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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笑的开怀。
“小宝,28岁了,生日快乐。”
他凝视着墓碑上的人,像老朋友一样说着话。
“你总说我爱吃草莓蛋糕,每年你过生日都买草莓蛋糕,一半都要进我的肚子,可我知道,明明是你爱吃啊,却又觉得男子汉吃草莓蛋糕丢脸,才推给我,现在不怕丢人了,你放心我没告诉别人,快吃吧。”
天渐渐黑了,张玉跪在墓前一动不动,除了一开始说了两句,就再没开过口。
司机站在身后,看不见张玉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催问。
秋风萧瑟,张玉只穿了一件白衬衣,整个人冻得有些发抖。
司机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想披给张玉,张玉摇摇头拒绝了。
“我还要再呆一会,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就行。”
司机收了衣服,又退回原地说道:“没关系,我等您,周总吩咐我要一直跟着您的。”
张玉便没再说什么。
当晚回去,张玉便发了烧。
他从家里备的药箱里拿了退烧药吃下,又迷迷糊糊地躺回床上。
然后他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了他和周景正举行婚礼,婚礼盛大,来的都是商界政界的名流,他和周景轮番敬酒,大家都祝贺他们喜结良缘,佳偶天成,他满脸幸福,喝的醉醺醺的倒在周景怀里。
周景关切的低头问他,有没有事,他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青春阳光略带娇羞的笑脸。
张玉惊出一身冷汗,瞬时就醒了过来。
那张脸不是他,而是季小宝……
其实这4年来,他一直在重复做着类似的梦,那些梦无一不在时刻提醒他,他是如何鸠占鹊巢。
外面的天已经有些亮了,张玉有些头疼,想起身去楼下喝水。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发现客厅里周景像是刚回来的样子,闭着眼睛仰躺在沙发上,管家和司机正在一旁候着,汇报着什么。
张玉没有打扰,默不作声地退回了房间,躺回床上,却也无论如何睡不着了,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连周景推门进来都没有发觉。
“你今天去墓地了?”
周景的声音把张玉的意识唤了回来,张玉坐起身,看向他,点了点头。
“以后不要再去了。”周景声音淡淡的,听着像是商量,其实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张玉没有问为什么,依旧乖顺地点了点头。
“刚才下楼是想要喝水?我给你拿上来了,今天周六,不用上班,你喝了水再睡一会儿吧。”周景把水递给他,然后摸了摸他的头,起身要出去,他们两个除了新婚之夜,后来一直是分房睡,偶尔有需求才会睡在一起,做完之后,周景还是会回自己房间。
张玉抓住了周景的手臂,仰起头,有些依赖地道:“你陪我一会儿吧。”
周景神色不变,只抽出手臂又坐回床上。他看着张玉把杯子里水喝完,然后接过水杯放在床头,然后掀起一边的被子躺了下去,淡淡道:“睡吧。”
张玉关了床头灯,也躺回床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张玉不动声色地一点一点往周景那边凑过去,到能感受到周景那边隐隐传来的体温时,停了下来,看周景闭着眼睛依旧没什么反应,好像已经睡着了的样子,他又大着胆子用手指在被子里捏到了一点周景的衣角,然后闭上了眼睛。
张玉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结果可能是身边人太温暖了,他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然后不出所料的,他就又做梦了。
梦里他正站在一处天台上,风很大,他穿的衣服很薄,但是却急出了一身冷汗,季小宝站在天台的边缘,再走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不要,不要再向前走了,他大喊。
可是话一出口却变成:“你怎么还不跳?”
季小宝转过身来,神情哀伤地看着他,已经到了绝望崩溃的边缘。
而他像疯了一样,还继续说着:“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应该死,你不死我就永远无法解脱,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不,不是,别说了!!!
张玉吓坏了,他的身体他的嘴巴好像都不听他的使唤,那也恶语伤人的话一句一句刺向天台边缘那人,张玉使劲想捂住嘴巴,可是却无济于事。
看着季小宝愈加苍白的脸,张玉害怕极了,他想上前走了一步,直接伸手去拉回季小宝,却不知怎的,反手一把竟将他推了下去。
不!!!!!!
“对不起。”他听见季小宝对他说的最后一句,天台风很大,他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消散在耳边。
张玉像是被禁锢在这具身体里,看着漠然冷酷的自己所做的一切,却什么都阻止不了。
他惊恐地趴在天台上看着楼下,季小宝的身体已经缩成一个小点的大小,地上周围渗出了大片血迹,人群渐渐围过去。
小宝……
突然身后响起了周景冷冷的声音:“玉儿,你在做什么?”
他颤抖着回过头去想解释,身体抖的像筛子,脸色苍白,满脸汗水。
“不,不是我”这次他的声音终于可以发出了,几个字从嗓子里硬生生的挤出去,像被沙子磨砺过。
“小宝……救……”
“18楼摔下去,你觉得还救的活吗?”周景冷冷的面孔逼近。
张玉吓得后缩,身体抵在天台的围墙上,退无可退,苍白解释道:“不,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周景抓住他的衣领,冷酷地逼问他,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深深的恨意。
看这双眼,张玉蓦地就醒了。
他身上头上全是汗,乍然醒过来,还有些惊魂未定。有些散魂地盯着自己的手,默默道:“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
周景突然出声。
张玉吓了一跳,猛的抬头看到周景和梦里如出一辙的目光,以为这场梦还没有结束。
“又做噩梦了?”周景的手暖暖的贴上他的额头,明明眼睛里是一片温柔。
张玉定了定神,紧张惊恐的神色缓解了几分,怯怯道:“是。”
“做了什么梦?”
周景帮他擦去头上的汗。
“忘记了,一醒来就忘了。”
张玉又想起那个恐怖的梦,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将周景的手从自己额头拿下来,握在手里。
“我有一个从国外回来的朋友,他是心理医生,明天我带你去找他看看。”
看着周景担忧的神情,张玉拒绝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口,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7章 报复
周景陪着张玉去的医院,他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着。
大概不到半个小时张玉就出来了。
心理医生把张玉送出来,周景走上前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