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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宫人回禀说,梁灿所带来的并非只有一头凶兽,另还有一头大虫。”

听到大虫二字,这边的人皆是变了脸色。

忠勇侯复又道:“只那大虫被发现时,已经死了。”

他犹豫了片刻后道:“被人一箭穿喉。”

“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皇帝眉头轻皱。

“今日狩猎场人多眼杂,梁灿身死的那片山林较为偏僻,镇守山林的人还被他支使开了,没了证据。”

最主要的是,忠勇侯看过那大虫的尸首。

射杀大虫的人,只怕是深不可测。

这般凶猛的凶兽,竟是被人一箭贯穿,钉死在了树干上。

这等力道,莫说他,就算是他那力大无穷的儿子,也未必能够做到。

忠勇侯实在想不出来,京中何人能有这样的能耐。

“射杀那大虫的人,应当是昊周的使臣……”

皇帝闻言,冷声道:“不必查了!”

“胆敢带着这等凶兽来皇家狩猎场,他死不足惜。”

在大徽的皇家狩猎场发生这等事,其中一头凶兽还是昊周使臣射杀的,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去,把梁季叫来!”

忠勇侯从宫殿内快步走了出来,刚到大门口,就见到了梁季、梁文昊两父子已经跪在了门口。

同上次的周远度比较起来,这梁府的人倒是乖觉,知道犯事的人是梁灿,主动前来请罪。

忠勇侯只略看了看,目光落在了他们身后之人的身上,轻声道:“见过景康王。”

景康王对他略摆了摆手,背过身轻咳了下。

他身体不好,往常狩猎都很少参加,偶尔来一次,梁家就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此刻也没心情同忠勇侯搭话,忠勇侯便抬步离开了这边。

他想了下,还是去问了自己那傻儿子。

章玉麟此刻就候在了温月声休息的偏殿外,听了忠勇侯的话,摇了摇头,道:“大虫不是我杀的。”

“这可稀罕了。”他父子二人说话时,没注意到旁边的人,一抬眼,才看见除景康王外的三个王爷,都到了这边。

皇帝宣梁家父子问话,景康王也去了,打听不到具体的消息,渭阳王这正好奇着呢,就听到了忠勇侯和章玉麟的话。

“嘶,那杀虎之人,也不是章世子,还能够是谁啊?”渭阳王转过头,见没人理他,他便逮住了忠勇侯,问道:“侯爷也不知道吗?”

忠勇侯摇头。

渭阳王就更好奇了:“本王听说,射杀那大虫的箭矢,将那虎从头到尾贯穿,还钉死在了树干上。”

“那虎被取下来的时候,铁铸的箭矢都碎裂了。”渭阳王越想越心惊:“昊周使臣里,还有这样的人物?”

“别是用弩箭射杀的吧?”

忠勇侯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王爷,弩箭的箭矢跟弓箭的箭矢,是不一样的。”

渭阳王:……

多嘴,他会不知道吗?

见问他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渭阳王索性不问了,他一抬手,推开了偏殿的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了温月声在里面打坐。

听到了声音,她睁开了眼眸。

外边的人已经进了这殿中,骤然看见温月声,他们也是一愣。

渭阳王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温月声抬头看他。

渭阳王看了眼她手里的佛珠。

就多余问。

见温月声不欲搭理他们,渭阳王也未再多言。

然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殿内吹起了一阵风。

虽是九月,但天气依然炎热,哪怕是风拂过也不冷。

但风中夹杂的味道,却是让渭阳王顿了一下。

他诧异地回头,看向了温月声:“思宁,你不是礼佛吗?”

“你怎么还偷吃肉呢?”

那股肉香味其实已经很淡了,但是渭阳王平日里无肉不欢,轻易就能够辨认得出来。

……合着思宁搁这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是吧?

他这话一出,却引得萧缙的目光落在了温月声的身上。

肉香味?

第35章 凤头钗

咬死梁灿的那头狼,凶残非常。

梁灿寻常自己就驯兽,对这些凶兽的秉性也格外了解,所以来时这两头凶兽,都是用牢笼装着,马车拉过来的。

只是到了这边后,他将其从牢笼中释放了出来,但也并非毫无准备。

那头狼被其用铁链拴住,旁边还有两个小厮看管着,按理来说,应当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才对。

可那凶兽到底还是发了狂,挣脱铁链,咬死了梁灿。

底下的人审问过梁灿那两个小厮,皆说不明白这狼为何会发狂。

来狩猎场前,已经用生肉喂饱了,这狼虽凶残,但寻常却很听梁灿的话。

最奇特的是,那恶狼咬死梁灿的地方,就在另一头大虫尸体的附近。

萧缙隐隐觉得这两件事只怕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批人所为。

但找不到证据。

只方才离开事发地时,闻到了一股香飘四溢的肉香味。

听到渭阳王的话,他眼眸微沉。

温月声淡声道:“我是礼佛,不是出家。”

渭阳王:……

倒也是。

有宫人快步进来,低声禀报道:“王爷,梁大人于殿前请罪,挨了罚,梁府已经将尸首运回了府中。”

“皇上有令,梁灿私自豢养凶兽,落得此番下场,是其咎由自取,往后不必再提。”

这便是直接盖棺定论了。

殿内的几人低声应是。

萧缙眸光落在了那道清瘦的身影上,见她起身,微顿了片刻,跟了出去。

暮色降临,仅远处的天边还残留着些许浅淡的红。

温月声站在殿前,听着章玉麟回话。

她侧立着,手持蜜蜡佛珠,神色冷淡。

在她身侧,章玉麟尽可能地躬下腰同她说话。

这位凶猛冷硬的武将,唯有在她面前,才会这般恭顺温良。

萧缙眼眸深沉,开口道:“思宁。”

她抬眸看他,眸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不是从前的爱意将要溢出的模样,亦不会一看见他,便绽放出笑颜,唤他表哥。

这段时间被萧缙压制下去的那股燥意,又疯狂地涌了上来。

他沉下面容,快步到了温月声的身边,低声道:“今日梁府的事,可与你有关?”

他和忠勇侯的看法一样,能以那般力道射杀猛虎的人并不多。

谈及力大无穷,便只能是章玉麟,而章玉麟,如今只听温月声的话。

温月声神色冷淡:“你应该去问殿前军。”

梁灿的事,都是殿前军在处理。

萧缙不想她竟会这般回答,压抑了多日的情绪,到底是控制不住了。

而叫他失控的,不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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