天窗附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我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可:“……”
回去的路上,徐星的情绪异常低落。
徐卫国最终还是留在了食品厂,宋可处理掉其它丧尸后,问他怎么办,徐星眼眶红红:“姐姐,你不要把我爸爸杀掉好不好?就让他、让他留在这里吧。”
留着它吗?可徐卫国已经是丧尸,变不回人类了。
徐星看起来很难过,但宋可无父无母,这方面的情感向来迟钝,体会不了他的心情,唔,或许庄青砚在的话,就可以解释给她听。
她最终还是答应徐星,找了条铁链把食品厂锁了起来。
两人紧赶慢赶,在吴觉敏他们前头回到驻地,徐星抹了抹眼泪,向宋可道谢:“姐姐,谢谢你带我去找爸爸,对不起,我知道我很没用……”
“没事,”宋可问他,“你的,异能还、还好?”
徐星沮丧地低下头:“我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是控制不好异能,安叔叔说是我注意力太分散,但是我以后一定会改正的!不给你们添麻烦!”
宋可干巴巴地应道:“好、好哦。”
从某种角度来说,徐星这样不分场合地释放大招,的确也是种麻烦。
比如,她刚刚由于太过震惊,一不小心坐了个屁股蹲儿,现在尾骨还在隐隐作痛。
……
徐星出了房门就不哭了,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蹦蹦跳跳地走过拐角。
走廊的尽头停着一架银白色的轮椅,上面斜斜靠着个高挑的男人,姿态懒洋洋的,优越的侧脸在朦胧的细雨中有种赏心悦目的气质。
徐星心里撇了撇嘴,脸上露出羞涩又腼腆的笑容:“庄叔叔。”
庄青砚回头:“是你啊。”
“庄叔叔,你在这里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