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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果然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一样。
牧迟青掩下眼里的寒意,语气稍显不耐:“不要跟着我了。”
说完转身便走。
时安愣了下,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小反派走着走着就突然翻脸了,才十二岁就已经像日后一样阴晴不定了吗?
她看着前面那道单薄的背影,眼看对方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十分的果决的转了个弯,就看不见人影了。
系统:“不跟上去吗?”
时安郁闷道:“他让我不要跟了。”
十二岁的小反派也好难搞啊,分明之前对她还跟对旁人不同来着,怎么就突然翻脸无情了呢,都不说清楚原因。
寒风萧瑟,时安紧了紧身上的夹袄,想起来牧迟青身上的薄衣,也不知能挡多少风,对方就穿着那件单衣出门,畏缩,似乎格外抗冻。
她在园子里逛了逛,只偶尔见到一两个下人,显得有些空荡,这园子本该是牧迟青住的地方,但是盛国实力弱,文渊国自然不待见这个盛国送来的质子,故而一欺再欺,打发人住在园子一角的小院里,那些零星的几个下人也都是打理园子的,并不为牧迟青所用。
时安寻了个避风的亭子,坐下,托腮,百无聊赖的看了会儿风景,心道差不多了,牧迟青现在应该不生气了,就算情绪反复无常,也该反回去了。
她拍了拍手,站起来:“系统,小反派现在在做什么?”
系统:“在被人抢玉佩。”
“!!!”
“怎么不早说!”
系统:“宿主没问。”
时安顾不上说它,急匆匆跑去找人,希望能在玉佩被抢之前赶过去,她跑得气喘吁吁,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地方。
还没进去,就听到一声粗声粗气的叫骂:“这些柴火是供整个园子用的,你一个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穷酸破落货,呸,快滚!”
紧接着声音一顿,突然变得贪婪起来:“我看你这玉佩留着也没用,不如孝敬老娘。”
时安赶紧进去,刚才骂人的大娘正转身进屋,背对着二人,牧迟青听到动静,抬眼看过来,见是时安后,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愠怒,“不准过来!”
大娘被唬了一跳,转身呸了一口,骂道:“死小子,在跟谁说话呢,没教养的东西!”
牧迟青没转头,死死盯着时安,恶狠狠的开口:“走开!”
时安完全没想到牧迟青会冲她发火,直到走出去后,还处在懵愣中。
院内,牧迟青抬手擦了下嘴角,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反正最后玉佩还会回到他手上,这个抢他东西的人也没几年好活了。
他受过教训,这些都是他该承受的,刚开始那几世,他试图防抗过,各种方法都试过,但最后事情只会变得更糟,他仿佛一定要接受这些被欺压的命运才行。
牧迟青空着手从放柴火的院子里走出来,下意识朝旁边看了眼,木门两侧空空荡荡,并没有人等在那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抿了下唇,冷着脸转身离开。
院子的后墙边,临窗的位置,时安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见那大娘拿着玉佩美滋滋的摸了半天,似乎外头有人叫,顺手搁在了条凳上。
“就是现在,快!”
她刚说完,一只猫从窗户边角窜了进去,叼起玉佩就跑。
那大娘没走两步,听见动静回头,叫骂了句畜生,抄起木棍追出去,哪里还找得到猫儿的影子,在门口站了半天,嘴里骂骂咧咧道:“那小子果然是个没福气的,连块玉能被畜生叼了去,呸,真是晦气。”
也不知道在骂谁。
时安才不管那大娘在骂什么,玉佩成功到手,她挠了挠猫下巴,又奖励似的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然后收回系统,看着刚被点亮的技能点又暗了下去,有些可惜,不过,拿回了玉佩还是很值的。
系统:“刚才不是还气得要退出?”
时安振振有词:“他是反派嘛,这一回就算了,做任务要有耐心。”
她拿着玉佩仔细看了看,雕的是什么她不大看得出来,不过握在手心细腻温润,应该是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牧迟青这么落魄都没那它去换银子,可见十分宝贝。
时安:“小反派人呢?”
系统:“林子里捡枯叶呢。”
时安:“干嘛去捡枯叶子?”
系统:“留着当柴用。”
时安:“真可怜。”
系统:“你要去帮他捡?”
时安:“不,不,小孩子才需要多锻炼,我就不用了。”
她才不要去讨嫌,等会儿把玉佩放下就走。
她趁着牧迟青不在,把东西摆在了正屋的桌上——实在是没其他地方可放了,空荡荡的屋子,东西少得可怜,玉佩被她装在一个红色锦盒里,后台商城刚弹出来的东西,底部还刻着生辰礼几个字,委实贴心。
园子后林外,牧迟青拖着一包枯叶慢吞吞的往回走,枯叶太多,压着麻布,牧迟青细瘦的手臂在用力之下能看见凸起的青筋,他皮肤本来就比常人白,看起来更加明显,几乎有些狰狞。
这种事他不知重复过多少次,第二天起来,手臂会酸涩,使不上劲,缓上好几天才能恢复,没什么不一样的。
牧迟青抿了抿干涸的唇瓣,又用了点力,他今天不该相信那个人,不,他没相信对方,甚至一开始就拒绝了,他不该让对方跟着的,明明之前几世接近他的人,他都果断的撵走了。
刚开始轮回时他偶尔会信,后来发现各个都心怀鬼胎,眼里的贪婪藏都藏不住,就再没相信过,今天那个人的眼里……他动作停滞了一瞬,那双眼睛像是含着水的春池,一下就能看到底,明晃直白,但是,谁知道呢,或许是藏得更好罢了。
牧迟青直了直身板,继续往前拖拽枯叶,心道,他应该跟之前一样,把人引到看园子的管事那,当做偷窃之人被抓少不了一顿板子。
不过,对方能受得住吗?
想到时安被按着肩挨板子的样子,牧迟青皱了下眉,不知为何从心底涌出一股不适,脸色愈加冰冷,那人穿得那么金贵,说不定会被当成贵客招待,他到底在心软什么。
这些人都一样,碰过一次钉就再也不会出现,不会有人知道他重复过多少遍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不会有人拉住他,就像那块玉佩,永远会在他十二岁生日这天被夺走。
牧迟青进了院子,把一大包枯叶堆在墙角,打水洗净手,准备回屋躺下,折腾半日,脑子已经有些发晕了,再不躺下明日就要得风寒。
他推开木门,径直往里走,在快挨到床板的瞬间猛然转过身,死死的盯着桌上多出来的东西,那是一个锦盒,系着红色的绸缎,颜